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带我去就是。”“我只能告诉你皇陵入口,其他无可奉告。”伏云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皇陵的诅咒,她不便告之也有难处。他只是需要一个指路人,其他一概不重要。绯垂下眼帘,提醒道:“将军,你能否……”“哦。”伏云缓缓松开玉足,黑眸注视着它逃离视线,眉头不舍地皱起。“将军,请转过身去,我要……我要着衣。”“不!”“不?”绯疑惑地看着他。“我怕你逃走了。”“……”绯看着他坚定的目光,顿了顿,鼓起勇气从小溪中站起来,当他的面走到旁边的大树下,拿起残旧的深红斗篷披上身。两道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她从水里起来才知道她是如此娇小,身高不到他的肩膀。白色素衣紧贴玲珑线条,纤细的身材弱不禁风,让人怜惜。绯系好斗篷带子,对他说:“跟我来。”高大的身影跟在她身后,视线放在那双裸足上,疑惑地问:“你没鞋子吗?”“有。”“为何不穿?”“在里面。”“哦。”绯带他来到皇陵正门,指着前面漆黑的通道:“从这里进去,朝左走不远就是正视大门,但里面情况我无可奉告。”“行,谢谢姑娘。”绯见他神情坚定,威风八面,信心十足,与往日盗墓者不同,难道他有必能过关把握?在他前进之时,她蓦地扯住他的衣袖,轻声问:“将军,奴婢有一事相求!”伏云疑惑地看着她。“若将军可以平安出来,能否带奴婢一道离开此地。”黑眸垂下,紧扭衣服的纤手使他皱起眉。淡淡的渴望,不容易察觉,却不能让他忽略。“将军只要带奴婢离开便可,奴婢可以自己回家,不会拖累将军。”伏云顿了顿,丢下一句话:“等我出来再说。”说完,果断转身,走入皇陵通道。绯注视着他渐渐没入黑暗,纤手不由地握紧粉拳,就算是很微弱的机会,她都要好好把握,一定要离开这里。虽然三年里,未曾有过……傲军从外面走进来,注视着漆黑的通道:“将军进去了吗?”“嗯。”“大概何时才能出来?”“我不知道……或者永远也出不来……”她最不希望的结果,却是最残忍的事实……一个时辰后,伏云不负众望,手中挽住一个黄色锦盒,风尘仆仆地从皇陵出来。身上染有鲜红血液,手臂盔甲被割开几道裂痕,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疲倦。他艰难地走到傲军面前,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把锦盒交给他,看了看绯,说:“带上她,离开……”话一说完,便堕入无尽的黑暗。途中,伏云高烧不断,身上伤口周围泛起深紫,明显的中毒现象。莫绯一路照顾着他,不断地更换冷毛巾,可伏云的体温还是未能降下。傲军知道,只有解毒,将军才能度过危险。侥幸皇陵离皇朝不远,一行人在第二天天亮前进入皇朝,直奔圣宫。进入圣宫,傲军急忙叫来御医为将军疗伤,他带上莫绯和黄色锦盒走向圣殿。两人刚来到圣殿门口,听见殿内一声大吼:“拖出去斩了!”“皇上饶命,饶命啊!”一把颤抖的男声掠过,两名身穿禁卫服的士兵拖出一个中年男人,在他们身边匆忙越过。莫绯的视线随着三个男人移动,还没见到圣王,他却给她一个残暴的印象,比起三年前那个暴君有过之而无不及。傲军走到殿门前,通报兵立刻高声传报:“傲军将军求见!”“快传!”通报兵对他点点头,轻声提醒:“将军,皇上心情不好,小心为上。”“谢谢。”傲军道谢后,便带着莫绯迈过门槛,走进圣殿。莫绯安静地跟在傲军身后,优雅迈入圣殿,视线一直没有提起,看着深红色地面,心中不由一阵惆怅。这是她第二次踏入圣殿,第一次是和亲之时,面对的是可以做她爷爷的圣王,那抹色眯眯的眼神这时还记忆犹新,差点还以为自己易容失败。后来才知道不是长相问题,而是年轻的她让圣王贪恋,毕竟那时她才十五年华,也是圣王最后一个妃嫔。赤红是她喜欢的颜色,赤脚是她的嗜好,所以封为赤妃。这第二次,虽前途未知,倒让她有些许的安心,或者离开皇陵,她便有机会赶回羽国,与家人团聚。傲军走到殿中间,单膝跪下,双手捧起锦盒,道:“皇上,伏云将军不负所托,在皇陵找出天子玉玺。但身中剧毒,重伤晕迷。”莫绯跟在他身后,跪下在一旁,等候着。“好!”一声重吼,高大身影站起来,缓慢离开龙椅,走到傲军身边。刚想伸出手接过锦盒,一股清幽淡香飘入他的鼻腔,剑眉蓦然皱起,鹰眸转移,落在娇小的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只听见他低声问道:“这位是?”低沉的嗓音就在身边响起,莫绯微微皱眉,颇为熟悉的声音,但不敢妄自提眼。“回皇上,她是皇陵守墓人。”“哦?”千独轻挑眉,“只有她一个吗?”“是的。”圣王上前一步,金丝龙靴映入眼帘,莫绯没由来一震,那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抬起头来。”莫绯强忍颤抖,压抑惊慌,冷静回道:“奴婢不敢。”“朕赦你无罪。”“奴婢……”“抬起头来!!”一声低吼,莫绯整个人愣住,不敢接话,两手紧张地绞着手指,越来越慌。“不要让朕说第三次!”莫绯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提起脸颊,对上一双暴戾十足的黑眸,顿时全身颤抖,额头冒出细汗。果然是他,真的是他!圣王皱起眉,黑眸掠过一丝厌恶,最后是那淡淡的失望。可那味道确实是她,但容颜却天渊之别。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她并不是她?圣王深深地呼了口气,骄傲地提起眼帘,问:“你叫什么名字?”&nn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