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肖奕扬伸手竟没抓住她,蹙眉急跟着上前,谁料到何依落正将匕首向后抡起欲往前狠狠一劈,肖奕扬倒吸一口气收步就躲却还是差了一点那刀锋不偏不倚划过了面颊……与此同时,黑暗的林中深处传来一声好似蝉鸣的尖声呜咽,那数十黑衣蒙面人就好像听到了召唤一般,同时停住了搏杀,施展轻功飞窜而去,不消眨眼功夫全没了鬼影。【文字首发】何依落想追也没追上,不解气地朝着远方暗夜喊叫出声:“没本事就知道逃!有种出来再过两招啊!”喊完了才觉得爽了,何依落笑呵呵地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竟眼看着肖奕扬捂着一侧面颊,那指缝处似有鲜血渗出。“啊!你怎么啦?”何依落大惊失色,凑过去就想要看个仔细。肖奕扬抬眼竟充满了无奈,瞧瞧她,又瞧瞧她手里的匕首,再瞧她。“何依落,你可真有能耐。”何依落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慌手慌脚地就去瞧他的脸,又揪着衣袖就想给他擦。“是我不小心的?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擦。”肖奕扬挡了她的衣袖,顺手取出了袖袋里一方白帕子擦拭了一下,果然是一抹血。而来不及何依落上去看仔细,他已经捂住伤口,拖过一边白马的缰绳,利落翻身上马,再一把拽住何依落的胳膊,将她拎小鸡一样拎起,放置在了自己胸前坐正。差点以为他会气得将她就地正法了自己可是伤了龙体啊!还好还好,他貌似还没打算丢她不管。何依落暗自吐吐小舌头,暂且将手里的匕首藏进袖袋,连气都不敢大声喘。马下侍卫已经整了队伍,更有不少都添了伤。狄琨虎虎生风地上前一拜,“皇上,只有两个没逃掉,却服毒而亡。验了身,没发现是什么人。”肖奕扬淡淡地应了声,目光便落在了一旁正是肖昶。只见肖昶上前单膝跪地俯首拜下去,“皇兄……请皇兄责罚。”“你想要朕怎么责罚?”“我……”肖昶抬眼扫过何依落,再对肖奕扬一拜,“我不该私自带落妃娘娘出宫,造成了娘娘陷入这样的危险,肖昶有罪,要杀要剐没有半句怨言。”看着肖奕扬表情没有一丝缓和,何依落不安起来,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急忙说:“皇上你别怪昶王,是我求着昶王带我出来逛逛的,而且昶王派人保护着我呢,是我私自乱跑才遇到了那帮坏人,这跟昶王没关系。”肖奕扬一反常态连她看也没看,只是捂着半边脸颊继续看着肖昶,好一会儿才不轻不重地说:“朕要责罚的,不是你让落妃陷入危险,而是你一个亲王,带着你的皇嫂出游这让朕情何以堪。明白吗?”“肖昶糊涂了……皇兄责罚的是。”“好了,都回吧。”肖奕扬淡淡撂下一句,牵着马缰掉头便走,一众侍卫整编随行,浩浩汤汤。***马背上,肖奕扬仍旧没说一句多余的话,何依落也只得闷闷地端坐着。直到队伍一直出了林子上了大道,才看到了等在路边的一辆宽敞的皇家马车,边上站着小喜子和一队侍卫。肖奕扬拦腰将她一抱,下了马,然后松开她头也不回地径自上了马车。何依落被晾到一边,进退不是。小喜子就上来了,对她摆摆手,“娘娘,赶紧上去啊,咱回宫了。”何依落撇撇嘴,站着没动。“怎么着,还要朕请?”马车内淡淡的飘出一句,何依落这才磨磨蹭蹭跟了上去。这辆马车比前两次跟着他出来乘坐的马车要宽敞得多,所以何依落上去了就挨着边角坐着,更显得和里面坐在榻上的肖奕扬距离甚远。何依落心里知道他气着,自己偷跑出来他有理由气,自己劳师动众让皇家侍卫满城找他有理由气,自己伤了他那美得没话说的脸,他就更有理由气了哎,自己也不是成心的嘛不是?马车还算稳稳当当一路进了京城,何依落心里反反复复想同一个问题,就容易迷糊,这一迷糊,加上这一顿折腾,竟犯起困来。“这样也能睡着?还真是没心没肺。”“呃?”陡然传来肖奕扬的声音,那几只作乱的瞌睡虫刹那落荒而逃。何依落几乎以为他不会再理自己了,这时候听他说话,便觉得很是激动。睁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想要看清楚。马车穿行在京城的大道上,街边灯火通明,映得马车内也明朗了许多。可以看得到肖奕扬倚在软榻背上,抬手拿着什么东西正朝她递过来。“过来,给我上药。”“哦,好,好。”何依落忙不迭的凑过去,接过来看到是一个白玉小瓷瓶,她过去就跪立在了他胸前位置,才去仔细端详他的脸。血痕已经凝固了,伤口在右颊上由上至下足有两寸长,好在不深,只留一道划痕,没有皮开肉绽。但仅是这样,也叫她触目惊心。要知道,这张脸真是漂亮到容不下一粒灰尘,如今多了这伤口真是可以天人震怒了。何依落小心翼翼地沾着药膏顺着他的伤痕涂抹,简直比让自己绣花要耐心百倍。一边涂着,一边轻轻地用嘴巴给上面吹气,生怕他痛着了。“会不会留下疤痕啊?呼呼……我轻点,你忍忍啊,呼呼……”“小落落,你还知道心疼吗?”何依落想也不想,直觉性地使劲点头,简直真诚无比。这时候,他的脸色才好像稍稍缓和了些,双手在她小腰上用了些力道一握,将她拉近胸口,说得恨恨的:“分明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只知道逃跑。”“谁?谁逃跑啦?”何依落撑着他的肩膀大呼起来:“我没想逃跑啊,我这次只是想溜出来玩玩,赶天黑就回宫的,没曾想耽误到这时候啊。”ps:求【留言】求【红包】求【礼物】求【投票】,各种求,嘻嘻~【文字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