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來,就连一直想要上篮的万俟云,也抱着篮球,转过了身体。不出五秒钟后,薄盼高喊了起來:“祁佑迪!”跟着,她就从看台上一下子跑了下來,直奔那个倒下去的人跑去。此时,全场的气氛一下子如炸开了锅一般地慌乱了起來。“天呀,祁佑迪怎么了呢?”“看起來好像是晕倒了!”“是呀,一直都沒有醒过來!”“天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薄盼飞奔到那里,用手推着祁佑迪,叫道:“喂,祁蛆虫,你醒醒呀,你怎么了啊?”可是,那个人就好像是沒有反应一般。“喂,祁佑迪,你赶紧给我醒过來啊!”薄盼依然推着他。葛饮智和维砾也跑了过來,万俟云站在那里,沒有动弹。“祁佑迪,你不要吓我,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你快点醒过來啊!”她不断地推着他的胳膊。可是,等等,为什么她觉得他的胳膊摸起來比正常人的还要热呢?薄盼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然后又抓住了维砾的胳膊,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葛饮智拧着眉头,说道:“佑迪发烧了。”“发烧?”薄盼看向了葛饮智。“天呀,是啦,小佑迪居然发烧啦!”维砾也摸了一下他的体温说道。“他怎么会发烧呢?”薄盼有些愣愣地问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关键是,要把佑迪送到医务室去了。”葛饮智说道。“对,对,赶紧把他送到医务室。”薄盼说道。跟着,她转过身体,就对着他们两个说道:“快点,把他放在我的背上,我背他过去。”葛饮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盼盼,不用,你虽然个子很高,力气也很大,不过,你毕竟是女孩子,是背不动佑迪的。”薄盼这才反应了过來,她的确是背不动那条蛆虫的呀!葛饮智转过了身体,对着维砾说道:“砾,我來背佑迪,你帮我把他放在我背上。”“好的。”说着,维砾就开始搬着祁佑迪的身体。薄盼看到他有些艰难的样子,也开始伸出手來。很快,祁佑迪的整个身体就被放到了葛饮智的背上。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快速地往医务室那边跑了起來。而那些学生们也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很是担心地看着。薄盼和维砾自然也跟在了后面,此刻,她什么都想不到,只是一直都在想着那个问題,为什么祁佑迪会发烧,为什么他会晕倒呢?他的身体向來都是不错的不是吗?怎么会这样呢?从來都沒有这样担心过一个人,从來也都沒有体验过这样的一种感觉,让薄盼觉得自己很是难过,难过到心疼痛的不得了。來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薄盼跑到葛饮智的面前,说道:“可以吗?要不要我來?”“沒事的,走吧!”说着,葛饮智走进了教学楼,然后开始登上了楼梯。两分钟后,他们來到了医务室。因为假期还有学生上课,本应该放假的校医老师并沒有放假,而是陪着高三的这些学生,一起上着课。此时,见到他们这些人急急忙忙地跑过來,校医老师也跟着快速地走了过來。葛饮智把祁佑迪轻轻地放在了病**,然后把他的身体摆好。校医老师拿着听诊器开始检查了起來。当然,她也不忘地问道:“他怎么了?”“他昏倒了。”薄盼从后面一下子冒出來说道。校医老师似乎对她有很深的印象,然后又看了看祁佑迪,说道:“原來是你们。”薄盼也沒管那么多,只是说道:“校医老师,你快帮我们看看,他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呢?”校医老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已经发烧了,而且看起來发烧的很严重。”跟着,她拿出了体温计,甩了几下,在确定那条水银线在三十五度下面的时候,放在了祁佑迪的腋下,开始测了起來。薄盼紧张地看着他,然后问道:“校医老师,他为什么会晕倒?”葛饮智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到了稍稍后面一点地说道:“盼盼,先不用这样着急,校医老师正在帮佑迪检查。”薄盼看着他,这才反应过來,原來她一直都是那样的担心,担心到必须马上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可是,看着眼前昏睡的祁佑迪,怎么又不让他担心呢?这两天他们两个都沒有说话,但是看起來,祁佑迪的确是过得很不好。原本如牛奶般白皙到脸,此刻看起來是那样的苍白。但又因为高烧而让脸变得通红,看起來是那样的病态。这些天他为什么会让自己变成这样呢?他知不知道这样的话,会让她很心疼呢?五分钟后,校医老师取出了体温计,看了一下,说道:“高烧四十度。”“四十度?”薄盼惊讶地看着她。“嗯,我要马上给他打一个退烧针。”说着,校医老师就去兑药了。薄盼愣愣地看着祁佑迪,在生物上她不是沒有学到这个常识,人的体温正常温度,如果是在腋下的话,是三十六度八,超过这些就是发烧,而四十度,老天呀,那岂不是高烧了?葛饮智也皱着好看的眉头,说道:“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如果今天沒有被发现的话,可能都会烧成肺炎。”“肺炎?”薄盼对医学知识了解的不是很多,所以不解地问道。“嗯,是的,感冒发烧虽然看起來是小病,可是一旦严重了也会变成大病的。”葛饮智解释着说道。薄盼担心地看着祁佑迪,然后问道:“他会不会……”“放心吧,佑迪发现的很早,不会有事情的。”可是,尽管这样说,薄盼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來。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呢?校医似乎已经兑好药了,她拿着一个比较细的针管走了过來,说道:“女生回避一下。”“啊?”薄盼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葛饮智转身看向维砾说道:“砾,带盼盼出去一下。”“好吧!”维砾说道。然后,走到薄盼的面前,说道:“盼盼,我们出去吧!”薄盼不知道为什么要出去,但是,既然他们两个都这样说,那她也只好出去了。维砾把校医室的门关上之后,薄盼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回避一下呀?”维砾笑嘻嘻地问道:“难道盼盼都沒有打过针吗?”“沒有呀!”薄盼回答道。“那就难怪了呢!”维砾说道。“啊?”薄盼实在是不懂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嘻嘻,校医要给小佑迪打小针,就是打在屁股上啦!”维砾依然是笑嘻嘻地说道。薄盼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來。天呀,她这个从來都沒有打过针的人,居然会犯这种错误,真是丢人呀!而维砾站在那里,居然笑得是非常的开心。如果薄盼不是在不好意思的时候,估计早就伸出自己的手,狠狠地在他的头上亲吻一下了。里面的针很快就打完了,葛饮智打开了门,说道:“砾,盼盼,你们两个进來吧!”薄盼有些不敢进,害怕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画面,虽然,她曾经也看到过。“进來啦!”维砾一把把她拉了进來。薄盼连忙捂上了自己的眼睛,葛饮智笑着说道:“盼盼,已经结束了,手放下來吧!”薄盼透过自己的手指缝往外面看去,果然看到祁佑迪身上还好好地穿着衣服,她这才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校医老师好像是在那边又对着什么药去了,薄盼在这边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不行,等下还要打一针。”葛饮智说道。薄盼的脸依然是红红的说道:“还是小针吗?”葛饮智看了她一眼,眼睛都笑弯了地说道:“不是,这一次是点滴。”“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來呢?”不是小针就好,要不然她还要跑到外面一趟。“这个还不知道,应该很快吧!”薄盼看着祁佑迪,他脸上的绯红还沒有退下去,身体上的温度也还是很高。当然了,发烧到四十度的话,也不可能那么快的。校医老师的药已经弄好了,她拿着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满了透明的**,上面还插了一个长长的输液管,走了过來。薄盼是基本上沒打过针,但是看到那个小小的针头扎到血管里面,不禁地一抖索,貌似比看到毛毛虫还要让她毛骨悚然。还好,她从來都不得病,要是让她的手上被眨一下,估计早就喊了起來。校医老师很快就把针扎好了,然后用那些医用的胶布粘好后,看了看输液管输液的情况,见沒有任何事情之后,走了开。薄盼看着她回到了原來的坐位上,偷偷地问着葛饮智:“这样就可以了吗?”“嗯,这样就可以了。”他说道。薄盼看着那瓶透明的**,也不见有什么东西,就真的能把一个人的身体治好吗?好像,有点太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