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好!”在沈玲来不及向陈娟说出自己被人拦在门外的不甘之话时,却是听见站在门口的两位壮汉齐声的向自己面前的陈娟行礼唤道,一副恭敬的神态。“嗯!”陈娟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接着便转过头来看向沈玲。“沈姑娘?”“嗯!”沈玲木然点头,接着便是道:“娟子姑娘,我能进去看看吗?”虽然不知道这陈娟这这红庄的地位到底是如何,但看那看门壮汉的态度来说,应该是有些的吧!不然之前第一次见她时就听她开口闭口的直喊着这红庄的女主子‘麻秀姑,的名字,而且,对于刚才殿上麻秀姑两侧而立的两人直呼其名了吧!自己早该注意到的了!“当然!你可是咱们红庄的半个小主子了!”陈娟立刻回道。一听这话,原本拦着沈玲的两位壮汉脸上立时各种神色略过,却是赶忙恭敬站好,不敢再多看沈玲一眼。陈娟说完,一个眼色打过去,原先站在左侧阻拦沈玲的那人,慌忙的打开了那扇黑木门,便是垂头而立,似是恭迎两人进入。得到许可,沈玲便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抬脚便跨过了门槛,只顾寻找心之所向——珍稀药草!自那宽阔的药园映在眼中的时候,沈玲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此生见过的最大的种植药草的药园了!那占地,真的如同21世纪的操场大小相同了。满园的药草有的正在开花,是形状怪异的小花,一小片便都是那花。有高有低的药材布满药园,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和谐,却给人一股生机勃勃的朝气感。不过,这里似乎也是分着管理的,几种药草大概都有几十株,便如同花池一般用细小的石子将其与其他药草隔绝开来。这么看过去倒是一片一片的感觉。而且,这已进入药园大门的正前面便是一条小径小径算是这药园里最为宽阔的了。顺着这小径看过去的话,又会在小径之侧延伸许多弯行的,仅能容一人行走的小路,能让人走进这药园的深处去探寻,去整理。沈玲走到这条主径的中间位置,开始闭眸嗅闻这药草的香味,竟是让人心生陶醉之感。直觉的这世上的花香再香也是想不过清香的药香了!睁开眼环顾四周,沈玲才是觉得,这里竟是来来回回的走着不少园丁打扮的人,有男有女穿行在药园各个小径之间,很是忙碌。陈娟在沈玲站定之后,缓缓走到她的跟前,看其享受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道:“沈姑娘,看你的模样,倒是跟多年前初建这里的黄讪神医一样。一定也是极爱药草之人吧!”“嗯!”原来这是师父命人修建的,怪不得这里好多都是自己未曾谋面,却只在师父手记上见过的奇异药草了。似是染上了沈玲的这份喜欢,陈娟缓缓开口道:“其实这里的草药,几乎都是黄讪神医亲自寻来,然后种下的还传授了这些园丁们各种花草的习性和注意的事项,才使得这里本不是能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药草得以长成了!”陈娟在沈玲耳边说着,沈玲则状似只被眼前各种未曾见过的药草吸引,却也是投入了不少的心思将其说的话一一记下了。毕竟是有关药草的事,沈玲一向都很上新的!随着陈娟话语的停顿,沈玲视线转到了附近正蹲身手执剪刀在那不过膝的药池里仔细寻找什么的人,好奇之下,竟是抬脚走到了其身后也跟着他的视线和游移在药草间的双手观察着这药草。“是琼枝吧?要养活的话,可是极废精力的!”沈玲这么一说身后便传来了陈娟配合的下文。“嗯!此乃热物。一到夏季便会枝繁叶茂,横枝层生不断若要保其精华药性,必须日日观察,在其生成多余枝节后必须尽快剪断,以免那枝节长的过了一寸后再剪便会伤其性命了!”“嗯!”听她解说,沈玲暗自点头。“这琼枝若是到了夏日,一日不看,可能就会生出多条枝节,而且长势迅速,可是顽皮了!”沈玲由衷的说道,似是在说邻家孩童般的宠溺口吻,让一直站在旁边的陈娟不自觉的佩服几分。“看来沈姑娘不单是喜欢药草,而是爱上了它们啊!竟然连这药草折磨人的习性知道的如此透彻!”“呵呵!我也不过是爱看医书罢了!”说起来,这还是在乾学府涡医馆梁大夫那儿的药书私藏中看到的时梁大夫可是无比宝贵,在被自己发现后磨了他好半天才是肯借的呢!抬头看看天色,想起什么,陈娟开口道:“沈姑娘,你先在这里观会儿药草吧!我还有事,午时的时候,我再过来!”“嗯!”沈玲抬头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灿烂的笑容,一股满足之色尽显。幸好她说的是她有事,而不是让自己也跟着她走。若真是如此的话,沈玲此时可是九头牛拉不动的啊!毕竟好不容易才能看到这么多的珍稀药草,若不一次看个够,再看还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冲她点头行礼后,陈娟便步履生风的出了这药园。而此时,沈玲才是发觉她和一般的丫鬟下人不同的地方在哪儿了!她应该是会功夫的吧!那步履的轻松,还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形式说话的干练……这红庄还真是人人会功夫呢!沈玲再次将注意力转到了这药园药草上,一看便是入了神,每个药池都能被她看上大半天。这么看过来,已是过了一个时辰,竟然才是看了几个药池而已。抬头望望这如同操场一般大小的药园,沈玲竟是生出一种不愿走出的想法来。若说这里珍稀的药草都是自己师父黄讪寻来的,倒也有几分真切。毕竟四年前,自己与师父初识,还是因为他得知了我们深家的‘香丝树,也就是他口中的年过百岁的‘涅生草,,竟是在深家已是长成了小树一般。当时对医药一窍不通的自己还和娘亲沈王氏,还因其纸条的香味,而将其纸条截下来为了糊口而编制些小玩意拿到镇上去卖钱呢!它究竟能用来做什么,至今还没从自己的师父口中得知呢,现在它对于自己来说,也就是莫名的、异常珍惜的存在而已!大概是以前也曾有过记载,不过随着涅生草的日益减少,直至淡出人们的视野,才是再没了这药材的祥记了。*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然其药性,自然也就不再被众人知道了!这么想着,抬头环顾,竟是在这偌大的药园里真真看不到一颗涅生草呢!在这一片除了看药园的园丁外再无他人打搅的药草世界里,沈玲心情开始慢慢沉静了下来。更能放空心思,卸下防备的好好观赏这满园的药草了。也就是这么观察沈玲才是发现,原来好多药草的模样和特性跟那药书记载上的,还设有有些不同的,这也就更增加了沈玲想要观察探索这里药草的想法了。或许是看的太过入神,就连身边何时走近了一个人,沈玲竟也是没有及时的察觉,直到蹲身观察药草细致模样的沈玲眼角扫到了不属于绿色药草的衣衫一角时,才是惊觉,身侧站了一个人。将埋在药草中的脑袋抬起,转过头,眼中映上了一个不算陌生的脸。他就是昨晚还掳过自己的人——风!大概是没想到沈玲会忽然抬头回看自己,风神色惊了一下才是回过神来。沈玲这才察觉,在他接触自己视线之前,倒是神色如常,然,一回过神来,便是布上了那一早看自己便带着的屈辱和愤怒的一副模样。若是仔细看的话,他生的倒也是好看,个子比那天祺稍稍矮了一些,只是此时他那愤怒的火焰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而已。愤怒像是因为紧盯沈玲时间的加长而有所增长,风向前迈了一步,带动身上青色白纹长衫,在距离沈玲又近了些距离的地方站定,身上的怒意更像是一触即发。“臭丫头,少拿一副无知的眼神盯着我!就算你是庄主的徒弟,也不代表昨日之仇就想着我会一笔勾销了!”他这一句话引得两边照料药草的园丁抬头惊讶朝他看去,却是因为他凌厉的扫视后,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将头抬起半分了。听他这么一说,沈玲还真有些想要发笑。他这是什么意思?这话怎么听着倒像是他好意去寻自己,被自己自恃高人一等的身份给戏耍了一般!要知道,今日之前,自己可是对于他半点儿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就是这什么红庄的主子!如若一开始他就能好言好语的说话的话,自己也不至于对他防备至此。不过,虽然他那时这么说自己也可能不会相信······但总觉得自己好冤枉,换做谁谁到了危险的时候不会先考虑自保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