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谢淡雅如风同学的平安符,金钦同学的腊八蒜,蕾**蕾同学的评价票,13458182716和秋天的艳子二位同学的粉红~……“父皇明鉴,儿臣万没有那心思!”赵长宁立马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别看皇帝还笑着,可赵长宁当然不会当皇帝只是随口说笑。事无大小,若是他一个不小心,应对不好,便是皇帝再疼他,他也没有好果子吃。皇帝叹了口气,随后便动了动手,示意赵长宁起来,道:“你没有那个心思?!”尾音稍稍上扬,然而却分不清楚皇帝究竟是生气还是失望,亦或是不信?赵长宁顿时绷紧了心弦,皇帝这话,到底是试探他,还是……“起来。”皇帝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儿子,直接开口道:“朕不是试探你。”指引赵长宁在一旁坐下,皇帝才摇头道:“长宁,朕不喜欢你如今这副样子。”话音未落,见赵长宁忍不住抬眼直视过来,又立即低头的样子,皇帝又哼了一声道:“当年那个敢跟朕拍桌子的长宁哪儿去了?战场上历练了几年,怎的,胆子越来越小了?!”赵长宁囧了一下,才讷讷道:“当初是儿臣年少无知……”“朕在你心中,首先是一国之主,然后才是父亲,对否?”皇帝也没有去看儿子的表情,只是叹了口气道:“算了,朕不跟你聊这个。只是今日之事,却让朕有些触动。”赵长宁双眸幽深,垂在一侧的右手突然攥紧。不知为何,他预感到皇帝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不那么简单。皇帝却只是平视着前方的帐子,握着儿子手臂的手猛然用力,语气却平稳的道:“朕属意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就是你。”什么?!赵长宁猛然抬头看向皇帝,眼眸里满是惊诧和不能置信。不是没有觊觎过那张椅子,不是没有争夺之心,然而皇帝向来暧昧不清的态度却让他谨慎再谨慎,一步都不敢踏错,皇帝如今却说自己是他属意的继承人?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赵长宁不相信。不敢信,也不能信。“父皇……儿臣不曾有过非分之想……”因为皇帝注视的灼灼目光,和手臂上的力度,赵长宁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很,仿佛连说话都变得艰难。这是谎话。也是实话。皇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然而对于赵长宁来说,那张椅子他并不是没有资格坐上去的,既然如此,又怎会称得上是非分之想?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皇帝突然放开了赵长宁的手臂,冷笑了一声道:“莫要说你无心,若是如此,你又何必将西军拢在手里?!朕还没有老糊涂,朕的飞鹰卫也不都是白痴!”赵长宁在西军的几年。获得了巨大的声誉,也顺利俘获了西军边将们的忠诚,当然,这与他们忠诚与大宋并不矛盾。边将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相对于别的皇子。赵长宁与他们有同袍之义,出身在诸皇子中最高,怎么看都是一支极优的潜力股,除了是原本就有了立场的几人,大部分人都被他所折服,投诚也不过是顺利成章的事儿。至于为何不是北军,那里有安王坐镇,又岂是那么容易给他做手脚的?赵长宁眼神闪了闪,却是面色不改的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没有——”“你若没有,倒是朕瞎了眼!”皇帝竟是气的笑了,抬手点着赵长宁道:“朕养的儿子能这么没出息?你出身之贵,朕的儿子里无人能比,母族又是清贵之家,若是这样都无法让你生出些心思,也枉费朕多年来的教养!”皇帝一方面欣慰儿子这份泰山崩于前也面色不改的镇定,另一方面也是生气赵长宁竟然在他面前也不肯吐露半字心声,不由觉得有些失败。若说先前的那份意外还有装的成分,但如今,赵长宁对皇帝的反应是真的诧异了,皇帝竟然对他有如此厚望?“父皇……”赵长宁抿了抿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皇帝一伸胳膊,拉着赵长宁起身复又坐在床边,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几位皇兄虽然有些才能,可都不是胸有丘壑的,朕看了这些年,也只有你或许能担得起这江山社稷,由此,朕对他们虽然失望,可也有些庆幸,你将来的路也会更好走一些。”皇帝难得展现一副慈父的模样,口气也软和了许多,但是赵长宁尚有些心神未定,对皇帝的心思却不敢全信了。曾经的夺嫡之乱,皇贵妃是亲历过的,后来赵长宁从皇贵妃口中得知了许多内情,对皇帝辣手的程度也有几分惊惧,是以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却不想还是被皇帝察觉到了他的动作。飞鹰卫果然不可小觑。不过在听到皇帝最后一句话时,赵长宁还是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说不上是冷笑还是自嘲,皇帝虽然说的好听,可却是还在试探他吧?若是真的属意于他,真的想要为他扫平障碍,又如何会分散权利,让诸位年长皇子在他的眼皮底下各自发展势力?!难道当年的皇帝能无视亲情弄死了他的兄弟,如今却变成了慈父?又或者,只是为了让他在群狼环伺中杀出一条路来?赵长宁不敢说自己有多么仁慈,但他从未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会将曾经的对手送入黄泉。再如何,那都是手足兄弟,真的杀光了,做孤家寡人的滋味好受吗?如皇帝这般,曾经的兄弟现在也只剩下了一个福王,还是整日风花雪月不理政事的,谁都知道皇帝宠信福王,但福王只有荣宠,手中却无半点权利。“有父皇教导,几位兄长也并非庸才,何况两位弟弟也年纪渐长,可以为父皇分忧了。”赵长宁并不接皇帝的话茬,只是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皇帝的马屁,将话题转移到了尚还赋闲的两个弟弟身上。反正如今局势尚不明朗,安王在外暂且不论,对于赵长宁来说,他尚且要示弱于惠王和醇王,多两个人进来搅局于他不仅无碍,反而更容易浑水摸鱼。“呵,你倒是放心,也罢,不如就让老七跟着你学一学吧,老八……就让他先到户部待几日。”皇帝似乎并不介意赵长宁的避而不答,反而随口安排了两个儿子的去处。七皇子赵允诚,已然娶妻开府,获封诚王,母妃是后宫四妃之一的贤妃,地位仅在皇后和皇贵妃之下,正妃乃是保国公的嫡亲孙女,虽然本人是个温和的性子,但背景却不容小觑。皇帝竟然把老七放到他身边,是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情势容不得赵长宁多想,索性便干脆的应了下来:“七弟向来聪慧,儿子倒是不担心,只是户部事务繁杂,八弟未必能应付的来?”八皇子赵允恪,母妃原只是个才人,后来生了儿子,才封了仪嫔,生性柔弱,而八皇子似乎也遗传了仪嫔的性子,平时再随和不过,小时候就跟个兔子似的,逗一逗就要红眼。赵长宁很是疑惑,皇帝莫不是说反了,该是七皇子进户部,八皇子跟着他才是?他出外这些年,宫里的小皇子只剩下七**三个,虽然皇帝最宠爱的是老九允临,对老八态度平平,可是对老七也并不差,这会儿把老七弄到他眼皮子底下是想作甚?“就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朕的儿子哪里能这般不济事?”见皇帝摆了摆手,显然是不准备改变主意了,赵长宁也不再劝说,而是微笑称了一句是。正巧此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便听见秋兰姑姑的声音道:“皇上,药熬好了。”赵长宁起身,转头从秋兰姑姑手中接过了药盅,黑乎乎的药汁闻着就一股子苦味,也不知其中到底添了什么东西。皇帝当然不用儿子哄着吃药,一口气就喝完后又喝了杯清水,才叹息一声,摇摇头道:“这药真是苦。”不等赵长宁说话,却又自嘲一笑,道:“真是老了,竟然连喝药都这么多话。”“良药苦口,不苦倒是不正常,那儿臣还得去找太医好好说说话。”赵长宁见皇帝如此,倒是放松了神经,幽了一默。“唔……”皇帝从一旁的白瓷碗里拿了一颗蜜枣送入口中,半晌,却是突然道:“若是朕病重消息传了出去,你说会如何?”赵长宁先是一怔,皇帝这是还想要试探谁,是不明就里的诸皇子,还是那些大臣们?不对,这可不是清理朝堂的好时机,还有西梁使团在一旁虎视眈眈……是西凉!赵长宁眼睛一眯,随后便沉声道:“父皇是想要误导西梁使团作出不智之举?”如此一来,不但可以争得缓冲之机,还能变被动为主动,只要西梁使团判错局势行为适当,大宋就可以借机翻盘,让西梁人闭嘴!若操作得当,甚至可以抓住西梁的把柄……“那儿臣立即去安排。”看到皇帝默许的神色,赵长宁立即起身出了房间。不说别人,至少那三位太医,恐怕要在宫中多待些日子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