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人『性』的疑『惑』失去了武兵的帮助我很自然地想到赵欣,也许我真的应该提防一下赵欣这个女人,她会那么爽快地把蓝大海外资金的机密资料透『露』给我吗?难到她真的不需要用这么重要的机密资料在我这里交换些什么吗?既然她赵欣能和高检高院甚至省纪委的领导们上过床,她还需要我的通风报信吗?像她这样贪钱的女人会刻意地生个孩子在身边碍手碍脚吗?难道她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又或者只是在逢场作戏呢?其实在利益场里打混的人都带着面具,偶然真情流『露』了,暂时脱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那也不过是电光火石般的真诚。如果赵欣的这条线也断了,我还能有什么资本在商主子哪里邀功求赏呢?因为武兵的背信弃义,使我的怨恨株连到赵欣。但我还是对她心存幻想的,至少我还是很怀念她妩媚。有时候男人想到美女的时候,生理上的**就会毫不犹豫地冒了出来。我拨打了赵欣的电话,但听似永无止境的嘟嘟声最后换回了一句毫无表情的女声——您的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赵欣不听电话我能理解,因为她本来就是个神秘的女人。如果她有事求你的时候,就算你藏在天涯海角她也会把你找出来,而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往往很难拒绝一个这样的美女向你主动靠拢的请求。这个社会太现实了,现实得连呼吸都觉得是要向上帝付费的。赵欣就是一个这样非常现实的女人,当她对你失去兴趣的时候,她就会消失在你的视野里,毫不犹豫也绝不留情。我开始感叹这类人对生活的价值取舍是不是也太利益化了。如果在生活的圈子里,没有友情,没有爱情,甚至连偷情都不是你情我愿的,而是需要付费的,那么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半个小时候后,我的中文传呼机响了,竟然是赵欣的留言——亲爱的,刚才是你找我吧?我正在深圳罗湖海关,准备去香港,蓝大的资金在香港有个中转站,我过去看看,另外我怀孕了,是你的。赵欣的留言让我感到一丝内疚,也许我不该对她有任何的怀疑,那么我不该怀疑赵欣,我又该怀疑谁呢?难道怀疑我自己?难道怀疑我对人『性』的真假丑恶的判断失误?当我再次拨打赵欣手机的时候,电话通了,她柔美的声音让我几乎察觉不出她暗藏的锋芒。“亲爱的,本来想从香港回来后就给你打电话,但是手头的这件事比较紧急,所以需要马上处理一下。”我对赵欣突如其来的暧昧是有防备的,我的求知**怂恿着我去了解这个女人,我总觉得在上一次与她交往之中,她是有过真情流『露』的,尽管很短暂,但还是被我很好地把握住了。可是赵欣身上游离着太多的神秘分子,这些神秘分子不是因为仅仅把她的衣服脱光,甚至与她**就能看得清楚的。这就是女人,征服了她的身体却未必能够征服得了她的心。我在电话里应道:“我这两天正好有空,你住在香港哪里,我去找你。”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传来了赵欣肤浅的笑语:“是不是想我了,你要过来的话,小心踩地雷哦。”我说:“刀山火海我也得去啊,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怎么说我也得负责啊。”“好了,不说了,我要过关了,你要真来的话,就到万豪酒店找我,房已经定了,但不知道房号是多少,我会在前台留言的,再见,亲爱的。”挂上了电话,耳边还残存着赵欣那夜莺般的声音。我想,如果真要去香港,得去找一下中银的钱经理,上次a厅的反洗钱行动,和他有过业务上的往来。如果蓝大在香港有分支机构,说不定仅仅从这个分支机构的账目交易上就能发现一些端倪。但蓝大的钱就一定放在中银吗?也许要碰碰运气了。回家拿护照的时候,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婚照,心里有种被刀割的感觉。我越来越怕回这个家了,任何熟悉的景物都可能会触景伤情。从a市马不停蹄地赶到香港的时候,这边已经是灯火阑珊了。我就像是夜行的孤客,沉默地坐在地铁车厢的座椅上,摇晃着,冥想着。车厢里的电视正在播着香港当地的新闻,是香港惯例的七一大游行,从新闻的公开和透明度就能感受到这里充满着自由的气息。在金钟站下车,步行来到万豪酒店,通过酒店前台得知“我的太太”住在1508。我不知道这个冒然之举会让赵欣有怎样的反应,但我有种直觉——她一定会把她隐在身后的牌摊出来一些,并且我们之间也一定存在着利益的交换。也许正是我的电话改变了赵欣这次独自前往香港的计划,她也许需要用到我的身份乃至人脉。她甚至想在某种场合让我来扮演她丈夫,因为在前台小姐给我答复的称谓中就已经先透『露』出了这种意图。这次香港之行,我俨然是以她丈夫的身份出现的。这是一个喜剧『性』的变化,虽然很肤浅,但却透『露』着某种信号,那就是赵欣这个女人开始有意与我合作,且态度比上次要诚恳得多。赵欣打开门,房间里居然有个男人,我心里有些不快。赵欣解释道:“这是香港a保险公司的陆经理,本来我们是要出去谈的,但是为了等你,所以就改在房间里谈了。”这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地上前与我握,久仰啊,张太有笔钱要做财产保险,所以约我上来和她谈谈细节,如果张先生有朋友也可以介绍啊,我们的费用是全香港最实惠的。”我一下子便听出了门道:“哦,你说的是地下保单吧,变相洗钱嘛!”中年男子惶恐地说道:“不能这么说,只是合理避税啊!”赵欣与这位保险经纪人的谈话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同时我也听出了一些名堂——赵欣手里有一千万,她想给这笔钱买一笔保险,若是以后有司法机关调查她的账户,这笔钱就可以因为上了保险而躲过司法关的审查甚至是冻结。但同样保险公司收取的费用也很高,其费用并不亚于地下钱庄的费用。这是地下保单里衍生出来的新品种,和以前用寿险的方式来洗钱有不同的地方,寿险是以高额回报的诱饵来吸引客人购买,客人可以选择签约后再退保的方式来达到洗钱的目的,而购买这种财产保险则是要扣除高额的管理费用。保险公司把这种保险美其名曰:财产保险,当司法机关对这笔黑钱进行追讨的时候,保险公司则会利用境外公司的优势设置层层障碍,而使得司法机关无功而返。其势头大有和离岸银行争夺吸存黑钱的阵势,显得更加得赤『裸』和猖狂。于是金融业的内幕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只要有利益,保险公司转身为银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其实以赵欣加拿大的移民身份买香港的保险并不能够算是买地下保单的行为,我只能说这个女人很精明,她能够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做着地下的勾当,就说明她地翅膀已经硬了,可以飞到加拿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