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这声音,惊醒了情动的两人。“祥。”凤舞的声音,不似平日清雅,带了两分暗哑,三分娇媚,一向清泠的眼神也带着五分情动。本就渐渐控制不住的人听到这样的声音,看到这样的眼神,不由分说地贴上柔软的唇,将她的低呼声吞入腹中,而她的双眼也渐渐地迷离起来。不过,门外的人似乎特别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敲着,而且还异常有规律,这声音犹如孙悟空的紧箍咒,念得两人的脑袋生疼,即便再好的气氛都会被破坏得消失殆尽!凤舞急急地从夜祥的腿上站起来,想到刚刚两人情不自禁之下做的事,再看看自己已经有些凌乱的衣裳,脸色发烫地快步走到屏风后整理衣裳。看着怀中消失的柔软身体,夜祥的眼神暗了暗,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门外之人。不知是感受到夜祥的杀人视线还是耐心告罄,那规律的敲门声,停了。看眼还在整理衣衫的人,随手在屏风前设下外人看不进去的结界,然后长袖一挥,那门自动打开。门一开,一道人影立即奔了进来,四处张望寻找,“姐,姐你在哪?我是小辛,你在哪里?”屏风后原本整理好衣衫正打算出来的凤舞见是辛十,摸了摸还滚烫的脸颊以及铜镜里那人脖子上的一颗颗草莓,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屏风后,心里却对草莓的栽植者骂了千万遍。%&*";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子,看眼外人,夜祥压下想要打喷嚏的**。“你说,你把我姐藏到哪里去了?”辛十里外找不到人,愤着一张脸质问夜祥。薄唇轻轻勾起,唇边是毫无温度的笑容,“你姐是谁?”辛十一窒,随即冷哼,“你少给我装蒜,我姐就是被你带走的那个人。说,你究竟把我姐藏到哪里去了?”“哦,你说舞儿。”夜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可舞儿根本没有弟弟。”从刚刚凤舞与这个男人的互动他就知道,他与凤舞的关系定不一般,因此见他如此镇定地说出凤舞的事情也不惊慌,大方地点头承认,“不错,我是她后来认下的弟弟。”闻言,夜祥低头,皱眉,低声自言自语道,“舞儿这泛滥的同情心什么时候能改改?随便一只狐狸就认下当弟弟,真是胡闹。”躲在屏风后的凤舞抽了抽嘴角,这话也亏得他能说得这样脸不红心不跳!辛十面色僵了僵,撇撇嘴,又一个随便就看出自己真身的人,但终是假装自己没听到。“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你?”辛十哼哼,“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夜祥笑,“那可能没办法。因为,我是舞儿的夫君。简单来说,就是你口中的姐姐的夫君,也就是你的姐夫。当然,如果你不想认舞儿这个姐姐,那你倒是可以不用知道我是谁。”辛十怔了怔,终是找不到话反驳,败下阵来。而站在屏风之后的凤舞,娇嗔地透过屏风瞪了夜祥一眼,但心底却是甜丝丝的,不料自己这一眼却被夜祥逮个正着,见他的眸光沉了又沉,下意识地赶紧转移开来,他的目光太过炙热,似是要将她燃烧起来。察觉到夜祥的眼神神色变动,辛十顺着他的目光忘了过去,皱了皱眉,只有绣着千山万水的屏风,难道这屏风有鬼?还不待他上前检验自己的猜测,整个人忽然犹如掉入火炉里一样让人滚烫燃烧,而当他收回往前跨的那一步时,整个身子又恢复正常,这无疑在说着,他的姐姐就在屏风那儿,心下大喜,连忙唤道,“姐,我是小辛,你看到我了吗?”夜祥也不恼,只是拿眼盯着凤舞看,那眼神炙热而直白,深情而火辣,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凤舞被他看得将身子偏了偏,原本想要出去的脚也停留在原地,摸一摸双颊的滚烫,她实在不敢保证出去之后那个臭男人是不是还会用这样直白的目光看自己,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在辛十面前出糗,她可是主人,怎么能在兽宠面前出丑呢?所以说,真正的高手根本不需要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姐,你是不是没法出来?没关系,你说,我进去救你。”说着,还故意狠狠地瞪了一眼闲适而坐的人。夜祥也不恼,反倒赞同地点头,“唔,舞儿可能不太方便。”“那我去接她。”“不要!”清冷的声音带着急躁。辛十听到凤舞的声音大喜,“姐!”“小辛,你回你房间去,我还有事。”充满敌意地看了眼一旁的睥睨众生的男人,转头看向屏风的时候却又是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可是没有姐姐陪着,小辛一个人孤单。”顿了顿,顶着那道投射在自己身上足以将自己射杀死的目光委屈地开口,“姐,以前在小茅屋,你都会抱着我入睡的,为什么现在都没有?小辛已经习惯有姐姐在身边才能入睡了。”“姐,你出来看看,小辛的黑眼圈很浓了,都快赶上姐以前说的熊猫了。你晚上陪小辛吧,不然小辛都睡不着!”这番话,凤舞听了没什么,因为以前在小茅屋的时候,这厮还是一只蛋,而且还是一只能飞的蛋,每每在自己睡后就会飞过来塞到自己怀里,虽然不明白,但也没计较。但在夜祥听来,那可就有问题了,而且问题很大。夜祥的醋坛子成功地被打翻,再加上好事被打扰,新帐旧账一起算!缓缓地从木椅上站了起来,颀长的身子慢慢地走向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将他灰眸中的情绪悉数掩盖,凉薄的唇瓣轻轻抿着,察觉到有人想要开口,轻飘飘一个眼神过去,凤舞的脚步一顿,想到刚刚响起的战前鸣笛,却没开战,估计他的火不发出来,生理心理都会内伤,于是,止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