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唇瓣勾勒出最优雅的弧度,“小狐狸,你刚刚说什么?”听到夜祥的话,动物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让辛十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不过面上却不肯服输,冷哼一声,“我和姐说话,干嘛告诉你?”弧度越来越大,微微眯起的眼睛却是冷光连连,沙哑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尤为可怕,“这样啊!”辛十警惕地看着夜祥,直觉上知道他很危险,不能惹,至少,此时的辛十没有能力与他较量,可想起他对舞儿所有权的占有,一股怒火就从胸中涌起,“哼,据我所知,姐姐并未嫁给你,所以你没资格管我和姐姐的事。”幽幽的目光转向了屏风之后,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自觉地就带了三分不满,三分控诉,四分哀怨,在凤舞以为是自己错觉的时候,耳旁传来了他沙哑的嗓音,“舞儿,这只小狐狸对你很重要?”话里的醋味很浓,凤舞的心划开丝丝甜蜜,不过她也明白这货腹黑得很,若自己回答重要,那他便有理由教训小辛,说不定来带自己都会被索取一部分主权,若自己回答不重要,那更简单,反正不重要,他怎么处置自己都不能有异议,而从小辛打扰好事以及多番挑衅来看,这货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小辛!暗暗轻叹,凤舞无奈却温柔地回答,“小辛是尊兽,和我签了灵魂契约。”灰色的眸子闪了闪,明了她这话以及背后的意思,夜祥不满地哼了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凤舞抚额,“随你。”与凤舞的对话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夜祥将眸光重新定在辛十身上,多了几分打量,“小狐狸,你的实力太弱,配不上尊兽这个称号。”尊兽,不论是冰华大陆还是他那个高等位面,甚至在整个大千世界中都是神秘而高贵的存在,作为灵兽里的顶尖,它们已经拥有与人类并肩而立的资格,只是千万年前的远古大战让它们迅速凋零,如今存在这个世界的所剩无几,仅有的几只也因各种原因避世不出,鲜少能遇到,但,但凡出现在世人眼中的尊兽,都是足以与这世间最厉害的强者匹敌的,这也让那些对尊兽抱有邪心的人不敢随意放肆!辛十的脸白了白,却倔强地抿着唇未说话。他的反应让夜祥暗暗点头,没有为自己找理由辩解,至少这方面还是有担当的,但这并不能成为他免除处罚的借口,“还有,作为舞儿的兽宠,无法护舞儿周全,这对尊兽这个称呼,也是种侮辱。%&*";”漂亮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夜祥,眸子里的怒火与敌意非常明显,任谁在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语下也无法保持冷静,谁知夜祥却连他开口的机会都不给,身高的优势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边完美的弧度动了动,凉薄的唇吐出凉薄的话语,“难道你打算一直这样无能?”“够了!”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漂亮的脸上覆了一层霜,“我现在无能不代表永远无能,只要给我时间,我不会输给你。”浓厚适度的眉头轻轻上挑,仿似不信,“时间?多久?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你别忘了,你进步的时候我并非止步不前。”漂亮的唇瓣紧紧抿着,握成拳的手出现了青筋,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舞儿的寿命并不像他们几乎与天同寿,如果她没法踏入修真行列,更是只有百来年的寿命,即便自己只用百年,到时也没任何意义了。“现在,本君给你两个选择。”眼见火候差不多,夜祥开始收网,“第一,留在舞儿身边,当一只真正的兽宠。”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可能。”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真正的兽宠,一只只能给主人带来欢乐而没任何帮助的宠物,他堂堂九尾狐之后,不可能也不会允许他去做这样的事!“第二,去历练,直到你能骄傲地向世人说出,你是尊兽。”“我……”“当然,你可以说在舞儿身边也能成长,可你确定,舞儿等得及?”静默片刻,辛十那漂亮的脸蛋上是异常坚定的神色,“我选择第二个。”闻言,夜祥那灰色的眸子才稍稍露出一丝笑意,“很好。”“在走之前……啊”忽然受到惊吓的叫声还回荡在房间里,人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用神识看了下被自己丢到另一个小千世界的小狐狸,唇边那完美的弧度总算了有了几分真实的笑意,烦人的人总算走了。快步走到屏风之后,对上凤舞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恼,拉过她的手,灰眸满是柔柔的笑意,“清静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眼!”连让小辛说句完整的话都不让。轻咳一声,夜祥一本正经地说道,“但凡对舞儿有心思的人,本君都会小心眼待之,不管他是人是兽。”“那你把他送哪里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对于凤舞的关心,夜祥不满地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以作惩罚,但还是回道,“一个小千世界,至于危险,”眯了眯眼睛,敛去眸光里的狡黠,“没有危险,怎么进步?”至于危险的程度,他始终相信,越危险越能激发人的潜能,才越能进步。本君这是在替舞儿的兽宠着想!闻言,凤舞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凑近她那粉雕玉琢的耳朵,粉嫩得他忍不住想咬一口,而他也确实遵循心中的想法俯身咬了,满意地看到粉嫩的玉耳迅速变成红色,滚烫的模样让他控制不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意料中的烫与软,原本只是戏弄,瞬间变成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因着这个小女人是自己心中所爱,也因着在看到她消失的那一刻明白心中最最重要的是她,只有她,没有别人,所以他再也不会压抑自己的感觉,他敢放肆地让自己的**流露,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只属于自己,而自己,也只属于这个女人!耳朵上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凤舞轻轻颤了颤,想要拒绝却发现那个地方是自己的**地带,只是他轻轻的啃噬就让自己软弱得无力抵抗,只能借着他放在腰间的手支撑着身子,双手不自觉地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让自己有所依靠!“舞儿。”凉薄的唇瓣退开,却依旧贴着她的玉耳。原本沙哑的嗓音在这时刻听来特别暧昧性感,尤其他呼出的热气扑打在耳朵上,让凤舞下意识咬着唇,深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不过她的不回应却让某人不悦地在她耳垂重重咬了一口,满意地听到她的轻呼声,又唤了一遍,“舞儿。”这声音,夹带了两分不满,剩下八分,凤舞听来,竟是卸下霸道,只余满满的缠绵,脸颊早就红得滴出水,本不想应,想到他的惩罚,闷闷‘嗯’了声。“舞儿。”他又唤了一声,她料到了他会再唤这一声,却料不到他后一句,“嫁给我。”不是疑问。只是肯定句。仿佛他只是在宣布着一件事。霸气十足。静默。空气中流淌着沉默的压抑。霸道的话语下,凤舞却听到了,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他的心跳很快,比刚刚还快,简直要超越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让凤舞不禁怀疑,下一秒,他那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会不会突然蹦出来。他的身子僵硬着,放在腰间的手变成了将自己紧紧禁锢怀中的姿势,一副生怕自己忽然逃掉的样子。半响,小小的菱唇轻轻勾起,“夜祥,你想娶我?”许久不曾听见的‘夜祥’两字让他下意识地神经绷紧,却依旧固执而霸道地纠正,“祥。”黑白分明的眼睛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祥,你想娶我?”凤舞的妥协让他的灰眸染上一抹笑意,绝代得让凤舞不禁愣了愣,耳旁,响起他沙哑而霸道的声音,“不是想,是要。”顿了顿,怕她听不明白似地加了一句,“我要娶你。”在凤舞愣神的瞬间,夜祥低头,以额抵额,灰色的眸子流动着凤舞从未见过的沉重与悲伤,“舞儿,我不能失去你,更不想再尝试失去你的感觉。”有些伤痛,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尝试第二次,他不知道,若再一次亲眼见到她离去的那一幕,自己是不是会连唯一的儿子都不顾,自毁灵台,随她而去。所以,他要杜绝一切的可能。“从现在起,你的一切,交给我,好吗?”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她圈进自己的防护圈里,让她不会再出现任何意外!不知不觉中,凤舞的手抚上了他的那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心痛地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承受这样的痛。于自己而言,那不过是南柯一梦,回了现代的半天,而于他,却是心爱之人的死,而且是整整半年,她根本没法想象,这半年来,他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