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结婚小镇”,因为要倒时差的缘故,苏安睡的很沉,等她醒来,身边已经没有萧何的身影,也就不急着起床了,在**磨蹭了好半天,才过去一个小时左右。舒虺璩丣起床刷牙洗脸,头还昏沉沉的,继续摸到**补眠。早晨七点钟的时候,萧何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以为她还在睡,把早餐摆好,拉开窗帘,阳光洒了一身,倒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身后响起一道清洌的声音:“早餐是什么?”转身望去,苏安嘴角含笑,慵懒的靠着床头,温情脉脉的看着他嫜。“还困吗?”他走过去,亲吻她的脸颊。“打算吃完早餐继续睡。”她搂着他脖子,缠着不让他起身。萧何失笑:“吃完早餐,我陪你补眠。锪”早餐是西餐,因为太饿,她吃了三块熏火腿肉,煎鸡蛋两个,一小碟烤香菇,一碗麦片粥。萧何倒是很希望她多吃一点,可是看她一下子吃这么多,开始皱眉了,所以看到她准备吃面包片的时候,终于握住她的手:“好了,别吃了,撑坏了怎么办?”确实很撑,因为吃的太急,难免不消化。萧何牵着她的手在花园里来回走了十几分钟,才肯放她回去睡觉。苏安暗叹,自从萧何晋升人父之后,似乎越来越喜欢把她当孩子一样来对待了。她发困,连眼睛都不想睁,萧何抱她回去,楼梯上铺着上好的米色地毯,墙上的油画都是她的一贯喜好……她意识到了什么,搂着他的脖子,额头贴着他颈侧,“你早就知道夏静言的下落,远在昨天?”要不然,他怎么能事先安排好房子,这里面的摆设有哪一样不是她喜欢的?“嗯。”他低眸看她,眼睛里都是笑意。是不是有些后知后觉了?她有些不满:“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木尘?”萧何声音磁哑:“因为我们来度假的房子还没有准备好。”“……”她选择沉默,这个萧何啊!究竟是善良,还是邪恶呢?他说的那么理所应当,她就算生气,也无才发泄,终究还是有方法的,咬了咬他的耳朵,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玩火。于是清晨补眠计划被推迟了,萧何有一双很有魔力的双手,在她身上翻山越岭,欢愉之花在体内燃起的时候,萧何亲吻她的眉眼:“惹火烧身了吧?”这话多少有些戏谑之意,她暗叹出师不利,岂止是惹火烧身,完全是自作孽。苏安从睡意朦胧中醒来,是因为木尘给她打电话:“ann,中午我和静言一起过来。”睁开双眸,手工绘制的天花板上悬挂着豪华水晶吊灯,华丽窗幔飘扬,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顿时有些慌了,中午过来的话,午餐必不可少,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呢!掀被下床,穿着睡袍,赤着脚,踏着米色地毯沿着旋转楼梯跑下去,要赶紧找萧何,她给他充当下手做饭,应该还来得及。萧何正在开放厨房里做饭,听到她咚咚咚的下楼声音,连忙关火,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快步走过去,到了楼梯口,正好接住她的身体。萧何皱眉,开始训话了:“跑这么急,踩空摔着了怎么办?”对怀里的女人是又气又舍不得骂啊!她无心理会他的不悦,急声道:“木尘中午和夏静言一起过来,怎么办?我们午餐还没有准备。”他轻叹:“中午吃西餐怎么样?四人份,我快做好了。”低眸见她赤着脚,走到玄关处拿出一双家用拖鞋,蹲下身体帮她穿上。她讶声道:“木尘给你打电话说中午要过来吗?”要不然他怎么会提前准备四人份的午餐?“没有,十点钟的时候,我给木尘打电话,邀请他们过来一起吃饭。”他站起身,理了理她有些散乱的长发,温声道:“先上楼换衣服,他们估计快到了。”他还没有大度到让自己的妻子穿着睡衣会客。上楼换衣服前,苏安好奇的问萧何:“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邀请他们过来用午餐了?”“你不觉得幸福也有感染的能力吗?”萧何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分明是话里有话,一贯的深藏不露,但苏安还是明白了萧何的意思,她的丈夫是在帮……木尘啊!那天,萧何和夏静言握手,苏安和夏静言拥抱,苏安说:“欢迎回家。”夏静言感慨万千,是啊!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个家!那天,苏安跟夏静言说话的时候,夏静言还是注意到了,萧何将面前的牛排切好,然后无声的放在苏安面前,跟她餐盘交换,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自然而亲密,看得人心生感动。那天,木尘将她餐盘里的酱汁更换成了鹅肝酱,心忽然有了窒息感。他竟知道她的喜好,父亲都不曾察觉到的喜好,这个她爱的伤痕累累的男人,却知道!那天,苏安对夏静言说:“在尘世里,我们都希望可以一直单纯的生活下去,遇到喜欢的人,用我们最干净,最纯洁的面目来相知相恋,但我们在尘世里游走,注定要被现实磨平棱角之后,才能明白真爱的意义。”苏安握着夏静言的手,绝美的脸上闪耀出璀璨光芒:“静言,人世间最伟大的爱情,一定要历经磨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检验出它的高度和纯度。你和木尘历经人间烟火,但不足以泯灭浪漫,如同我和萧何,背道而驰多年,彼此爱的无力,但依然在一起,只因爱我,爱他,早已成为我和他身体的一部分,你不是这样吗?”那天,萧何在厨房里闲适做水果拼盘,偶尔亲吻靠在他肩头偷吃水果的妻子额头,温情缱绻。夏静言呢喃道:“这就是夫妻吗?”木尘握着她的手,“真正的夫妻,应该是生死相依。”她看着木尘温柔的眼神,低眸笑了。当她痛彻心扉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又怎么能够恨得起来呢?她其实已经原谅他了,他能放下仇恨和曾经经历过的人间炼狱,她又怎能不放下?她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女人,换身处地,她想她是理解他的。爱上这样一个生活在地狱里的男人,爱了就是爱了,又何必要什么理由。爱情,从来都没有所谓的为什么和凭什么?有的只是沦陷和下陷。但她不打算告诉木尘,他和她之间,一直都是她在等待和付出,这一次,该换换了……午饭后,四人外出散步,都是喜欢简单生活的人,看着街头艺人吹拉弹唱,看着公园有人发呆,有人睡觉,有年轻情侣谈情说爱,萦绕在他们心间的是一种纯粹的快乐。慵懒阳光下,坐在广场二楼喝咖啡,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这样一个下午,又有谁能说不温情呢?萧何抿了口咖啡,优雅的指节在苏安的手心里轻轻折动了一下,然后反握着她的手。苏安心领神会,看着不远处的瀑布,随后对萧何说道:“走近看看瀑布,好不好?”“好!”温柔的声音里有着纵容。夏静言坐在那里,看着不远处,苏安蹲在瀑布下的溪流边撩水跟身后的萧何说话,萧何拿着她的薄外套,抚额低笑,不知道说了什么,苏安掬起一把水泼向萧何,萧何侧身躲过,几个大步就把蹲着的苏安搂抱在怀里,俯身低头间,不用看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木尘撑着二楼栏杆,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树,阳光照在他脸上,眉目冷峻,低声叹道:“静言,回国后,不管季家怎么劝你,你都要明白我爱你。”她唇角微勾,这是他第几次重申了,很担心她回国后跟他渐行渐远吗?看到木尘有害怕的表情,心情还不错。木尘慢慢走到她面前站定,薄唇开开合合好几次,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终是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木家还缺一个女主人,过完圣诞,你有没有兴趣到法国试试看,说不定你会喜欢这个新身份呢?”夏静言仍是淡淡的笑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状似想了想:“我考虑看看。”木尘轻笑,笑容宛如六月阳光,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俯身,捧着夏静言的脸,深深的吻上她的唇,她的嘴角荡漾出迤逦笑纹……溪流边,溅起的水雾打湿了苏安的衣服,埋首在萧何怀里打了一个喷嚏。“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萧何给她穿外套的时候,她问他。“谁敢说你?”失笑,搂着她远离溪流……那天,萧何和苏安不知道的是,在萧家城堡,的确有人在说他们,不过说他们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一双儿女。vivian喝着牛奶,看着云萧挑拨离间:“你看看,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儿女来看待,出去度假竟然都不带我们一起出去,我可真寒心啊!萧,你怎么看?”云萧坐在高脚椅上拿着戒尺测量枪支间的距离精密度,凉凉的说道:“我没你那么小心眼,我不在乎这些。我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牛奶洒在我画纸上,我跟你拼命。”说什么来什么,vivian倒也不是故意的,嗓子忽然不舒服,咳了咳,嘴里来不及咽下去的牛奶就那么喷在了云萧的画纸上。气氛沉寂,云萧目光杀人,一点点的移到vivian身上,vivian咽了咽口水,连忙掏出小手绢,试图擦干净云萧的画纸,擦的实在是太好了,直接把画纸擦烂,她缩着脖子,颤巍巍的收起手帕,没事人一样理了理脸颊旁的头发,清清嗓子道:“这纸太脆弱了,经不起擦。”云萧平静点头:“是啊!太脆弱了。”vivian试探道:“擦出来一个洞,不要紧吧?”“不要紧,我为了画这个图,无非辛苦了五天,五天而已。”最后那句五天而已,云萧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但他偏偏笑的很温和。“萧,我最近在学中国古诗,你要不要听听?”vivian咳了咳,开口念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萧,你怎么看?”云萧哼笑道:“先煎再说!”“萧,男子汉,别这么小家子气嘛。”面对云萧的瞪视,vivian笑的甜美,小心翼翼的下了高脚椅,然后一边喊救命,一边拔腿就跑。听说,那天,k国天空阴云密布。萧家城堡王子、公主开战,听说战火升级,令人听了心肝发颤。听说,葛里特纳格林小镇的天空,那天很蓝,蓝的刺眼,蓝的温暖人心……隔天,萧何和苏安回国,vivian原本想先发制人,哭泣博取同情,云萧比她更狠,明明眼中有泪,却大气沉稳开口:“不是vivian的错,是牛奶的错,牛奶不听话,从她嘴里自己跑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话效果很好,苏安头疼的想尖叫,萧何一边安抚爱妻,一边皱眉看着vivian:“跟你哥哥道歉,另外今年圣诞礼物取消。”凭什么?这话vivian不敢说,她最害怕的就是父亲了,论腹黑有谁能比得过父亲?听说,圣诞节那天,vivian给a国落霞山打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哭了:“大叔,我被人欺负了!”听说,在k国圣诞节没有收到礼物的vivian,在夜间十二点之前收到了满满一屋子的圣诞礼物。听说,那些礼物是她“大叔”给她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