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着急无奈,进退不得,咬牙道,“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挟住如歌的男人狠眼嗤笑,“我是谁,你永远不会了解,我不想杀你,只要你别多管闲事!”说完,男人龇着牙齿,往阮墨的身后打了一枪,枪子落下的片刻,星火闪亮,青烟四起。阮墨被枪声震得身子一震,是真家伙!但他阮墨不是懦夫,他不退反进,逼视男人,“放了她,我已经通过gps报了警,你逃不掉的,放了她我就让你走!”阮墨咄咄相逼。显然男人是好手,这点小把戏好骗不过他,“是嘛,那我先杀了她再说!”男人迅速把枪口对准如歌的脑袋,用力抵住。“不要!”如歌喘气惊叫,她不想死,她不能死!沒人知道她现在多么惊慌紧张的心情。人们说,一个快要做母亲的人,是胆子最小,分析事情的能力最差的人,而现在的如歌正映证了这句话。什么生死遂命,什么岁月如清风,岁月不经意间漂浮而过之后,多么精彩的人生不过繁华梦一场在现在的如歌眼里,全是云烟,她现在急切渴求的就是好好活下來,好好珍惜她体内的那一个生命。阮墨逐渐像男人靠近的脚步停了下來,他看见如歌清澈眼里那么深切的恐惧,那么强烈的生活**,那么害怕失去的痛苦,波光粼粼的眼里像沸水一样沸腾着惊慌。看得阮墨心狠狠的疼,他不愿意如歌受苦,非常不愿意,可偏偏,无论什么时候,在他快要给如歌一个好的未來的时候,总会有人插进來破坏!到底为什么,上天要如此跟他作对!让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小的时候他有表姐吕晓晨,他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有温柔大方的表姐陪伴,他以为自己会永远快乐,但是就在那个冬日,阳光如此明媚,她的表姐一动不动的躺在他面前,他被迫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他的表姐,吕晓晨,曾经给他最多温暖的那个女人,永远的离开了他!那个时候,他抱着表姐,不准任何人靠近,默默的跟她说话,说他不能失去她,却始终得不到表姐的回应,他沒有哭,伤心到绝境的时候反而沒有泪水,他只知道他的心一片冰冷。如今,他再也不想有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再也不想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阮墨的拳头攒的很紧,他望了望如歌通透澈亮的眼睛,心疼不已,他转向男人,抛出自己的筹码,“说吧,你要多少?”自古,劫人的不就是为了钱吗?开多少,他都给!男人突然仰天大笑,“真是笑死人了,你以为我是大街上要饭的,我告诉你,你那点臭钱,老子根本不放在眼里!”“那你想干什么!”阮墨实在受不住了,怒吼出声,怒得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冒。“老子不想要什么,只想要她……”“要她!你沒那个资格!”突然,阮墨身后一阵急切的刹车声响起,随即传來一声震慑有力的话,字字锋利,音质冷硬具有巨大压迫感。如歌瞳孔放大,“……薛……薛绍……”任何时候,只要这个男人出场,浑身散发的凛冽和狠辣气质足以镇压全场。刚才还嚣张的男人显然是慌了,眼里慌得凌乱,紧紧的低着如歌的脑袋,“……你……你……你别过來!”薛绍依旧一身黑色的修身西服,挺拔修长的身形散发散不尽的威慑力,他黑如猎豹的眼睛深邃狠辣,压迫的攫住挟住如歌的男人,不紧不慢的逼近他,男人被他逼得紧张后退,只听得薛绍巨大压迫感的话语及唇而出,“谁给你的胆子!”“我给他的胆子!”冷不防,挟住如歌的男人身后传來一个儒雅却不失气势的男人的声音。挟住如歌的男人,听到这个声音兴奋不已,有人撑腰,胆子也放大了。他大笑着迅速退到儒雅男人身后,“公子,來得真及时。”如歌震惊不已,“劲生!怎么是你?”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刚才的话是他说的吗? 他不是自己的恩人吗?他怎么会……“劲生?”薛绍挑眉,随即,好看的唇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妖艳,绝美中带着不屑一顾的嘲讽,薛绍悠然的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华丽的音质从他那两片漂亮的薄唇中飘出來,“这个名字真好听。”突然,他的眸子凌了下來,“净身!”死太监!儒雅的男人温和的眼神瞬间全暗,话语带着狠绝,“你最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就不怕我毁了她!”薛绍的老婆和孩子,只要他动动手指,就尽数毁灭,叫他一辈子痛不欲生。薛绍黑如猎豹的眸子瞬间寒光四射,暗沉得不像话,他咬牙与他对视,“要毁?动手啊!”温和男人被激怒,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他狠眼叫道:“海子!动手!”“贾劲你疯了吗?她是你亲妹妹!”千钧一发之际,一旁惊心不已的薛庭矢口叫了出來。顿时全场一阵凝滞,听得见有人屏息倒抽气的声音。阮墨不可思议得瞪大眼睛。准备动枪的男人停下了动作,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手里的女人,她……是公子的亲妹妹?他绝不能杀了。而如歌,清澈的大眼睛溢满惊恐,那样深刻真切的惊恐,她连呼吸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薛庭刚才叫的什么,贾劲!贾劲!夏晴所说的,万恶不赦的男人?还说什么,她是他的亲妹妹?呵~怎么可能,她蓝如歌姓蓝,贾劲姓贾,她怎么可能是他的亲妹妹!开玩笑的吧,一定是开玩笑的!薛绍黑眸里带着红色的雾气,杀气腾腾,他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蓝如歌是他最大仇人的亲妹妹,他最痛恨的就是姓贾的这个姓氏!贾劲突然笑了,“那又怎样,我早就知道她是我妹妹,对于一个衷心薛家的妹妹,我宁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