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笑容满面地对开门的人说道:“静儿姑娘,皇上有请。”静儿被刘总管带到贺莲的住处,直接请进了内寝。内寝只有床榻边点着一盏微弱的烛灯,光源凝聚在侧倚床边悠闲看折子的男人。晁羿身着一件银白色宽松缎子睡袍,衣袍无法遮到的地方,麦色肌肤泛着迷人的光泽。墨发随意在脑后盘起,直挺的鼻子在面上打下一小片阴影,慵懒的神情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锁定视线,与他一同感受躲避在屋内倾听雨声的放松感觉。静儿显得极为蹴鞠,定力在门口眉眼不敢抬起半分。“进来。”低沉磁性的声音从榻边传来,像是刚刚睡醒一般带着柔糯。静儿细步往前踱了几下,身子幅了幅,“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好了。”晁羿打断静儿的话,起身朝桌边走去。有意将另外一只圆凳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然后拍了拍凳面,柔声说:“过来坐。”三个字仿佛有魔力般蛊惑着人心,腿脚不由自主地往凳子边凑,走了两步,静儿突然一顿,忐忑道:“皇上,夜深了,贺大寨主应该快回来了。”挑起剑眉看了静儿一眼,晁羿勾起唇角不以为意道:“莲子说今夜要留在秦祥寨,何况想见谁朕说了算,你怕什么?”静儿咬着唇瓣,一双杏目满是慌乱的神色,显然是对此时的情形显得不知所措。见静儿不懂,晁羿又道:“给朕斟杯茶。”皇上的命令静儿不敢不从,挣扎之下向桌边走去,倒满杯茶双手递了过去,岂知手腕倏地一紧,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拽到了凳子边坐了下来。“啊……”静儿吓得惊呼,晁羿轻轻“嘘”了一声,静儿即刻收声垂首埋在胸口大气也不敢喘。男人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衣袍下露出的诱人肌肤,还有那撩人的声线,对静儿来说,无疑是种无法抗拒的**。“皇,皇上,您找静儿来,是,是所为何事?”晁羿单手撑着桌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侧的静儿,“想静儿来伺候朕。”“什么!?”原本已经心跳失衡,静儿闻言心脏险些吓得脱落,不敢置信地回望晁羿,却被他慑人的目光逼得又重新垂下了头,“静,静而不敢,皇上已经有贺大寨主了。”晁羿钳起静儿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虽然只属于普通姿色,不过你有莲子无法满足朕的东西。”睁着惊恐的眸子,静儿想不出眼前这一掌握乾坤的邪魅男人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他大手上的热度令人感到心慌,急忙起身跪了下来,哀求道:“皇上莫要戏弄民女了,民女有孕在身,恐怕给不了皇上想要的。”“哼~,”晁羿哼笑,并未让静儿起身,“朕可以实话告诉你,以你的姿色和能力,想在朕心中留得一席之地是不可能的,不过朕和莲子每次欢爱时都不得不隔着一层,朕得不到那种畅快淋漓之感,因此想留静儿解决一下朕的需要。”心里咯噔一下,静儿膛目结舌地半天没说来话,晁羿倾下身子,凑近静儿红透的脸颊,“而且……,朕从未试过孕妇,朕也想尝试一番不一样的滋味。”晁羿直白的话语,听得静儿面红耳赤,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暧昧秽糜之感,单凭言语的挑逗,足以令人迷了心智。“皇上,静儿不能再对不起大寨主了。”百般挣扎之后,静儿毅然说道。锐眸一眯,晁羿坐直了身子,语气变得阴冷,“哼,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朕也有所耳闻,莫要在朕面前装得道貌岸然,自抬身价,你若伺候得朕舒服了,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违了朕的意,你可知后果?”静儿吓得浑身颤抖着,脸色煞白,不过神情依然坚决,“皇上,民女已是死过一次之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民女不求荣华富贵,之前也是因对贺大寨主执念太深犯了错事,静儿当真是不想再伤害她了,求皇上开恩。”“此事,你知,朕知,没有第三个人知,何来伤害?”静儿趴在地上磕了个头,“贺大寨主对静儿有恩,若不是贺大寨主静儿恐怕仍在妓院饱受摧残,求,皇上成全!”冰冷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晁羿站起身负手而立,正欲说什么,外室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那熟悉的铜铃般好听的女声响起,“你们看吧,屋里这么暗,皇上肯定睡觉了,疑神疑鬼的。”听到贺莲的声音,静儿面上即刻拂过惊恐,压低了声线说:“皇上,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被大寨主见到她深更半夜呆在皇上的内寝里,有理也说不清啊!晁羿不以为意,目光淡定地望着门口。贺莲带着闫棋子和一筒哥蹑手蹑脚地扒在门口往内寝里瞄,岂知随即对上晁羿的视线,着实吓了小丫头一跳。“静儿,你!”闫棋子见到晁羿腿边跪着的静儿,竟一时失控冲了进来,粗鲁地抓起静儿的胳膊,“静儿,你岂会如此不知廉耻!”大手即将落下一个巴掌,晁羿忙开声阻止,“住手!”闫棋子手一顿,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即刻跪在地上,“皇上赎罪,是微臣管教妹妹无方,惊扰了皇上,微臣该死!”晁羿坐回桌边,淡淡看了这对兄妹一眼,又看了看门口垂首站立的一筒哥,最后将视线落在小丫头身上,小丫头也正带着探询的目光向他望来。倏地,晁羿对小丫头顽皮地挤了挤眼睛,随即像何事也没发生一般,板起脸来,“你们平身吧。”诧异地互望一眼,二人战战兢兢地起身。晁羿:“朕只是召静儿过来告知赐婚一事。”“赐婚?!”“嗯,朕被刘一筒的一往情深和包容之心所感动,因此想蹙成静儿和刘一筒的婚事。”一筒哥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偌大的彪形大汉感动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场面无比震撼,“多谢皇上,多谢皇上!”晁羿难得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和蔼的面容,“你们都下去吧,可以尽快筹备婚事了。”“是!”一筒哥一走,内寝顿时觉得空旷了许多。贺莲欢脱地蹦到男人面前,一屁股坐到他腿上,笑意盈盈地问道:“通过了?”“你说呢?”晁羿捏了一下小丫头的下巴,深邃锐眸饱含对怀里小人儿浓浓爱意。“你是怎么勾引静儿的?”当初和晁羿提出考验静儿时,贺莲自己也没多少把握,毕竟晁羿勾引人的能力无往不胜,连她都栽在这男人手里。“莲子那么想知道?”“嗯!”晁羿倏地搂紧小丫头,薄唇摩挲她的耳朵,之后变成轻吻和细啄,小丫头一边躲着他的逗弄,一边诧异着小脸,晁羿该不会是这样对待静儿了吧。岂料,令人浑身酥麻的柔软声音传来,“不告诉你。”“坏人!敢耍我!”心跟着忽上忽下,吓死她了,还以为男人真的献身了呢!掐他脖子,捏他的脸,不解气,抓他龙基,越来越在乎这个男人了,轻易被他影响自己的心情,这可得了?男人一直开怀地笑着,任小不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此时他也为自己开心,面对其他女人,即便气氛暧昧,又是近距离相处,心情可以做到毫无波澜,想的,念的,只有小丫头一个人,这种感觉格外温暖,无比充实。“小宝贝~!”抱着她,晃着她,用任何言语也无法完全表达对她的喜爱。第二天晚上,一筒哥便和静儿在闫棋子和贺莲的见证之下举行了一场简单的拜堂仪式。一筒哥是贺莲的好兄弟,本想给他大操大办举行得隆重一些,却被静儿婉拒,她说不想一筒哥被人说三道四娶了一个怀着别人种的女人,不求做正妻,只求能和一筒哥在一起她已是万分满足。静儿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早先深陷嫉恨魔障之中的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其实这才是贺莲最初认识她时的模样,一个时刻替他人着想的好姑娘。爱得越深,恨得也越深,静儿曾深深爱过贺莲,当希望的泡影破灭,那一瞬间所受的打击,让她完全失去了自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哭得最厉害的是闫棋子,他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见到静儿成婚的一刻,先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缠着贺莲边哭,边说个不停。“妹子,我跟你说,你是我闫棋子这辈子见过最好的姑娘,活菩萨!”“嗯,我是活菩萨,你站稳点啊喂!”娇小的身躯几乎是扛着闫棋子艰难往前走着,贺莲深感无语,她这棋子哥明明不能喝,还每次非要跟他们这些酒仙儿们凑热闹!“贺莲,我来扶他吧。”尉迟尘从身后追了上来,捞过闫棋子将他打横抱起,与贺莲一同向闫棋子的住处走去。“呀!妹子,你这么有劲儿,把为兄都给抱起来了!”闫棋子对着眼儿,指着尉迟尘说道。尉迟尘寒着脸懒得搭理他。“妹子,哥哥心里憋屈,一直有心里话不敢跟你讲,不过今日静儿成婚,哥心里高兴,也不要脸了,”闫棋子摇头晃脑的,根本没分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贺莲,“其实……,妹子,哥一早就喜欢上你了,可哥知道你喜欢,喜欢牛逼的男人,哥深知配不上你!不过妹子你放心,哥总有一日会牛逼的!嘿嘿,‘牛逼’这词还是妹子你教给哥的呢,哥觉得简直绝妙,牛逼!哈哈哈!”“闭上嘴!”尉迟尘没好气地说了他一句,有种想把他扔地上的冲动。“好,闭嘴,闭嘴。”闫棋子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妹儿啊,虽然上次你是喝多了把哥给亲了,但是哥这心里别提多甜了,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滋味。”尉迟尘倏地一驻足,转首望着贺莲,一脸无奈,“贺莲,我能把他给扔了吗?”把闫棋子送回住处,贺莲和尉迟尘二人挤坐在门槛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见贺莲瑟缩着身子,尉迟尘展开手臂将她揽紧怀中,搓着她的手臂,“还冷吗?”贺莲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你会原谅静儿。”“其实我也没想到,不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何况又是一个曾爱过我的女人。”闻言,尉迟尘轻笑,“小东西,你才多大,说如此深沉的话。”“我要说我比你大,你信吗?”尉迟尘没说什么,转首目视着前方,显然他是不信的。这时,他见远处走过来一个人,身形匀称,步伐稳健,秦祥寨培训厨师统一的纯白束腰短袍,“贺莲,你看那是不是……梁铭?”贺莲寻着望去,的确是他。他是何时上山来的?贺莲有些意外,见梁铭朝自己方向走来,于是起身上前迎他。“见过贺大寨主,尉迟副寨主。”梁铭恭敬地颔首施礼,然后将手中的茶杯双手递了过去,“在下特意泡了杯蜜茶,拿过来想给闫大人醒酒。”“你是何时上来的?”尉迟尘从身后走上前来。“在一筒哥和静儿姑娘成亲之前,是闫大人叫在下上来为大家做婚宴菜肴的。”贺莲有些诧异,没想到今晚上吃的菜都是出自梁铭之手,难怪觉得口味变了,不过却异常好吃。放心了些,贺莲接过茶杯,“你做的不错,好好干。”梁铭谢过后转身离去,贺莲下意识地掀开杯盖尝了一口,茶水温润可口,带着浓郁的蜂蜜香气,喝起来令人惊艳。“好好喝啊!”贺莲不禁感叹道。梁铭闻声脚步一顿,岂料从身上掉下一件物品,梁铭赶紧拾起来,并防备地用余光扫了贺莲他们一眼,然后才匆匆离去。贺莲觉得这事儿有些诡异,“尘,你方才看到他掉的什么了吧?”“嗯,是银票。”“一个厨师,为何要带那么多银票上山?该不会是……”二人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小偷?”翌日,贺莲便在山上明察暗访,看有没有人丢了银票,问了一圈下来无一人失窃。几日后,贺莲从和梁铭一同培训的人处得知最近梁铭行踪极为诡秘,有时候一大早便出去了,赶在培训之前回来,有时候夜晚干完活又不见了踪影。之后戏班的人回来告知贺莲说,有人在城里见到梁铭和一帮看似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不知做些什么勾当。贺莲甚觉此事蹊跷,决定亲自跟踪追查。这夜,贺莲和尉迟尘偷偷来到秦祥寨大门外,果不出所料梁铭又像往常一般偷偷溜了出来朝山下走去。尉迟尘有些无奈地跟在小丫头后面,找个帮众跟踪一下不就好了,天生改不了这好奇的性子,非要亲力亲为,好不容易小丫头能从天王老子那告假一晚,如此美好的夜晚,不好好和他温存一番,反而拉他出来在山里头跟踪人玩。“小姑奶奶,你跟那么近,他不一下子就发现你了?”被尉迟尘一提醒,贺莲缓了缓步子,讪笑道:“这不是怕跟丢了吗?”这话简直是侮辱,尉迟尘没好气地说:“有我在,还能跑了他?”也是!身边有个武功高的人就是好!直跟着梁铭来到富记城,小丫头又累又困,索性让尉迟尘背着她。没见过这么赖的小丫头,跟踪还得带着“坐骑”。只见梁铭拐进了一个漆黑的巷子之后便没再出现,贺莲和尉迟尘从巷子口往里望去,里面除了一个赌档的后门外别无任何入口,他们猜测梁铭很可能去了巷口这间赌档。可若是赌钱的话,不应该是走正门吗?带着疑惑,二人从正门进了赌档,与街道的寂静相比,赌档内简直是另一个世界,每一桌都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而他们脸上却是同一个神情,那便是——贪婪。赌场里放高利贷的人贼眉鼠眼地往贺莲身上瞄,尉迟尘不满地蹙了蹙眉,将小丫头保护在身后。他二人即使穿得再低调,吸引人眼球的能力也绝不容忽视,先不提容貌,单凭身上的气场,也与赌场里那种靡靡的气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们的视线只落在人上而不是桌上。遇到这种情况,赌档里人都要率先向看场子的人禀报。找了一圈没发现梁铭,贺莲注意到角落里有有一扇紧阖的木门,于是便向木门走去。岂料还未到门口,从左手便蹿上来几个人瞬间将他们拦住,“唉~,小妞儿,这地方可不是随便进的。”转首望去,面前是方才不怀好意盯她的男人,只不过此时身后多了些给他撑场面的大汉。别人的地盘,不好发威,贺莲礼貌回应,“这位小哥,我在找一个人,不知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梁铭的人。”男人神色顿时一滞,眸子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木门,紧接着拉拉扯扯道:“这里没你要找的人,不赌钱就快滚。”男人怪异的举动,更让贺莲确信梁铭就在那木门之后。梁铭如今是她金豪山上的人,那就是自己人,贺莲不容许自己人在外受到任何人欺负。于是她趁男人和打手们不备,冲上前去猛一踹木门——“哗啦!”木门碎裂。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是惊得贺莲目瞪口呆……------题外话------鞠躬感谢25日礼物:【渺渺花蚂蚁】美女钻石5颗,谢妞儿对大叔的厚爱【玺欢】美女钻石5颗,鲜花10朵,推荐此妞神文【姒锦】《强占,女人休想逃》【晁羿1】帅哥钻石5颗,小欣欣~【美男在手天下我有】美女钻石1颗,鲜花1朵,月票1张,艾玛,妞儿排场总是那么大,哈哈!【yyingcai】美女月票2张,感谢x2【cindylaili】美女月票2张,老朋友啦~多谢【wangliding】美女月票2张,也是老面孔,开心~!【tj雪12】美女月票1张,大叔支持者,大叔出现,此妞粗线【第二美人】美女月票1张,因为第一美人不存在【幸福爱随缘】美女月票1张,幸福永远伴随你【daselang999】美女月票1张,亲的月票是999纯金的【藤和艾利欧】美女月票1张,谢谢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