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椒房殿内。“溶王爷到。”随着这声尖细的通报声,苏慕溶双手小心地端着托盘,慢慢走进来。“儿臣参见母后。”皇后面色阴郁,一身大红正装也掩不住她连日阴郁所带来的脸色,抬眼看了眼溶王爷,心里更是想到贤妃那贱、人,手不自觉捏紧。久未听到回答的苏慕溶,已经习惯如此待遇,自自己的太子之位被废除之后,母后便一直如此了。小心的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道。“母后,我给你亲手熬的鸡肉粥,您喝点吧。”皇后眼中光华一闪,知子莫若母,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心疼。连忙走到桌边,看着那碗做的像模像样的粥。“本宫的溶儿,就是像本宫,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嘴角轻扯,苏慕溶并未回答,而是眼神复杂地看着皇后。皇后勺了一口粥放嘴里,苏慕溶小心地看着,待她咽下连忙问道。“母后,好吃吗?”久问等到回答,苏慕溶紧张地挠了挠后脑勺。“盐是不是放多了,我试了好几遍,我。。。。。”皇后拉着他的手轻轻拍抚,柔声道。“孩子,这鸡肉粥,是母后吃过的最好吃的粥了,知你孝顺,你有这份心,母后已经很高兴了。”嘴一咧,苏慕溶高兴道。“母后,这就高兴了?今天还有重头戏哦。”“哦?”待皇后喝完粥,苏慕溶搀着她来到皇宫后院,较宽敞的地方。此时竟是叫卖声一片,皇后看到这些,慢慢松开手,高兴地看着周围。这完全是宫外市集搬过来了,她有多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逛街了。恍惚间犹记得当年那个精灵活泼的少女,在这热闹集市上与她一生所爱之人的邂逅。“喂,你干嘛拿着这个鬼脸。”“我买的就是这个啊。”“你干嘛一定要带棋哥哥一样的。”“说明这是我们的缘份。”“呸,棋哥哥才是我的缘份。”他们就这样缘起,少女般最诚挚的感情,她给了他,也是他的出现,亲手扼杀了她的纯真,他就是她的皇上,她的夫君,她的爱人,她的仇人,多矛盾啊。徐嬷嬷抹了抹泪,对苏慕溶福了福身。“王爷孝心,皇后娘娘总算笑了。”勾唇一笑,苏慕溶总算舒心。躲在暗处的贤妃,差点没把一嘴玉牙咬碎,她一个失败者怎么还可以这么高兴。钱嬷嬷在旁道。“贤妃娘娘,据奴婢所知,这主意都是那周宝儿出的,人也是周宝儿请的。”一甩宽袖,贤妃怒道。“这贱、人,处处给我做对。”钱嬷嬷眼神一咪,做了个手刀的手势。“娘娘,皇后遇袭,此事一旦曝光,皇上必会追究周宝儿,介时。。。。。。”一巴掌甩过去,贤妃道。“蠢货,想东西要用点脑子,若你消息知道地早一点,安插人手天一无缝还能动她,如今,再做,只是画蛇添足。”哆嗦着跪在地上,钱嬷嬷连忙道。“是是,可是娘娘,就算她不死,皇上对她也会失望,如此,以后对她,我们就好办多了。”勾唇冷冷一笑,贤妃抬头看向天空。“的确,杀人,要慢慢来,才有趣。”冲钱嬷嬷使了个眼色,便高兴地回福华宫了。当天皇后遇袭,幸得小贩们及时保护,未伤毫发。原来,宝儿所安排的小贩全部都是她周家最好的护卫。皇后未受一点惊吓,皇上更是赞誉有加。他们高兴了,贤妃怒了,抬手把桌子的首饰全扫在地上。“贱、人。”返手狠甩钱嬷嬷。“你不是说,她一定会受打击吗?你派去的人都是面团做的吗?”钱嬷嬷哆嗦着身子,吓得都有些结巴了。“回,回娘娘,本来,本来这事是一定成的,谁知那些小贩竟都不是吃素的。”“啪。”贤妃又一个巴掌甩过去。“本来?你办事向来谨慎,这次不会是故意的吧。”“砰砰。。。。。。。”钱嬷嬷吓得一直磕头,磕地砰砰直响,额前没一会就沁出了血丝。“娘娘,奴婢对你一片忠心,不敢有半点虚假啊,请娘娘相信奴婢。”冷哼一声,贤妃甩袖道。“谅你也不敢。”阴狠地抬起头,贤妃咬牙道。“周宝儿,咱们来日方长。”***周府宝悦阁内。宝儿十分惬意地往那软榻上一躺,房内放着三盆冰,冰后放着几把自动转地扇子。雪球十分乖巧地趴在她的旁边。“雪球你说这天是不是很热。”“汪。”“雪球,咱屋里是不是特舒服。”“汪。”“雪球,我是不是特美。”半天没回应,一个指头狠戳过去。“死相,别以为你不回答,我就不知道你意思,你在说,周宝儿真是太美了,对不对?”又不回答。“恩,原来,你真是这么想的。”“噗。。。。。。”刚进来的小春,看到这个情景,噗地一声,哧笑出声。走过去抚了抚雪球,道。“哎呀,雪球真可怜。”抬手拍向她脑门,宝儿哧笑一声。“就你懂,不然你别嫁清风了,嫁给我们英俊的雪球吧。”“小姐。”小春脸一红,一跺脚,转身道。“谁要嫁给清风了。”“呦。”宝儿站起来,看着她脸道。“还害羞,这每天跟着你那清风哥哥逛街的人是谁啊?话说,人家可是也有讲让你嫁,我们英俊的雪球的,你怎么对它半点反应都没有。”“小姐。”小春脸更红了,“不要笑人家嘛。”害羞地轻拍了下宝儿,宝儿一个踉跄,直接倒在后面的榻上,心里悲呼。“我的小蛮腰啊,果然怪力女不好惹啊。”***九王府内。讲了一个时辰的宝儿,啪地一下,把书合上,烦躁地踢了踢腿。“今天不教了,好烦的感觉,明天再说。”苏慕哲扒在桌子上,俊脸一皱,埋怨地看着宝儿。“先生真是不尽责呢。”宝儿一个冷眼过去,立马闭嘴,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宗伟看着,一阵叹气,王爷啊,对付女人,你要霸气一点呐。坐在回程马车里,车里放着一盆冰,轻轻爽爽地,宝儿不自觉便睡着了,梦里一片混乱,猛地惊醒,马车竟还未到。掀帘一看,怒看马夫。“王全,你带我去哪儿。”定睛一看,此竟带着人皮面具,刚要反击,但为时已晚,后颈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