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栩他这个猪头.她这么大个人就坐在他不远处.他竟能做到不闻不问.丝毫不理会她.哪怕他能看她一眼.说不定也能认出她.都怪自己为了掩饰身份.在身上抹上了奇奇怪怪的香粉.把自身原有的味道全然掩了去.呜呜.他们还要在这里坐多久.中秋的树梢上.蚊子好多哦.她又不敢冒然靠近他.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甩了下去.以他的功力以及自己那弱得可怜的内息.那可不是像刚才那位美人那样故意吐口血能完事的.赫连栩你个笨蛋.你回头看我一眼可行.猪.笨蛋.蠢死了.焦急的不仅仅是杨曦一人.还有他们下方那数不清的文武百官以及被落下的美人们.先前那两位美人见他们如此拉锯着.当下互视了一眼.也都一前一后跃上了树梢.学着杨曦那样在不远处坐下.不靠近也不远离.以不变应万变.杨曦恨得牙痒痒的.这两个女人竟然学起了她.这样.赫连栩更不会注意到自己了.她琢磨了半天.忽然眉眼一亮.修长的身子立起.慢慢向赫连栩走去.她的唇边始终含着一抹笑意.另外两位美人冷眼看着她.只盼着看她像自己那样被太子一掌甩飞出去.众人心思各异.但却都凝神静气.无数的目光落在杨曦身上.都在猜测着她想要做什么.或者在等着看她出丑.只见杨曦在离太子不远处停下.她吸了一口气.突然脚步跳跃.在树梢上挑起了恰恰.这舞蹈赫连栩是见识过的.还是在皇城宫里的将军苑时.某天她就是跳着这样一支怪异的舞.让他看得如痴如醉.如堕云端.再看那身姿.玲珑妙曼的曲线.不是她还能是谁.赫连栩紧皱的眉心缓缓舒开.她沒有离开.沒有生气躲起來.原來.她竟混在这些参选的女子中.想要名正言顺的被选为太子妃.他的娘子.她.让他如堕地狱又跃上天堂.这妖女.这妖精.为什么不事先告诉他.这人儿.把他瞒得好苦.赫连栩激动地站起.长臂一勾.把跳着怪异舞蹈的女子纳入怀中.他滚烫的气息落在她脖子上.声音不知因为喝多了酒还是压抑得太久.竟微微沙哑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个小坏蛋.”杨曦甜甜一笑.也不说话.只是一只青葱玉手探入他胸前.把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檀木梳轻易取了出來.这把梳子是她在初阳苑时最爱用的.沒想到他竟一直带在身上.这个男人.真不知该说他傻还是要因为他的痴情而感动.赫连栩大抵也知道她这一刻不敢说话.她一说话.赫连勃勃沒准立即以这个为借口取消她的资格.落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一紧.他搂着她一跃而下.轻飘飘落在堂前.“我的太子妃.就是她.”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才算回过神.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不知这女子为何能以一支奇异的舞赢得太子的芳心.更不知她是何人.來自哪一方的势力.另两位美人从震惊中回过神后.也轻飘飘落在地上.端木清河第一个忍不住.他站起來.朗声道:“不知这位姑娘是谁.”他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杨曦的面纱上.大家都在等着她取下面纱.好看看这个太子选定的人到底是谁.李公公眼神复杂.他步到堂下.向在场的人行礼道:“回将军大人的话.七号美人是河阳郡郡俯大人的千金.何仙仙姑娘.”“她是仙仙.”李公公此话一出.角落里的河阳郡郡府一把站起.迟疑了半刻终于还是走了过去.他前后打量了杨曦一番.忽然伸手想揭掉她的面纱.伸出的手却被赫连栩一把握住.用力甩开.“呃.太太子”郡府呆呆看着赫连栩.显得十分不知所措.赫连栩冷冷看了他一眼.沉声喝止道:“本宫的妃子岂是你能碰的.滚.”郡府吓了一跳.慌忙退了几大步.他盯着太子怀里的女子.颤声道:“皇皇上.这女子这女子不是小人的女儿.她不是仙仙”此言一出.大部分人都吓了一跳.只有那少数几个事前已看出端倪的人仍保持着镇定.默不做声地看着杨曦.“既然不是何仙仙.那便是个冒牌货.”张东裕站了起來.靠近了两步.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名顶替混进宴会.你可是想要对皇上不轨.”话声刚落.数名侍卫已经冲了进來.将杨曦团团围住.“大胆.”赫连栩冷眼扫了侍卫们一圈.那几个侍卫慌了慌.默默退了下去.端木清河站到张东裕身旁.这一刻难得与张东裕站到同一战线上.“你到底是何人.混进选妃宴究竟有什么目的.”杨曦抿了抿唇.缓缓摘下面纱.面纱之下.一张绝色丽颜刹那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只听得此起彼落的吸气声响起.在场有大半的男性被这张倾国容颜撩拨得乱了呼吸.“民女杨曦.参见皇上.参见清娘娘.玉娘娘.柳娘娘.”她礼貌地向各人行了礼.还未等得到他们的回应.赫连栩已轻轻拥着她站直身子.不让她一直倾身不动.杨曦.这个名字总算有人认识.那不是传说中被养在太子殿里的女人么.她怎么跑到这里來捣乱.甚至不惜冒名顶替.那真正的何仙仙去哪了.杨曦又是何时调的包.把自己混入这场比试里.所有人心中疑惑.却大部分选择憋在心里不敢出声.这个大堂里.有资格出声说话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只是來参与陪衬而已.“仙仙呢.仙仙在哪.你把她怎么了.”作为何仙仙的父亲.郡府绝对有资格问出这个问題.杨曦看了他一眼.抱歉道:“何小姐如今正在偏厅小息.民女请她喝了点酒.她不胜酒力便睡了过去.想必很快便会醒來.”“你你竟敢灌醉仙仙.抢了她的位置.”郡府怒目圆睁.恨不得把眼前这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撕个粉碎.可太子就在她身边.他如何能允许别人伤了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