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分赃政治果实我能从商仪的这番话里看出一丝残忍,在官场里恩情永远都是相对的,永恒的只有利益。?当车从收费站的特种车道疾驰而过的时候,心里莫名地涌现出一种快感。从后视镜里遥望那一条条民用车道上排起的车龙,一种早已麻木了的高傲情绪从内心一闪而过。这时商仪忽然问我:“你有没有问过梅兰,她到底是怎么认识杰的。”我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要结婚了,如果这背后真有什么内幕,那也是冲着商厅您来的。”“爽,你变得很消极了,你要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体制,才能活得更好,爬得更高,如果你还是书生意气,你则会很快得被这个体制淘汰。”我忍不住辩驳道:“有时候体制其实是一把双刃剑,遥想当年的光绪皇帝施行‘戊戌变法’,用的只是书生,如果他用义和团或者洋人的势力来制约以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势力,兴许变法会有一丝转机。中国封建王朝的体制一直以来都在走着一条顽固的路线,也就是说在中央集权的管理模式下,出于对政权稳定的需要,体制会自动衍生出一位政治强人,他(她)的能力可以辐『射』到下几任的皇位继承人,这种模式对于中央集权的稳定是很有用处的,但稳定的前提是皇位继承人一定要听话,或者甘心做政治傀儡,如果要是像光绪皇帝那样推行变法,他就会无情地被以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势力软禁甚至毒害。其实真正可怕的不是人而是这种体制,它是一种固有的思维,也是一位善用利益和权利的高手,它充分地利用了人『性』里的自私、贪婪、胆怯、残暴,来制造甚至挑拨起社会的贫穷、饥饿、疾病甚至是杀戮。每当朝廷政局不稳的时候,它都会化身为一位政治强人来力挽狂澜。此刻它成为了各方利益的代表。所以在集权王朝模式下,只能由政治强人来推行社会体制的改革,因为他所拥有的政治资源既可以被用来压制反抗,也可以用来进行社会的变革和改良。做前者的是庸君,后者则会成为伟大的时代缔造者,他的光芒将穿越万古让后人敬仰。但是如果不是政治强人,而贸然推行政治体制改革则可能落得像光绪那样遭人软禁甚至被毒害的下场。政治从来都是肮脏的,但如果把这种肮脏用这个社会强力认可的制度来『逼』迫他『露』在阳光下,那么这种肮脏就会逐渐地萎缩并且被制约。”商仪笑着说:“你简直就是道破了天机嘛,就不怕被天谴?”我固执地说:“我道破的只是人机,被天谴的应该是那些掩饰者,从来都是如此。我很怀念盛唐,那个中华民族曾经伟大过的时代,那个时候全世界都在向我们学习,我们的皇城长安是世界的中心,其地位相当于现在的纽约,可现在竟然被发达国家作为反省教育的基地,他们这样教育他们的后代:看看吧,才一千多年,它就沦落至此。我甚至怀念唐朝的民主,如果‘牛李党争’能形成制度,而皇帝退居二线成为象征,那么中国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如果不是封建独裁者的利用和压制,那么中国的佛教将不会这么消极,而儒学里也不会有那么多逆来顺受的思想,而是会与时俱进的发展成为感化和纠正人『性』的良『药』,它们甚至并不会拖时代发展的后腿,积极地成为人们精神上的主要食粮。但是这些只是美好的梦想,无论是唐朝的谏官还是明朝的谏官,这种谏官制度都是在中央集权模式下为皇帝服务的监督制度。在任何一个封建集权王朝,皇帝要下面的官员们要全国的老百姓放开思想,百花齐放,那么千万不要高兴得太早,其实这里面暗藏玄机,首先,在没有强力制度的保护下,你过激的言论只会暴『露』你自己,这其实是皇帝发现异己的高明手段之一,接踵而来的便是打击报复。其次,皇帝发展谏官制度,也是为了稳固政权的需要,因为谏官可以有效的抑制权臣的权利,据说在明朝,宰相的儿子考上了状元或者富甲一方,是要被这些谏官们千夫所指的。海瑞便是典型的谏官,更是不怕死的谏官,但如果没有明朝的这套谏官制度,还会有海瑞这样的人吗?所以是时事造了海瑞,而海瑞并没有改变时事,他就算再世也该休息了。如果说这也是一种民主的话,充其量只是一种体制内的民主。现在西方发达国家把这套民主制度上升到国家范围,但并没有上升到世界范围,他们一样还会对落后国家施行资源掠夺,经济侵略甚至是战争。把民主上升到全球范围是全人类的梦想,而我们现在体制内的民主都还不成熟,又何谈国家范围内的民主?”商仪说:“我想不到你的思想如此得深远,你应该去做一个哲学家,而不是政治家,也许你早已定『性』的思想会阻碍你适应这个体制的能力增长,甚至让你抵触这个吃人的体制。”我说:“纯粹的政治家和纯粹的哲学家都不能救世,只有两者兼顾兴许能有希望,正所谓内圣外王,我们的老祖宗留给了我们太多宝贵的精神遗产,而我们却不懂得充分利用,甚至为了愚民的需要而愚蠢地抛弃他们。”当我为历史和民族的苦难唏嘘不已的时候,我们的车被省里面的督察队拦了下来。心一下子又被拉到了荒唐的现实当中。我心想,地方特种车牌到了省城就是要低人一等,要是开商厅的那辆奥迪,估计这督察还得敬礼,甚至汇报工作。咳,这无处不在的特权等级观念真是无孔不入啊!一位带着白『色』督察头盔,上身勒着崭新的纯牛皮的武装带的中年男子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警礼,在他身后是两名手持微冲的武警战士。不远处还有戴着白『色』警帽的交警以及戎装素裹的军人。我意识到这是一次联合执法,坐镇这次检查的领导的级别一定不小。我并没有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这个督察的身上。我在以最快的速度观察坐镇这次联合执法的最高官阶的官员到底是谁?他的官阶是否比商厅高。我从后视镜里看出商仪的脸上有一丝慌张的神情悄然掠过。她甚至把头低下来显示出一种躲避状。这不像她的『性』格,要是在往常,她会大大咧咧地走下车慰问一番,可今天她为什么要躲避,难道她有什么隐情?莫非她与这次坐镇指挥督察的领导有过工作上的不愉快?就算是也没有必要连照面都不打一下啊,我确实琢磨不透这些厅级以上领导的心事,就算彼此在心里恨对方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们仍然可以在开会的时候,在酒桌上,在其他同僚面前互相恭维和打哈哈,但如果是在私下,地点转到在院子里或者是在办公大楼的走廊里,两个人极有可能会如陌生人般的擦肩而过或者偶尔会伴着一些极不自然的脸部微笑。所以领导的办公室最好的一层一间,电梯也最好一人一部。实际上在很多豪华雄伟的办公大楼里,从设计蓝图的时候就考虑到领导的专一『性』和权威『性』,宽敞明亮的大堂里往往会有一部领导的专用电梯,这个电梯根本不用表明是领导专用,光是靠领导们的『**』威估计就没人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