第87章 新闻里泄『露』出的政治小动作知道内幕的人可以猜得出这是李省同样借舆论传媒对罗书记的反击。我们的传媒其实有两个功能,第一是向老百姓传达『政府』的施政方针和为老百姓做出的实事好事。第二呢,则向『政府』各级官员传达潜信号,以及提供政治素材供各类“政治分析家”暗中分析高层的人事动态和政策走向甚至是政治较量。李省为什么要针对西环高速大作文章呢?原因是罗书记的儿子罗公子是这条高速公路的承建商,但罗公子的公司只是一个空壳公司,他很巧妙的以更高的价钱发包给某一工程建筑公司。如果一个工程发包过多的话则容易造成实际承建商的利润缩水,这将会直接影响到工程的质量。这就是工程建筑里的潜规则,地球人都知道,特别是中国人比较擅长。虽然中国的地方『政府』各设置了党政一把手,作为互相的牵制,也确实起到了一些互相监督的效果。但是当党政一把手矛盾激化的时候往往会影响到『政府』工作的正常运行,而这种矛盾的激化在现行的体制下又不便公开让第三方来调解监督和评议,于是便出现了上述暗形式的相互倾轧和攻击。浅显的说话就是借题发挥来达到某种目的。所以深化政治体制改革是我党当前一项很紧迫的任务。第二天商仪上班的时候,已经有很多“耳目”向她汇报蒋局被厅纪检监察室问话的最新消息。有时候领导就是靠这些“耳目”刺探到的消息作为参考,以便正确处理各种人际关系和顺利的开展政治工作。官场中的“间谍”无处不在。他们常以谋士的形象出现在领导的身边。耳目们悄悄的对商仪说:“听说省里面有人给何厅施过压,让他注意影响,这种事最好自己看着办。”商仪冷笑道:“早料到姓何的是雷声大雨点小,他要真敢查蒋局,就有人敢查他,反正大家都不干净。”耳目却说:“但是何厅并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因为省里面同样也有人撑他的腰。”商仪小声的说:“你找个信的过的人给蒋局传个信,让他不要『乱』说话,上面自然会有人照着他。”当我敲门的时候,这个人正背对着我整理衣服。商仪面无表情的坐在大班椅上。显然他们的谈话因为我的到来而仓促的结束了。我忽然有了一种被权利的核心边缘化的感觉,这对于一个渴求进步的政治青年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像商仪这样有着深厚背景的主子身边总是有一群自以为是的小人像令人讨厌的苍蝇一样嗡嗡『乱』飞。但领导既离不开他们的谗言也毫不拒绝他们的恭维。这已经俨然成为了领导价值体现的一部分,而我也不过是领导价值的另一种体现。眼前的背影我很熟悉。当他转过身来对我抱以非常诡异一笑的时候,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先行侵占了我的大脑,大脑在慢了半拍之后才分辨出这个人是和我有着相同职位的办公室副主任江小合。此君是我不可忽视的政治宿敌之一。他比我城府,而且善于专营。但我并不欣赏他这样的人物『性』格,就算以后能成大器,也不过一介『奸』臣。他所具有的“优势”正是我的软肋。在外人眼里他与商仪走的并不近,他们的“近”是悄悄的“近”。他甚至乎与何厅也存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我从他对我诡异一笑中看出了他对我的妒忌和鄙夷。我并不会在乎这些来自小人的鄙夷。在这样的官场里若没有一点阿q精神,真的无法想象如何存活下去。每个人都在等着看你的好戏,不管你是主角还是陪角,只要你进入了官场你就俨然是一名演员,你的演技会随着你官场的阅历和政治感悟以及各种潜规则的熟络而变得如火纯清起来。最后你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是在演戏还是在过着“滑稽”的政治生活。?我坐在了江小合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商仪的神情变得暧昧起来。这使我分辨不出严肃庄重与温和暧昧哪一个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她很少在我面前谈及政治工作,而这正是我想改变她的地方。我谨慎的问商仪:“听说蒋局的事由监察室的同志负责调查,这调查主体的级别降了下来,怕是上面有人施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商仪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这些事来了,我告诉你,这事没这么简单,你也不用『操』那份心,有时间多向宛儿学学政治本领,要让她强过你,你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商仪这么说,我只好点头表示赞同。我忽然想起我此行的目的是想让商仪在高智成那里说说梅兰的好话。但此刻却成为一种无法完成的任务。我找不到与商仪以前那样的感觉。那时我在她面前可以耍一些小『性』子,趁机提一些不大不小的要求,她也会爽快的答应,但现在我竟然胆怯了。更令我忌惮的是她会不会因为我说出请求她帮助梅兰的话而变得勃然大怒。在把握商议的心态变化方面我显然不及宛儿。我觉得这话现在说出来还欠缺火候,我必须在做了一些工作之后再婉转的把这层意思告诉她。正当我沉谋研虑的时候,商仪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表说:“这是我在瑞士买的rado,我看你戴着应该挺合适的,于是就帮你买了。”我拘谨的说:“商厅,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敢接受,要不我把它买下来,多少钱?”商仪愠恼道:“怎么了,现在见外了?真要给钱啊,我打个八折给你,三万八。”我苦笑道:“商厅,您这是笑话我,就我那点破工资怎么买得起这么贵重的手表?”商仪改怒为笑的说:“好了,好了,我买的是一对情侣表,你一块宛儿一块,我希望你们夫妻同心,就像这手表的指针步调一致。”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非要具体,那也许是一种与商仪这种不道德关系的渐行渐远而产生的强烈失落感。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被人强『奸』后对强『奸』的人产生了好感和依赖以后又被抛弃的感觉。我无法准确揣测商仪说这番话的真实意图,她送我这么贵重的手表难道仅仅是为了期望我与宛儿夫妻同心步调一致吗?不,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应该是一个信号一种暗示。她到底想暗示什么?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商仪的话似乎揭开了这个谜。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听说这段时间宛儿与陈厅(原秘书小陈)的联系比较密切,工作上的事倒也无妨,只要她的心还在我这儿就行了,我商仪最看不惯一些见风使舵的人,这身边的人要是起了异心,那可真是做主子的悲哀。”我忙说道:“商厅,您怕是听了一些人的偏见之言,宛儿我还是了解她的,她去陈厅那儿是为了帮您团结更多的厅领导,以便您在这次厅长的人选中获胜。”商仪说:“宛儿是个机智的姑娘,但姓陈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你不放点血给他,他是不会帮你的,再说了这次厅里一把手的位置他姓陈的也是垂涎欲滴的。而且这陈厅的来头听说也不小,厅里的中层领导干部很多是他父亲的旧部,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但是上面的领导在考虑人选的时候也会考虑他的这个优势,他真正厉害的关系是他父亲在中央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