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她们抵达创意画廊。偌大的厅,将近两百平方米大,布置装潢得非常优雅和唯美,灯光柔和,不明不暗刚刚好,各种各样的画琳璃满目,它们根据分类或挂在洁白的墙上,或竖立放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地面,期间还会放一些花卉作为点缀,人流尽管不是很多,但从他们停留的时间,还有认真仔细的神态可见,他们都是对画有一定兴趣和认知的。凌语芊和冯采蓝先是大略观察了一下整个现场,便开始沿着一幅幅欣赏起来。人物,山水,花鸟,每一幅都颜色绚烂,立体感强,图像栩栩如生,维妙维俏,足以印证了画者的妙笔生花和炉火纯青。凌语芊不由自主地深深为之倾倒了。记得家庭尚未遭到巨变之前,她也常去欣赏各种画展,但这几年,为了生计,她再也没接触过这些雅兴的东西,如今再看,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天佑也陪自己看过两次画展,面对那些明明很美丽的画,他却嗤之以鼻,狂言那些画均不及她的,他还又对她许诺,将来要亲自为她举办一个画展,一个极大规模的画展,将她卓越的才华展现给世人,让他们羡慕,赞赏,崇拜,钦佩,同时也诏告世人,这么美丽能干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楚天佑永远的女人。他的表情很严肃真诚,她却忍不住笑了,嗔他臭美,当然,心里也甜滋滋的,她坚信他会做到,像相信他许过的其他诺言一样。可实际上,那只是她和他的一个个梦想,再也实现不了的梦想。贺煜,还记得吗,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些话吗?不记得了,你再也不记得了呢!眼前的画面,渐渐地模糊了起来,凌语芊这才发现,自己又陷入回忆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他了呢!来看画展,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消除心中的沉郁和痛楚,为了不想他,所以,自己别再走神了,自己必须把整个心思投注在这些美好的画像中!想罢,凌语芊仰面,把那刚刚冲上眸眶的泪花忍了回去,一会当她摆正脸庞,准备四处环视一下时,猛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朝自己走来。是那个沈文晖!他面带喜色,走得甚快,越走越近,然后,凌语芊听到一声惊喜雀跃的呐喊,“凌……语芊,真的是你,你竟然来了,出乎意料地来了。”他记得自己的名字!相比自己的健忘,凌语芊不觉感到一丝愧疚,连忙也嫣然一笑。这时,冯采蓝也靠近,打趣道,“嗨,surprise(惊喜吧)!我可是把语芊带来了,你是否有种蓬壁生辉的感觉?快说说怎么报答我,怎么款待我们。”“你说呢,你想怎样尽管说。”沈文晖过于欣喜和激动,想也不想便这样道。冯采蓝听罢,眼神闪过一丝黠狭,作弄出来,“真的?那我要这里全部的画!”沈文晖即时目瞪口呆,震住了。凌语芊连忙拉了她一下,轻声责备,“采蓝,别胡闹了。”冯采蓝冲凌语芊俏皮一笑,然后,看向沈文晖,挤眉弄眼,似乎在道,“怎样,还敢夸口开河不!”沈文晖依然一脸窘迫,随后,学古人行了一个大礼,“小生不敢,再也不敢了!”冯采蓝呵笑,一副大量地道,“好吧,本姑娘就暂且饶你!”凌语芊也讷讷地笑着,忽然转开话题,算是为沈文晖开脱,柔声道,“今天画展的效果还行吧?”沈文晖视线马上回到她的身上,“嗯,卖了好几幅画,而且,价格比我预期中高。”“哦,看来今晚这餐,你跑不掉了!”冯采蓝又幽默地插了一句。“当然,你们肯赏脸的话,我求之不得!那是我的荣幸!”这次,沈文晖应得极快,盯着凌语芊,对她发出征求的眼神。凌语芊踌躇犹豫,是冯采蓝出面应了,难得碰上这样的事,她可不想语芊那么早回去自个窝在闺房难过。沈文晖大喜过望,正好这时,有客人找他,他于是跟她们交代一声,然后吩咐助理招待她们,暂且走开。助理本来想带凌语芊和冯采蓝去休息室坐一会的,不过,凌语芊拒绝了,客气地叫助理去忙,自己则继续欣赏图画。冯采蓝也兴致盎然,随她一起,偶尔还与她讨论,正式见识了她在画画方面的天赋和才华。偶尔,沈文晖会过来,对她和采蓝讲述这些画,字字珠玑,让凌语芊学到不少相关知识。有客人时,沈文晖又离开,然后又过来。到了傍晚6点钟,为期四个小时的画展正式落幕。本来,沈文晖想让她们先去酒楼,凌语芊却提议帮忙收拾展厅,沈文晖盛意难却,便也赞同,结果只将画给收起来,其他工作留给助理去办,然后带着凌语芊和冯采蓝离开画廊,到附近一家高档酒楼用餐。厢房雅致宁静,茶浓菜香,整个氛围异常温馨和亲切,有种别样的情怀在暗暗流动着。彼此起筷一阵子后,沈文晖开启了话题,“你们是哪年毕业于母校的?”“07年。”冯采蓝抢先作答,且反问道,“你呢?”“我99年。”采蓝一听,又道,“噢,那你岂不是很老了?对了,你结婚了吗?”沈文晖稍顿,如实应答,“儿子刚满八个月。”冯采蓝顿时愕然,语气略显不悦了起来,“既然都有老婆儿子了,那你还敢看中语芊……”一直静默于旁的凌语芊,赶忙拉了采蓝一把,尴尬地示意她别乱说,稍后,美目看回沈文晖,客气地道,“刚才怎么不顺便叫上嫂子和宝宝一起吃?”“不用,宝宝有保姆带。”沈文晖语气依然很淡、很轻,泰然自若。凌语芊则心头微颤,两次回答里面,他都只提到他的儿子,似乎并没有谈到老婆,莫非他……离婚了?为什么呢?看他长相不凡,性情温雅,职业又不错,应该也是很多女孩心仪的对象,那么,是他不要他的妻子?但他又不像是那种负心汉,再说,儿子哺出生不久,正需要父母,若非迫不得已,否则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这个时候分开的,又或者……他妻子已故?可瞧他的神态,并无任何伤感之色。情感细腻的凌语芊,忍不住自个揣测思忖起来,直到沈文晖忽然问,“对了,你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在华尔顿酒店当公关。”冯采蓝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在中华大酒店从事公关和策划工作。”凌语芊也回过神来,轻描淡述,并没说明自己和贺煜的关系。沈文晖面色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晃动,又朝凌语芊问了出来,“那你还想不想学画画?有空的话,可以多来画廊走走,画廊每个星期都会固定进一些名画,它们都是出自各国名师之手。”“哇塞,各国名师之手?那岂不是很贵?沈学长,看不出你画廊是卧虎藏龙呀。嘿,你老实告诉我,除了你卡片显示的称号,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冯采蓝又是惊诧地低嚷。凌语芊也美目闪烁,暗暗好奇着,她看过今天展览的那些画,不管出自他自己的手笔或别人的,皆属上上层,兴许不会价格连城,但也绝对不菲。可惜,沈文晖这次并无再满足她们的好奇心,只淡淡地笑,那深邃炯亮的眼眸,藏起了秘密。凌语芊便也不强求,还示意由于不满而不停嘀咕的冯采蓝别强人所难,于是,这话题就暂且作罢,转向别的话题,围绕着当年在母校的那些趣事而讨论分享。沈文晖很健谈,但又不显得轻浮,举止投足间更显示了他的不凡,让凌语芊不禁更深信他的不同寻常,当然,只是暗自揣度而已,依然没有深入去了解。所以,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彼此的友谊也拉近了一大步。临别前,凌语芊亲自再给一次电话号码予沈文晖,也把他的,录入自己的手机通讯录。他们就在酒楼门口分别,本来沈文晖提到要开车送她们的,她们考虑到他还有孩子在家,便婉言拒绝了。凌语芊和采蓝乘坐同一辆的士,冯采蓝突然提议道,“语芊,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或者,干脆今晚你别回去了,我们去宾馆住一晚!”凌语芊看了看手表,快要十点钟了,大部分商店都开始关门,去逛也逛不了多久,至于开房那是根本不用想的事,尽管自己也不想回去独守空房,但这贺家的规矩,还是得守,免得又让季淑芬给抓下把柄。还有,自己已经占用了采蓝大半天时间,她家里还有个母亲,总不能经常剥夺她们母女相处的机会的,所以,考虑种种后,凌语芊拒绝了。冯采蓝似乎看懂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沿着那娇嫩光滑的肌肤轻轻地摩挲,“那你回去洗个澡,早点睡觉,睡不着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嗯?”凌语芊点头,回她一个深深的感激,另一只手也搭了过来,裹住她的。两人不再言语,用紧握在一起的手,静静传送着深厚的友谊。在采蓝的坚持下,的士先送凌语芊回贺家,她和采蓝挥手拜别,目送着车子扬尘而去,这才踏进大庄园内,回到华韵居。大厅里开着一盏灯,但没有人,凌语芊倒也感到轻松,步履轻盈地上楼,回到卧室后,意外地发现,卧室的灯亮着,贺煜正背靠着床头而坐,两条修长的腿悠然交叠并放,低着头,不知在看着什么书。他……他不是约了那个李晓彤去happy吗?怎么会在家?难道,他出去又回来了?可是……现在才十点钟呢!瞧他一身休闲服,清新气爽,看样子已经洗过澡。不过,他干什么关自己什么事!他去不去又怎样!想到自己又忽然不由自主地关注他,凌语芊内心顿觉一阵懊恼,迅速收回视线,正好,手机响起,是贺熠打来的。“贺熠!”由于欣喜,她略微提高了一下嗓音。“语芊,总算跟你联系上了!”贺熠也激昂感慨,“那天你突然中断电话,我很担心你,打给二哥又不接,只好发短信给他。第二天再打你电话时,可惜处于关机状态,直到二哥跟我说你没事,我才放下心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凌语芊由衷地感到内疚。“呵呵,没什么,你没事就好。对了,二哥呢?你们现在没什么了吧?”凌语芊微怔,不语。一会,贺熠再做声,转开了话题,“听说你们下个星期要到北京来,你们都计划好行程了吗?需不需要我这个免费导游?”“暂时还没确切的决定。不过,我想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凌语芊这才开口。“行,那你们先决定好,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告诉我,我已经把时间腾出来了,随时恭候哦!”“谢谢,谢谢你,贺熠!”凌语芊柔柔的嗓子,激荡了起来。“不用客气,傻瓜,我们说好的,我要带你游遍整个北京城!”贺熠稍顿,话锋陡然一转,忽然道,“语芊,兴许二哥脾气有点暴躁,但我想你对他来说还是很特别的,所以,有时候你尽量别往心上放。”凌语芊又是静默。“对了,二哥回来了吗?”“嗯!”凌语芊再次启齿,低声应。贺熠听罢,便体贴地辞别,“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晚安。”“晚安!”收了线,凌语芊却仍握着手机,满腹惆怅和混乱,一会放下手机时,拿起睡衣去洗澡。回来后,她选在床的另一边躺下,尽量距离他远一些,然后,闭上眼。但不久,发觉他忽然靠近过来,长臂横跨在她的腰上,把她搂入怀中。她身体倏忽僵硬,屏息凝神,紧接着,又觉他把脸埋在她的后颈,还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动作越发煽情和挑逗,从而带起一阵阵酥麻和瘙痒,更可恶的是,他的手已沿着她的身体往上游走,游向她的胸前。她再也无法佯装忽略,起了挣扎。结果当然是徒劳,他铁臂一般地箍住她,低吟,“乖乖听话,或许我不会再像早上那样对你。”早上!一提起早上,凌语芊便羞愤难言,准备更用力挣扎,不过,又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思绪一转,冷冷地道,“不是说会给我支票吗?那这次,值得多少!”贺煜顿时被她这出其不意的话语给震住,满眼错愕着,继而,燃起淡淡的愠怒。该死,她这算什么,还真的要支票?那是自己的借口而已,她主动说个什么!“还有上午的,你要补给我!”凌语芊继续道,嗓音仍然淡得没有半丝感情,其实,她心在泣血,可她就是要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挽回些许的尊严。既然他每次都用这个来侮辱自己,那么,自己就先主动把它当成一场银两关系的交易,再也不让他伤到自己。果然,贺煜怒火更甚了,当然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该死的,钱他有的是,数之不尽,可……“那你说,你想要多少!”他俊颜也顺势深沉起来,极具磁性的嗓音,比她的还冷一百倍。“五十万!”凌语芊按住心头的痛。“五十万?你认为自己值得吗?”贺煜语音里透着极力压制的怒气,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猛地用力一掐。凌语芊即时皱起了眉头,忍住剧痛。而身后的人,已经开始攻击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身子扳了过去,让她与他面对面,非常近距离地相对,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那俊美绝伦的面庞,是何等的清晰深刻,还看到,他锐利的黑眸是何等的阴鸷和森冷。她闭眼,咬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然后,她听到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自己的身体,传来了一阵剧痛,紧接着,是一阵又一阵。如新月般的娥眉,皱得更紧,她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痛叫。狂肆的动作,连绵不断,力度也越来越狂,每一下都似乎要把她撕破,同时又像是要把她吞噬。细嫩的手指,使劲揪住床单,她默默地承受着,偶尔气了,把手放到他的两边腿上,用力地掐他,奈何,他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一直攀上**的巅峰。她身体像是冲过一股洪流,十指终于从他腿上移开,摊到两边去,俨如全身力气被抽空了似的,疲惫不堪地躺着,同时暗暗期盼,他快点离开,快点结束。然而,他没有!他依然在她身体内,还忽然拉了一只枕头过来,托起她的臀部,垫在下面,然后,深入大海的眸瞳不知所思地盯着她。她别过脸,不与他相对。春色无边的大**,是那种熟悉的欢爱后的气味,还有彼此微微的喘息声。一刚一柔的身躯,就这样亲密地交缠,由静止,不久又开始,再一次谱写出最原始的**之歌。起初,凌语芊还能给点反应,像方才那样,使劲地掐他,可渐渐地,她已累得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乖乖任他摆布,冷瞪着他的美目,越来越沉,最终,无力地阖上,把他布满**和餍足的俊颜,停驻在那一刻。空气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贺煜双膝跪着,一手拉起她的两只小腿,一手轻轻托住她的粉臀。微蹙的剑眉下,鹰眸锐利,刚才欢爱过程中溢出的汗珠,俨如一颗颗豆子,自他两额不停地掉落。大约五分钟过后,他终于放下她,依然用枕头垫在她的臀上,然后,他自己也彻底躺下,四肢伸张,再一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今天整个下午,他的思绪被打乱了,再也无法集中起来,只因为,她上午说的那句话!我们离婚吧!我们离婚吧!在休息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很气愤,直到她视若无睹,冷冷地离去,他才隐隐感到了一股惊慌,整个下午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他找借口推掉了彤彤的约会,吩咐李秘书阻止一切不重要的电话和觐见,然后,窝在办公椅里,冥思苦想,在揣测,她那样说是出于什么心态,她只是一时赌气呢,又或者,真的死心了。可惜,他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平时睿智机灵的脑子突然像是罢了工似的,一片混乱。后来,他又转为思忖用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她离婚,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总算想到用孩子来绊住她!结婚已有一段时间,自己和她**的次数多不胜数,按道理,她应该怀孕了才对。于是,他上网,寻查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总结出两条重要的原因:一是女方的子宫受过严重创伤,导致受孕几率很低;二是,男方的身体有问题。自己的**有问题?不,应该不会!那么,是她有问题?她的子宫要是真的受过创伤,会是什么造成?自己前几次的**吗?不,应该还不至于吧,或者,是其他男人弄的?当时一想到这个,他便暴跳如雷,一拍便把电脑给关掉。可后来,他还是不争气地平息了怒气,重新打开电脑,寻找最易受孕的结合姿势。资料上显示,想要提高受孕几率,男女双方最好在排卵期前禁欲三到5天,然后在排卵期同房试试,男上女下姿势,并且每次同房之后不要急于拔出,女方臀部下垫个枕头。他不清楚她的排卵期是什么时候,所以,既为了满足自己的**,又为了提升几率,他打算天天做,依照男上女下,垫上枕头的方式,他就不信,在自己这么勤奋的播种之下,她还是不孕!到时候,只要她怀孕,她就再也不会说出什么离婚的!总之,这辈子,她休想再离开自己!修长结实的手指,缓缓爬上了她平坦的小腹,贺煜继续眸色深深的,满腹沉思。一会,手指开始轻轻游走,目光也随之,内心里不由起了一丝微微的懊恼,对他自己的羞恼和责备。其实,中午查阅资料的时候,他还发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过于频繁,也可能影响受孕。**过频……确实,自己和她做的次数很多很多。明知她不是个纯真干净的女人,明明多次暗下决心不要再理她,然而每次见到她,自己都俨如野兽上身,总是扼制不住内心那股强烈的**,曾经的痛恨和羞辱即时被抛诸脑后,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占有她,狠狠地占有她,这玲珑有致、娇嫩无暇的身子,这丰满高耸、极富弹性的浑圆,这神秘勾魂、独一无二的幽地……每一寸,都那么的迷人,每一寸,都是自己的!这小东西,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迷药,害得自己理智全无?想方设法去播种,难道真的只为了绊住她,不让她再有机会说离婚?离婚!她胆子还真大,竟敢主动提出!自己还没想到呢,她就给提出来了!哼嗯!所以休想!就算要离婚,也是我提出,也是我不要你!他的手,来到了她精致绝美的小脸儿上,力度突然加大一些,恣意刮着她小巧的鼻尖,然后,捧住她的两边面颊,狠狠地吻在她的小嘴上,用力吸吮着那两片花一般娇嫩红艳的唇瓣,直到,一道响声划破寂静。是手机短信声,来自于她的手机。他嘎然停止,抬起脸来,先是顺着声音望去,数秒,放下她,起身走了过去,把她的手机拿来,毅然地点开那条信息。“语芊,你睡了没?在干什么呢?贺煜那变态大色狼回来了没?你要是闷着,给我打电话吧。”采蓝!他脑海不禁闪出一个艳丽时髦的身影,那个……每次见面,总会对自己投以瞪视、为这小东西抱不平的女人。变态大色狼!哼,原来,这是她和她朋友私下给自己的称呼,在她看来,自己是变态,是大色狼!贺煜反复看着这条短信,特别是这几个字眼,薄唇不由勾出了一抹嘲弄鬼魅的笑。目光突然移开,朝**依然沉睡中的人儿瞄了一下,重返手机画面时,手指飞快按键,这样回了过去:大色狼回来了,而且又将小绵羊吃干抹净了,小绵羊在大色狼的身下很享受,被大色狼“爱”得不停娇喘和尖叫!所以,你——滚——蛋!发送成功后,他关掉手机,把它放回床头柜上,重新躺下,再次看向身边的人儿。刚被自己狠狠**过的小嘴,依然格外妖媚和娇嫩,他不禁伸手过去,轻轻摩挲,一会,转到她的眉毛上,连睡觉也皱着娥眉,果然是个小气的东西。而且,这眉儿,他才抚顺过,不到几秒她又皱起来,这样反复了几次,他作罢,长臂一伸把她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肆意地摩擦着她的,直到进入梦乡。翌日,凌语芊像往常那样,在不适中醒来。不过,当她缓缓睁开惺忪睡眼时,顿时觉察到了一股异样!自己整个身子,被深深地包围住。脊背,顶着一副结实健壮的胸膛;胸部,裹在两只大掌中;下半身,被两只修长有力的腿紧紧夹住,那炽热无比的一点,正不偏不倚地抵在自己的臀上。如此火爆的情况,让她感到格外的羞涩赧然,且非常纳闷和诧异。她无需回头看,却知身后的人是谁。自嫁进来后,她在这张**醒来已有很多次,可都是一个人,唯独今天……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反常?平时这个时候,他不是已经去上班了吗?怎么还窝在**,还……如此恶劣地占自己的便宜?想罢,她的思绪不禁回到昨晚,想起他是如何欺负自己,这也才发觉他昨晚似乎有点不一样,他用同一个姿势,做了好几次,每次完后,他并没立刻离开自己的身体,而是拉了一个枕头垫在自己的臀部。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这样设置?凌语芊越是思忖,内心则越是迷惑和不解,当然,她还记得他的恶劣,所以,一切疑惑顷刻便被她甩开,准备挣脱开他的手,从他怀里出来。不料,他的手突然从她胸前移开,分别滑到她的腿内侧,往后用力一拉。“噢!”凌语芊即时倒抽了一口气,这坏蛋,竟然……竟然这样欺负自己!感受着那股铁杵般的炙热已从后面钻到了前面,给自己带来一阵失控的抽搐和酥麻,她又气又急又羞,继续挣脱。可惜,结果徒劳,他非但把她制服得动弹不了,还忽然低头,在她后颈舔吻起来。凌语芊心中持续羞愤着,心想体力上敌不过他,于是思来想去,决定这样摆脱他,故作冷然地道,“昨晚的支票呢?开好了没?”果然,身后的男人,倏忽一僵。“还有昨天上午的,一起开给我!现在你还想继续的话,麻烦先开价,对了,我先告诉你,你有权买我,我也有权利决定什么时候卖什么时候不卖!”凌语芊继续道,更尽力地表现得不在乎。贺煜则是怒火狂升,直想再度爆发**,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但最后,他没这样做,而是迅速放了她,用力一推,把她推出怀中,她的身体,往前移动了几公分。他刻不容缓地下床,就那样光着身体,从公事包取出支票簿,唰唰挥笔一番,然后撕下,狠狠地朝凌语芊身上砸去,高大的身躯,冲进浴室。薄薄的纸张,尖锐地刮过凌语芊的身子,滑到她的胸前。她顿觉一痛,但也机械性地伸手,捡起它。一百万!好多钱!她的眼角,却滑出了悲酸且羞愤的眼泪。她把支票放下,拉起丝被裹住自己,甚至把丝被的一角塞到嘴里,紧紧地咬着,眼泪狂流,到了脚步声响起时,她又马上屏住呼吸,后来,当脚步声连同那股熟悉的味道渐渐远去,关门声落下时,她才又浑身抽搐起来。坏蛋,大坏蛋,冷血无情的大混蛋!她边在心里不停地骂着他,边无法自控地痛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她平静下来时,泪眼空洞而呆滞,毫无焦点。她从被窝里出来,拿到手机,打开,发现有条新短信,“语芊,你还没醒吗,看来贺煜那变态又把你折腾到了,你知道吗,昨天我本来发短信给你的,谁知被他看到了,他还无比恶劣地回我,哼,当时要不是他关机了,我一定炮轰他一顿!”看完新信息,凌语芊又马上翻到旧信息,不但看到了采蓝昨晚发来的短信,还看到了他回过去的短信,苍白憔悴的小脸,顿时更加刷白。——小绵羊在大色狼的身下很享受,被大色狼“爱”得不停娇喘和尖叫!若非舍不得浪费,凌语芊真恨不得把手机给甩到地上!甩开这恶劣的污蔑!明明是他欺负自己,却说自己……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坏,天底下怎有这么坏的人!心中满是羞愤和委屈,她改为把手机扔到柔软的床铺上,然后冲到他的衣柜前,把他的衣服统统给扔到地上,然而,当她想用脚去踩的时候,却终究狠不下心,结果,只能把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放回衣柜里,关上衣柜的门,疲惫的身体靠在门上,再次泪如潮涌。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她彻底停止哭泣,先给采蓝回了一个短信,而后打电话到公司,知道没什么重要事,便再跟助理说自己有事,今天还是不回去上班了。刚结束与助理的通话,又马上有来电,是肖逸凡!“语芊,在上班吗?”温润的嗓音,如春风沐浴,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凌语芊总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和肖逸凡邂逅的情景,于是,心里满满的感动。今天,也不例外。“没,我见没什么重要的事,便休假一天。”尽管只是隔着电话谈话,她却不自觉地露出了笑脸,浅浅的笑,在她绝色的容颜上,看着让人生疼,却也让人迷醉。“真的?那有空陪我吃顿饭不?午餐或晚餐都行。”肖逸凡语音拔高了些许,解释道,“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刚去上海演唱会归来,想见你了。”想见你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足以令身心受损的凌语芊感到极大的温暖和感动,她想也不想便应好,而且,还约在中午。肖逸凡自是高兴不已,说出具体时间和地点后,先体贴地收线。凌语芊握着手机,坐在床沿呆愣了一会,随即把支票收好,进入浴室。她用十五分钟的时间,泡了一个澡,洗去身体的疲惫,然后薄施脂粉,换上一袭白色及膝连衣裙,出门,由司机载着,抵达约好的地点。肖逸凡已在那儿,冲她招手着。凌语芊嫣然一笑,来到他的身边,坐下之后,道歉,“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肖逸凡看了看表,摇头,“时间刚刚好,不是你迟到,而是我早到。”凌语芊又是抿一抿唇,接过侍应递上的温开水,轻啜了几口,看向肖逸凡,柔声问道,“这次的演唱会,还好吧?”“嗯,还可以。团队演唱,效果也就那样。”肖逸凡点头,分享另一个好消息,“这次去还有一个大收获,认识了一个女富豪,总监说她看中我的歌喉,准备力捧我!”“哇,真的哦,那太好了!”凌语芊美目陡然一亮,在这娱乐圈,靠的都是宣传和包装,肖逸凡本身条件极好,假如有人帮他一把,那前途绝对无限。所以,她是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同时,也诚心祈祷他能一切顺利。肖逸凡更是无限自信和憧憬,先点了菜,继续谈聊,转为问她,“你呢?这豪门的生活,还能适应吧?”其实,他捕捉到了她眼底下的落寞和哀伤,他还仔细留意到了她如花笑脸下的憔悴和苍白。于是,当她神色暗下,不知如何回答时,他更是心疼不已,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突如其来的肌肤之亲,让凌语芊本能地想缩手。不过,肖逸凡却握得紧紧的,用眼神,示意先她别动,然后,他将她小小的手儿,放在他两边手掌中有节奏有秩序地摩挲,边弄,边注视着她,眼神越发温柔得溺人。大约一分钟后,他放开,解释,“这是我们家乡的古老办法,当你想一个人快乐的时候,你把她的左手,握在自己的两只手掌中,在心里虔诚地祈祷和祝福,然后,老天爷会帮你实现!语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有梦想就有未来,只要你坚持下去,你会如愿以偿的!你看我,我已经一步步地实现梦想,所以,你也会,一定会!”凌语芊恍然大悟,便也不再排斥他唐突的举动,反而,满怀感动,又冲他微微一笑。一会,侍应陆续上菜了,他们便停止这个祝福祈祷的话题,开始进餐。由于没吃早餐,凌语芊饿得慌,在肖逸凡的鼓励下,便也抛下礼仪,对这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狼吞虎咽起来,偶尔吃得太急,她还呛了几口,肖逸凡马上给她递水,她也不假思索地接过,大喝几口,总算平静下来。她浑然不知,这边的一切举动,落入了另外一桌的人的眼中。距离她大约十几米远的一个包厢里,是贺芯和李晓筠。贺芯刚从上海巡回演唱会回来,于是约李晓筠共餐,想不到,会碰上凌语芊,看到凌语芊和肖逸凡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亲密的举动。“哼哼,人至贱,则无敌,这小**果然是天下无敌,似乎天底下的男人都搭上了,真是越看越替煜大哥感到不平!”李晓筠忽然辱骂出声,两眼正盯着她的手机屏幕,里面,是她刚刚偷拍的照片,都是凌语芊和肖逸凡两手相握,含情脉脉相视的画面,还有凌语芊对肖逸凡巧笑倩兮的画面。贺芯则直接瞪着凌语芊和肖逸凡,大墨镜底下的眼眸,窜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把凌语芊给烧毁。“芯芯,等下我陪你回家,我要把这些证据给伯母看!”李晓筠又道。“给二伯娘?”“嗯,我们吃完饭,去我朋友那里冲洗。对了,这次你可别阻拦我,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次一定要让这贱货受到报应才行!”李晓筠继续道,内心里,却是另一种算计。贺芯听罢,也不做声,继续对着前方盯了一会,道,“我们走吧。”“走?”李晓筠眯起眼,神色复杂地瞄着贺芯,而后不再吭声,在贺芯起身时,她也跟着离席,留下满桌佳肴,还没怎么动过。贺芯并不立刻走向餐厅门口,而是朝凌语芊迈进,停在他们的餐桌边。看到贺芯,凌语芊也微微惊讶,过后,友善地打招呼,“贺芯,你也来这儿吃饭?”可惜,贺芯回她的,是充满鄙夷的蔑视,比以往还多了一丝怒气。李晓筠则嘴贱地侮辱出来,“还以为你嫁入豪门会收敛一些,想不到贱人终究是贱人,狗改不了吃屎!”凌语芊听罢,马上皱起眉头,给她一记不悦的瞪视。肖逸凡则不客气地回击,“嘴巴这么臭,几天没刷牙了吧。”李晓筠猛然被气得满面涨红,瞪着肖逸凡,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把怒气转到凌语芊身上,对凌语芊发出怨恨和恶毒的算计后,拉住贺芯的手,“我们走,别靠近这些人,免得弄脏我们!”贺芯也俏脸微愠,对凌语芊和肖逸凡来回看了几下,转身,随李晓筠而去。看着趾高气扬的两个背影,凌语芊眉心皱得更甚,不知因何缘故,她感到了一股心神不宁。肖逸凡注意力回到她的身上,安抚道,“语芊,别理她们,这类人,简直就是社会的病态产物,我们是正常人,千万别受影响。”凌语芊定神,冲他讷讷一笑,可接下来,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尽情享用,勉强再吃几口就停止了。肖逸凡明白她的内心,转开话题,“对了,你下午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不如去看我录歌?”录歌?凌语芊脑海立马闪出从电视里看到歌星录歌的画面,一会便也答应了,决定借此来消除下午的胡思乱想和苦闷哀伤。然后,他们再坐了一会,肖逸凡买单,带她离开餐厅,往他公司奔去……另一厢,李晓筠带着贺芯,先到朋友的摄影店快速冲洗出刚才所拍的照片,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贺家。贺芯暂且回自己的家,李晓筠则独自来到华韵居,正看到,季淑芬在大厅里呆坐,一副愁眉苦脸状。李晓筠眸色晃了晃,继续迈步,朝季淑芬走近,笑容可掬呼唤出来,“伯母!”季淑芬从沉思中回神,见到她,苦恼的眼神亮了亮,“筠筠,你来了?”李晓筠在她身边坐下,打量着她,佯装关切道,“伯母眉头深锁,难道有什么郁闷事?”季淑芬正愁着找人求助呢,便想也不想,把手里的一张纸递给她。李晓筠接过一看,愕然。怎样的爱爱招式更能使女方受孕!“这是我刚才在阿煜的房间找到的。我用尽办法阻止那贱人怀孕,阿煜却跟我作对,想方设法地让她受孕,真是气死我了!”季淑芬气咻咻地抱怨道。“伯母,您先别激动,您确定这是煜大哥的主意?”李晓筠小心翼翼地问着,诡异的眼,继续一瞬不瞬地盯着季淑芬。“我确定。这张纸是夹在阿煜平时最常看的一本汽车杂志里!这孩子,真的鬼迷心窍,我前几天才跟他分析过利害关系,他也生气了,想不到转个头又忘了,又被那贱人给迷住了,真是不争气的东西!”季淑芬表情转为失望又沮丧。李晓筠沉吟了一会,从手袋里取出相片,递给季淑芬。季淑芬看罢,更是怒不可遏,准备把相片给撕掉。李晓筠及时阻止,“伯母,别,这相片不能撕,我们要用来对付那贱人的!”“对付那贱人?”“我曾经看过一部古装宫廷剧,说皇帝不想让某些妃子怀孕的话,会命人用木棍打她的肚子,把孩子给打掉。等下,那贱人回来,你也打她,就说她不知廉耻,败坏名声,背着煜大哥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李晓筠将事先想好的计谋,说了出来。季淑芬听罢,怔住。“以前我们只能让她干粗重活,但作用似乎不大,如今难得抓到机会,我们不如来个狠招,她要是真的怀孕了,经此一打,孩子必是没命,弄不好,还会终生不育。假如她尚未怀上,也能伤到她的子宫,将来想怀孕就没那么容易,总之,伯母你等下一定要看准,一定要用力,对准她的子宫部位狠打!”季淑芬下意识地点头,但又想到某个顾虑,“可这……算是伤人罪的吧,万一事情闹大了,她告我呢?”“告?怎么会!你想想,名义上,她是你的媳妇,除非她不想再在贺家呆下去,否则断然不敢告你。二来,是她有错在先,伯母到时候大可说你是整顿家法。再说,这无凭无据的,谁能证明伯母你是凶手,我们还可以来个污蔑,你死口咬定只是形式上教训她,其他的伤,是她怀恨在身,用自残来报复你。不过我还是觉得,她不会抖出去的,这是丑事啊,除非她将来不想见人了!”李晓筠说得条条是道,真的很难让人把这么恶毒阴狠的想法与她那单纯无害的外表联系在一起。至于已陷入癫疯状态、太过想对付凌语芊的季淑芬,更是不会多想其他,甚至还觉得,李晓筠帮了她一个大忙,帮她消除了愁苦和慌乱。于是,她打通凌语芊的电话,叫凌语芊立刻回来。然后,命保姆去找来一根长棍,很粗很硬,大约一米半的长度,差不多有女人手腕那么粗。一切准备就绪,她静坐沙发上,等待凌语芊的回来。李晓筠也一直陪着,那诡异的瞳孔,不断迸发出了算计和得逞的精芒……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转载请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