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麦影西这个绝对不是色-女的人,见到这番美景,也禁不住咽了下口水:精致的锁骨在衬衣下若隐若现,紧致的皮肤,微收的下巴,所有的曲线都是那么流畅自然,宛如最完美的雕刻品,这样的**下,那个选择,似乎已经不能称之为选择了,她穿上衣服,或者他脱-掉衣服,任何长眼睛的人,都会选择后者吧。麦影西是和正常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所以,她赤红着脸地看着雷皓天半晌,终于咬牙吐了一个字来,“脱。”这个字说完后,麦影西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有一种犯了错误的感觉,还是有关作风问题的关键错误。雷皓天,有时候体贴周到如一个最出色的绅士与君子,有时候,却恶劣得像一只调皮的魔鬼。恳“如你所愿。”他真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麦影西这才发现,原来男人脱-衣服时,也可以很优雅很好看,每个动作,都押着节拍,宛如一曲悦耳的音符,衬衣的纽扣太多,他一粒一粒地将它们松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捻动,就好像捻在了她的心上,涩涩的,酸酸的,颤颤的,他的目光则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那样复杂而轻快的目光,好像有生命一样,将他手指的触觉,通过他的目光,转嫁到了她的身上。麦影西忽而想起一个老话“如果目光有实质,那么,它可以杀人了。”其实,这样有实质的目光吗,又何止能杀人呢?它还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譬如……让她燥热难安。让“皓天……”见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解扣子,麦影西的声音有点沙哑地叫住了他,手则不由自主地伸出来,按住了他的。他停下动作,探寻地望向她。“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不想让自己迷失在这个充满情-色的天堂里,努力地,努力地,想让自己重新站在实地上。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妖孽。世人都以为伽夜才是真正的妖孽,殊不知,真正的妖孽,是藏在骨子里的,伽夜的妖,如迷烟一样,散于体外,祸害众生,可是,雷皓天的妖,却蒙着一层厚厚的面具,现在只展现给她一个人而已。如此的厚爱,她是欣喜的,也是害怕的。害怕今日得到的太多,来日,便会失去的更多。雷皓天反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压到两侧,置于她的头顶,“因为你是麦影西,这个理由够不够?”麦影西摇头,“不够。”“对我却够了。”他微笑着,俯下身,重新碰上了她的唇,而已经解得八**九的衬衣,在他最自然不过的动作里,落于一边。“这样,是不是已经公平了?”他又笑,顺着她的耳垂,下颌,肩膀,锁骨,一路滑了下去。细密的吻,伴着不容推却的温柔与霸道,在她的身上燃起了一簇簇幽美的火花,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已经从他的唇,烧到了她的皮肤,一直烈烈地延伸到心底。好吧,还需要顾及什么呢?天堂也好,地狱也罢,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需要去犹豫的呢?那就一起沉沦吧。她闭起眼,终于彻底地将自己交了出去,手臂攀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调整着姿势,这辆车空间已经不算小,将座椅平躺下来时,几乎相当于一个单人床,可到底是单人床,麦影西半边身子悬在空中,不得不紧紧地依附于那个主导全局的男人,他则抬起她的腿,轻轻地环在他的腰上,窄而有力的腰,上面没有一点赘肉,平滑结实,便好像在硬实的肌肉上铺上了一层天鹅绒,她的腿滑过他的腰时,丝绸般的触觉让一切趋于完美。“这一次,不准再忘记我是谁。”他在她的唇边,低低地说完这一句话,然后,挺身,强势地,有力地,进入了她。麦影西虽然做好了充分准备,但还是有点吃痛地“嗯”了一声。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可是,与上次相隔太久,她依旧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而雷皓天的……也未免……太让人吃不消。可男人到了这个时候,想继续怜香惜玉,却也是不可能了,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破碎的语言响在她的耳侧,“从现在开始,记住所有的一切。影西……我带你一起去天堂,或者——地狱。”话语未落,动作立刻狂野而激越,汽车的底盘本不算高,却也止不住地晃动了起来,麦影西重新失去重心,只能揽住他的背,喘-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