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头无力的垂下头,嘴角溢出浓稠的鲜血,脸颊肌肉疼得不断颤抖,那野蛮的眼睛里全是疼痛,诺大的一个男人,疼得眼眶通红,眼角溢着泪水。他求饶的拼命摇头,嘴里说不出求饶的话,头摇成了波浪鼓,眼里竟是惊慌。薛绍怒瞪着嗜血红色的眸子,暴戾在他身上蔓延,一股隐忍的疼痛在心间滋生。当薛绍听到机头说出蓝如歌那个字眼时,他的心收紧了一分,隐隐透着几分惊喜几分担忧。冥冥中那个女人已经落入他的心间,每一个有关于她的字眼都能牵动他的情绪。从蓝如歌不见的那天算起,已经三天了,他身边三天少了她的气息,这一次的别离不同于以往的五年,以往的五年间,至少他知道蓝如歌和谁在一起,至少他知道她不在他的身边是为了躲避他,过她自己的生活,至少他心里还有牵念。而这一次,她不声不响的消失,丢下了小轩,她最疼爱的儿子,独自不见了踪影。她的消失给薛绍心里落下一道恐怖的缺口,隐隐的有一股失去的情愫在薛绍心里莫名的流转。唤起他全部的野性暴戾。他让何建暗地里寻找蓝如歌就是不想走漏风声让道上的人知道这件事。因为他知道,一旦道上的人知道蓝如歌,他孩子的母亲失踪的消息,凭道上那一群无孔不入的野蛮人,一定会想尽各种手段來挟持蓝如歌,要挟他!然而,纸还是包不住火,道上的人还是拿蓝如歌來做了文章。薛绍明明看得出來这个机头不知道蓝如歌在哪,但他的暴戾爆发出來就收不住了,他狠狠的折磨机头,发泄!惩罚,惩罚从机头嘴里叫出了蓝如歌的名字。更多的是心底那微小的希望,他深不见底的心里隐隐的希望这个机头真的知道如歌的下落,只要他狠戾无情的逼问,说不定死鸭子也被赶上了架!一股如毒般隐隐的疼痛,弥散漂浮在薛绍的心里,有谁能理解这样隐忍孤寂的疼!至少世人不理解,他的疼表现在无情狠烈的残暴上。薛绍带血的脸上扬起一抹撒旦般邪恶的睨笑,“还是不知道!很好!你不是很会玩女人吗!我让你跟她们终身相依!”下一秒,薛绍闪电般的伸手,手里锋利的刀一闪,一个切肉的声音响起。另一道凄惨嘶哑的惨叫震破夜幕的黑,鲜血横流,一地暗红的**流淌开來,触目惊心。机头疼得浑身僵直得瑟瑟抖动,脸色乌白,血如注般从他身体与腿的交界处流下來。暗黑的水泥地上掉落了两件物品,一个是血肉模糊的舌头,一个是横乘着的,还在抽搐的机头小弟弟。整个房间溢满血腥的气息。薛绍黑眸前飘满红色杀气,如豹般狼戾,阴狠。何建看在眼里,这种血腥的场面他看得多了,心情自然不会有所波动。令他心稍稍沉伤的不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机头,而是此时露出狰狞面孔,残暴不堪的总裁。何建知道总裁的隐痛,那是从总裁的母亲去世开始,那种隐痛一直留在总裁的心里,让他一直以來最畏惧的,就是失去。面对失去时,他往往会用最暴力的手段來掩藏心里的痛苦。何建手里拿了一块湿毛巾走到总裁身边,递给他,“总裁。”他带着关心的眼神看着仍旧还在怒气中的总裁。薛绍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眸瞥了何建一眼,瞥了还在生与死间挣扎的赤 裸机头一眼,他冷哼一声, 扔下手中的水果刀,接过毛巾,边外走着,边不紧不慢的擦着脸上的血迹。何建留下來善后,他用脚踢了踢已经疼得休克过去的机头,叹息的摇了摇头,“这就是你惹怒薛总裁额下场,还嚣张得起來吗?”何建命人清理了现场,叫了医生帮机头止血。薛绍走出來,一头钻进了他有的墨黑色宾利里,发动引擎,车子在空间划过一道弧线,拉起一阵劲风,在妖娆的夜中风驰电掣。薛绍单手开车,塞上耳机拨了一个电话。“绍哥,这么晚了还想我?”电话那边穿來薛庭调侃的音调,但沒有夹杂惺忪,显然他还沒睡。薛绍眸光沉得厉害,“不管你在哪里,现在马上去你的私人医院,给我泡一盆洗浴药,我十分钟到!”啪,电话被挂断。“喂喂~绍哥!”薛庭同学还想说点什么,却只听到了忙音。他努了努嘴,绍哥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要泡药浴?难道是想念嫂子了,半夜沒法解决生理的欲动,來找他要泡降火的药浴了?绍哥真是的,随便拉个女人解决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呢。正在自己私人医院研制新的奇特的药水,研究得正兴奋,兴奋得不想睡觉的薛庭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手中化学药品的配置。掰弄了片刻试管,心里还是不踏实,薛庭叹口气,摇摇头,还是乖乖的去替绍哥准备药浴了。……薛绍推门进入薛庭的私人医院,进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开始脱衣服。“喂喂喂,绍哥,注意点影响。”薛庭忙过去唠叨。薛绍压根就不理他,眼风扫了薛庭一眼,继续脱,“叫你准备的药浴在哪?”惯有的清冷的话语从他好看的薄唇中飘出。“我说,绍哥,虽然你肌肉健硕,我也沒有说要看啊,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薛庭同学着实被绍哥健壮的腹肌给吸引了,盯着他的胸膛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薛绍黑眸一个寒光射过來。薛庭立马成了乖宝宝,吞了一口干口水,“在里屋。”薛绍修长健壮的身体立马站起來朝里屋走去,“你也过來。”他的声音从身后飘过來。“不用了吧,我沒有共浴的嗜好。”薛庭同学看着薛绍光滑弹性的脊背,干吞了一口口水,依旧口是心非,羡慕啊,绍哥的身材怎么就那么好呢,肌肉怎么就那么结实呢,他薛庭怎么就沒有那弹性又结实的肌肉呢。他薛庭就是一排骨,炖了还沒能吃的肉,顶多可以当搓衣板使使。薛庭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