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繁华园自己屋里的**,摸摸脖子,上面的伤已经包扎好了。舒唛鎷灞癹“你总算醒了……”这时,床边传来文伯晟低沉的嗓音,听着很是不愉的样子。文采菁不由头疼的皱了皱眉,很想自欺欺人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啊,总得面对啊。她转头看过去,只见文伯晟抱着胳膊坐在那里,看着她面色铁青。“爹爹……”她轻轻叫了一声。文伯晟怒哼一声:“闯了这么大祸,你还知道我这个爹爹吗?”文采菁以为他都知道了,愧疚的垂下头:“对不起,爹爹,我错了。”“错了?你真知道错了吗?你若真知道错了,昨晚就不会偷偷跑出去看灯会了。”文伯晟怒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弄伤的?”呃?文采菁一怔,怎么听着,这老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青杏和田诚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爹爹吗?”她问。她不提还好,她一提,文伯晟更生气了:“你养了两个好奴才,嘴巴那么严实,板子打下去,愣是一声都没吭。”文采菁听着弯了弯唇,很快紧张的问:“爹爹打了他们板子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放任?”文伯晟理所当然道。“那他们现在怎么样?”“放心,不过皮肉之苦,过两天就没事了。”“那就好。”文采菁这才松了口气。“你跟我说说,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文伯晟神情严肃的问她。文采菁也绷起了脸,看着他:“爹爹,女儿闯了大祸了……”然后,她一五一十的将跟赵祈的事情说给了他听,当然隐去了某些可能会刺激某老人家突发心脏病的亲密场景。文伯晟一边听着,一边变着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黑。听完,他横眉怒目瞪着她,指着她的鼻子:“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他终于爆出一声怒喝:“你好大的胆子。”文采菁也知这次自己错的离谱了,低着头任由他骂,一句话都不说。沈氏急匆匆赶来:“怎么啦,这是?有话好好说啊,怎么吵起来了?”“你问问你的宝贝女儿,昨天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火,沈氏也是一怔,低头看文采菁:“菁菁啊,到底出什么事了?”文采菁红着眼,将刚才告诉给文伯晟的话又说了一遍给沈氏听。沈氏先是错愕,然后心惊,最后那个心疼啊,抚着她脖子上的伤处,直掉眼泪:“你这个傻丫头,再怎么着也不能伤了自己啊,若不小心错手……”她都不敢继续往下想。盛怒之后,文伯晟看着女儿脖子上的伤处,只觉浑身发冷,若当真一个不小心错手……“你把她那些簪啊,钗的都收起来。”他看着沈氏说,“以后不许她再戴这些东西。”文采菁顿时傻眼,这……有必要吗?沈氏还应了:“知道了,老爷……”骂也骂过了,文伯晟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不过还是平静下来,跟她商量对策:“这事你有什么打算没有?”虽然这次做了件蠢事,但他还是很清楚的,他这个女儿是个有主意的。文采菁低头沉默片刻:“暂时不知道雍王爷有什么打算,女儿想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出去避避风头也好。”文伯晟表示赞同。“爹爹不是正在准备商队去北蛮吗?女儿也想跟着一起去。”文采菁趁机提出。“这不行。”文伯晟想都不想就立刻反对:“那是蛮地,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的?绝对不行,你想都别想。”文采菁无奈撇撇嘴,她就知道,想成这事儿,走正道是肯定行不通的,还好她早就已经打算好了。“那去圣香庵住一阵总行吧?”圣香庵是一座庵堂,距京城不过十里,依山傍水而建,精致好,又清净,适合修身养性。文伯晟二话不说就应了,第二天就安排了车马送她去了圣香庵,同去的还有青杏。文采菁在圣香庵住了半余月,在二月初的一个傍晚,她在青杏的掩护下,趁人不注意,女扮男装,孤身一人偷偷溜出了圣香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