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是她悲伤痛苦,贺煜强大的心房也顷刻像是被利刀狠狠割了一刀,痛得他浑身直打了一个寒颤。-》小东西,我还在,老公还在呢,老公也想你,更希望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像以前那样,呵护你,疼爱你,而现在,其实就是这样的,我在保护你,在陪着你,正在陪着你呢。“你猜得没错,我和尚弘历之间有事情发生,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发现了他们肮脏的产业经营,原来,万尚集团借正当生意做掩护,私下贩毒,走私军火,洗黑钱等……然后,把我当挡箭牌,让我操作一切,因而,我也是在犯法,我还以为他真有那么赏识我,原来,他是满肚子坏水,将我往火坑里推,坏蛋,老狐狸,吃人不露骨的老鬼……”隐藏心底多时的秘密,总算坦白而出,悲愤,恐慌,无措等,尽在这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中显露。贺煜更加心如刀绞,不由分说迅速将她纳入了怀中,安抚出声,“别怕,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保护你,帮你把他解决掉。”凌语芊听罢,先是脊背微僵了一下,紧接着,抬起头来,含泪的美眸又惊又喜,不敢确定地迟疑道,“你说真的?你会帮我解决?可以解决掉吗?那些都是我操作,都有我的签名,这事一旦捅出去,我绝对脱不了罪名,那个马先生就是被他拉去做替死鬼的,他一定也会这样对我。”越想,她内心越恐慌,不禁也紧紧抓住他的手,发出了哀求,“贺熠,你救我,务必要救我,我不能出事,我要好好的,这样才能将琰琰安然无恙地带大,所以,求求你救我。”“嗯,会的,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贺煜继续果断有力地保证,任由她尽情痛哭,他知道,小女人极不容易,柔弱如她,竟承受着这么大的危险和压力,若非她够坚强,恐怕早就扛不住了,瞧,这不就病倒了!轻拍着她单薄的背,他不断跟她保证会保护她和琰琰,待她哭了有一阵子,考虑到她还病着,避免手术伤口被扯到,于是打算让她停下来,话锋一转,揶揄道,“好了,别哭了,都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可不漂亮了呢。”边说,边小心温柔地将她扶正身子,看着那美丽的眼眸凝珠闪亮,大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缓缓探去欲拭掉它们。凌语芊条件反射地扭了一下头,小嘴随即撅起,迎着他戏谑兴味的表情,特别是那似乎每时每刻都发光发火的眼神,便也忍不住娇嗔,借以掩饰自己的窘态。“我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当然关我的事,你若变丑了,说不定我对你就没那么痴恋了。”贺煜继续调侃着,眼神愈加火热,其实,小女人不论是笑是哭,都有一番独特迷人的风韵,都能把他勾得神魂颠倒。凌语芊听罢,更是不止冷哼,“那我求之不得!”同时,在心里暗暗对他的以貌取人鄙视了一把。贺煜没跟她解释,反正,只要能转移她的注意力,暂停哭泣悲伤,让她认为他以貌取人又何妨,总之他事实上不是这类人就好。凌语芊也很快忽略这方面,认真谨慎地问,“对了,你打算怎么对付尚弘历?你都想好了?确定有办法?”贺煜俊颜微怔,摆出一副不稳定的样子,故作兴味撒谎道,“我这不是才听你说到吗,哪有那么快就想到对策,你还真把我当神人了?当然,我虽不是神人,但也是铁人,这点事难不倒我,你忘了我以前是检察官,专门打击这些犯罪分子的嘛?”瞧着他的吊儿郎当,她觉得甚是碍眼,她都紧张难过死了,他却还有心思开玩笑。于是乎,她皱起眉儿。“别皱,别皱!”贺煜下意识地伸出手,在上面抚摸一下,总算收起玩味,郑重道,“你放心吧,照刚才王塑的情况,应该不至于对你怎样,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只有把病养好了,才有精力去对付任何危难的对不对?我会趁着这段时间仔细思量一下对策,一想到办法马上告诉你。”“真的?”“你必须相信我!”切——尽管还是撅着小嘴,但凌语芊已经不再追催,把这事暂且放下,缓缓转动着双眼,看向琰琰,心房倏忽一软,朝琰琰伸出手,“来,妈咪抱抱你。”小家伙懂事得很,摇了摇头,“妈咪刚做了手术,要是抱琰琰,碰到伤口怎么办?”“小伤口而已,妈咪会尽量避开的,不会有事。”凌语芊解释,摆出一副可怜状,故意用鼻音哀诉,“算起来妈咪已经两天没抱琰琰了,妈咪对你想得很呢。”如她所愿,小家伙立刻就被收服,急忙回了一句“妈咪别难过,琰琰这就让你抱,琰琰也喜欢被妈咪抱呢”,然后,小身子爬到了凌语芊的腿上。一经触碰,凌语芊满腹感慨,收紧了手,把小家伙牢牢抱住,细白温柔的掌心在他小小的背上来回轻抚着,摩挲了起来。贺煜在一旁静看,同样心情澎湃激荡,既感动她对儿子的爱,还忍不住羡慕甚至妒忌小家伙能跟她如此亲密,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像儿子那样,窝在她怀里,蹭着她,汲取着她迷人的体香,感受着她对他无尽的爱,那样的画面,势必很美好,超乎想象的美好!可惜,想归想,他只能带着憧憬和幻想,一言不发地,羡慕妒忌恨地看着眼前这副温馨的画面,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宝贝彼此有爱下去……离开医院的王塑,直接回公司,尚弘历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庞大魁梧的身躯,斜靠在宽大华贵的太师椅上,尚弘历眸色深沉地睨着王塑,开门见山询问起了凌语芊的情况。王塑如实相告,禀告完毕后,提起了。听罢这个名字,尚弘历黑眸猛然闪过一抹犀利狠绝的光芒,整个脸庞更加阴沉了。原来,他已查到身份的不简单,查证了公司上次被揪到正是拜所托,借助与万尚集团合作的伎俩,准备将万尚集团的黑底全掀出来,所谓的弃政从商,根本就是扯谈,只是一个幌子,实则仍然在帮国家做事,打击罪犯。与此同时,还有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同时,也是让他觉得有所安慰的事!深邃凌厉的黑眸,扫了扫桌面一份文件,尚弘历伸出手,将文件推到王塑面前。王塑微微一怔,随即拿起,打开一看,面色大变。“想不到吧?咱们果然捡到一块宝!原来冥冥中早有安排,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呢。”资料上,显示了凌语芊的身份来历,出乎意料的大有来头,原来,她是贺煜的妻子,那个曾经鼎鼎有名、威震商界的冷面巨鳄贺煜!也是贺熠的堂哥的那个贺煜,而凌语芊,与贺熠则是嫂子和小叔子的关系。“据说当年贺熠曾经爱慕过凌语芊,但碍于凌语芊与贺煜的关系,只好深埋这段情愫,后来一直不忘关怀凌语芊,如今,贺煜死了,他小子的贪恋又蠢蠢欲动起来。”尚弘历启齿,开始娓娓道出。在商界打滚多年,他对贺煜这个大名是有所听闻,也见过贺煜本人,可对凌语芊就没看过,当年贺煜结婚轰动全城的时候,正是万尚集团财政出现危机时期,他整个心思都投放在如何挽救和重整上,对这些八卦花边新闻自然没心思去理,也就不知道凌语芊正是那个曾经令全世界女人都羡慕极了的贺煜的妻子,不过,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老板,照这么说,yolanda会不会跟贺熠是一伙的?会不会……她在帮贺熠做事?”看完资料,经过一轮沉思,王塑脑海出其不意地冒出这样一种念头。尚弘历一听,愣了愣,紧接着,否决,“不可能,难道你忘了贺煜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他是怎么死,就因为这样,我才怀疑。贺煜犯的是滔天大罪,她身为贺煜的妻子,照理说有所牵连,但她一点事也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王塑稍顿了顿,补充另一件事,“刚才我去医院探望她,看到了贺熠对她的态度,非常亲密,贺熠对她的关怀已经超过一定的界限!”“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当年贺熠对小凌本来就有居心,由于贺煜才没爆发出来,如今贺煜已死,他自然无所顾忌了。”尚弘历继续辩驳,不以为然。“嗯,你说得没错,可问题是yolanda的反应和态度!老板应该记得咱们二少爷对yolanda是怎样的感情吧?我可以保证,咱们二少爷对yolanda的爱,丝毫不亚于贺熠,然而无法打动yolanda,唯一的解释就是,咱们二少爷与yolanda之间缺少了那一层‘合作’的关系!”对凌语芊,王塑是爱怜同情的,但他身份注定了他必须效劳王塑,在其职谋其责,他还是忍不住这样怀疑和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