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已经随着纳雅到了面前,吴熙月没有再问啼有关于“换盐人”的事情。舒虺璩丣都已经在部落里,不差晚一点问清楚。纳雅刚同小男孩说完话,见到吴熙月跟啼从屋子里走出来,嘴里闪过很喛味的笑容,很豪气地拍了下小男孩的肩膀指着吴熙月道:“她就是我们苍措部落最大厉害的女人,巫师月。你以后看到她就要恭敬点,知道不。”小男孩有一双像是小鹿一样的眼珠,漆黑漆黑眼里有着怯缩,他不安地看了吴熙月一眼,怯怯伸手扯住纳雅小手指头,懦懦道:“你能陪我过去吧?”声音很小很软,透着谨微。“尧勒,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刚才还是笑哈哈的纳雅立马阴沉了脸,她甩开小男孩尧勒的手,厉声道:“巫师月是我们的巫师,你是苍措部落族人还需要这么害怕吗?”尧勒小脸绷紧,明明要快要哭的模样,眼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还是很重的点点头,“我不是他们瞧不起的换盐人小孩,我身上没有神灵的记号,我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声音由低沉渐渐拨高,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吴熙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纳雅这是在用激励小男孩走出以前的阴影呢。这么说,“换盐人”的地方是很低呢,还有,神灵的记号是什么回事?这些女人与孩子之间的事情,啼捏了捏掌心里的小手,才道:“我离开一会,你跟他们说话。”他很自然地松开手,走到尧勒身边,没有弯起腰而是对尧勒道:“抬起头,看着我。”啼的气强愈来愈强,身上有很强的压迫感,一个成年人况且不敢直视他,更不用说是一个小孩子了。尧勒更加不可能抬起头看着他,习惯性地缩起肩膀要朝纳雅身后躲去。又突地想到了什么,停下退后的动作僵直地站在原地。啼眼里有了一点点笑意,比以前好多了,最少没有他的父辈一样动不动喜欢躲到旁边去,半响也不敢把脑袋抬起来。“尧勒,抬头!”啼薄蜃微压,冷冷地吩咐起来。虽然声音不太,却是威慑十足,让纳雅都不由把后背挺直。吴熙月没有走近,他这是在帮助小男勒走出那张写满脆弱,懦弱,胆小的硬壳。虽然没有见过“换盐人”,但在小男孩的身上她已经看到“换盐人”是一群什么样的族人了。尧勒最终是抬起头,他是哆嗦着手指头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啼什么也没有说,只有摸了摸他的头顶几下,对纳雅翎轻轻颔首大步离开。弄得尧勒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首领啼让他抬头,却最后什么话也不有说。吴熙月这才走过来,她伸出手对尧勒道:“很高兴认识你,尧勒,我是巫师月,你可以叫我月,也可以叫我巫师月。”她笑容亲切很容易赢得小孩子们的好感,在啼身上感受到压迫的尧勒不由自禁被她笑容吸引,怔站在原地出神地看着。纳雅后面轻地推了推,好笑又好气道:“尧勒,月在向你问好呢,快伸出手跟月握握手。你不是想学好多知识吗?以后就让巫师月来教你,行不?”这时候的吴熙月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小男孩在以后成为一个传播甲骨文的使者,他带着她写下的甲骨文走遍了属于苍措部落的领地,他也成为了一个见证新石器时代,也就是母系氏族最为繁荣时期的见证人。尧勒看到她的手很干净,没有一点黑色在指甲缝里,下意识抬起手在自己伸上搓了搓,露出很腼腆的笑容,伸出手学着吴熙月的话轻声道:“你好,我是尧勒,很高兴认识你,巫师月。”“嘿,这就对嘛。你可是我们苍措部落的族人,一个最伟大部落的族人呢。以后不许再把后背弯起来,不许再一个人躲着玩,不许再看到族人就立马跑,知道了不?”纳雅松了口气,这个孩子她教了很久了,可是……使终没有办法像巫师月那样把阿措那教得那么好。吴熙月摸了摸尧勒的小脸,心里暗道:真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呢。“尧勒现在跟谁住在一起?以后部落里的小孩只会越来越多,我们要安排专门照顾小孩的族人才对。”提到小孩,吴熙月不由想到怀孕的格桑,“格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肚子应该大起来了吧,我算了下怎么着也有五个月左右时间了。”她是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纳雅理了下才笑嘻嘻道;“尧勒现在跟我们住,有时候我要干活就让他在屋子里照顾小毛虫,格桑会在旁边照顾看着。她现在比我舒服我了呢,我怀孕的时候还到处跑,她直接是坐在屋子里就行,有时候会跟女人们一起去摘浆果,有时候就是在屋子里帮助我们做草席,缝兽皮。”尧勒很认真的听着女人们说话,他虽然小,但也知道这个陌生女人就是族人们最常提到的巫师月。他没有见过巫师月,可阿父们常说巫师是很不好相处的人,就是因为巫师说他们身上有着神灵留下的罪恶记号,换盐人才会被自己的族人抛弃。听得多了,自然对巫师带了敌意。刚到苍措部落里的尧勒那可是一听到男人,女人提起巫师,就像是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伸出还没有长开的爪子扑上去跟男人,女人撕咬。吴熙月见到了是已经改善许多的尧勒了。“我们到前面说,阿依里她们三个一直在门外面等你醒来,结果啼一过来就把她们给打发走。现在跟央姆坐在前面缠草席呢。洗了果子,就等你过去吃了。”纳雅很熟稔地说着,顺手牵尧勒偏瘦的手,又说了句,“尧勒还需要你来照顾才行,我们都认为你照顾小孩最行了。”“阿措那现在了不得了,哈达都说这小子力臂力气很大很大,他现在看到野兽就用掷石头就可以把野兽给打死。”纳雅很自豪的说着,时不时发现啧啧啧的感叹道。吴熙月自然是高兴了,阿措那是过莫河前救下的小男孩,有出息当然是好呢。不过,他的阿母现在怎么样了?很少见到她出来。“乌那拉央现在怎么样了?”吴熙月问完,眼角余光看到尧勒时不时地瞄她几眼,遂是回了一个很阳光笑容给他,反是让这个小男孩惊到跟小兔子似的,不敢再看。纳雅道:“她很好啊,毕竟比我们年长一些,喜欢呆在屋子里不出来。反正你是知道她的,一个很不爱说话的女人。但对族人们很好,是属于默默关心族人们的女人。”重新溶入一个新环境里来是需要一个过程,乌那拉央是属于慢热型,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溶入新环境里,现在听纳雅过得不错,那肯定是过得不错了。“尧勒!你又把手指头放到嘴里了!”说着的纳雅一声大吼,吴熙月乐呵了,当了阿母就一样,对小孩挺严格呢。尧勒手一缩,连脖子都缩起来。手掌一挥,纳雅拍了下他后背,恨铁不成钢道:“说了你多少次了,又不是没有食物吃,你需要吃手指头吗?还有,后背给我挺起来!谁给你受委屈!”“尧勒,这是苍措部落,你不要害怕自己受委屈,不要害怕自己会被人欺负。你要记住,你是苍措部落,一个不怕困难,不会被外族人欺负,不会让自己的族人受委屈的部落。”吴熙月弯下腰,目光盯盯地看着他,不许这个长期生活在恐惧中,胆小成了他习惯的小男孩再这样怯下去。比起纳雅的暴力教育,吴熙月的就显得春风细雨多了。在一个残酷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小孩会有一颗很**的心,不要以为他听不懂,如果听不懂就不会在听到她说话时候,小鹿一般的眼里噙着泪水了。这是一个比阿措那还要小的小孩子,最多不过是五岁吧。吴熙月说完,摸摸小男孩的头顶,指着前面一群抬着野兽回来的男人道:“去,跟着他们学本事,以后成为一个很会打猎的男人,可以保护族人的男人。”尧勒没有马上离开,噙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吴熙月,他低下脑袋很轻地说了句,“他们还回来吗?”谁?吴熙月还没有听明白。“他们当然会回来,你在这里他们为什么不回来。”纳雅叹口气,对吴熙月道:“是换盐人,走了挺久的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这小孩子很善良,没有忘记还在受苦的父辈们。”尧勒没有离开,还是看着吴熙月,他固执地等着巫师的回答,巫师不是很厉害吗?她一定知道阿父们什么时候回来。吴熙月目光微动,笑了笑道:“会回来,你在这里等着,他们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呢。就算是现在没有回来,以后也会回来呢。乖,去找男人们去,你也是个小小男子汉,要多跟男人们学习本事才行,知道不。”看着尧勒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纳雅嘴角抽搐恶狠狠道:“小东西,我说的话就不是话啊!一定要你说他们能回来才走。”“哈哈哈,这叫做魅力知道不!”吴熙月扬了扬眉头,看着小小的身影很快被一个男人抱起来,挺不错的,尧勒会在苍措部落很好很好的生活下去。女人们还是喜欢坐在半山坡上的那棵大树下面,在吴熙月离开之前这里到处是树根,两个月多过去,所有的树根都被男人们挖出来在太阳下面晒着,等到冬季来临好做柴火来烧。她还没有走近,抱着小毛虫的央姆一下子就看到,立马站起来扬声道:“巫师月,巫师月……。”她叠了数声喊着,声音里都是溢着欢喜。很快,坐在一起的女人都起了身,格桑还挺着肚子走过来,“终于睡醒了,天快黑下来再不睡,我跟才满都要过来叫醒你了。”才满在旁边笑嘻嘻打趣起来,“那可不行,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去叫醒,不还有首领啼嘛。他一定舍不得饿到月的。”那个刚来部落胆小如鼠的才满已不见的,眉目间扬溢着独属于她的自信。卜卜山已经成为她与格桑的过去,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害怕男人们会对她怎么怎么样了,而是反过来,男人害怕她不跟他们亲热了呢。吴熙月一手挽一个,笑到眉目弯弯,“不错啊,都有胆子打趣我了。一看就知道被男人滋润得很不错呢。”“哈哈哈,还真让月猜对了。现在我们的才满可是有好几个男人照顾着呢。而她啊,只要一个男人,可把另外几个愁到晚上都睡不着。”纳雅笑起来,无论是才满还是阿依里,部落里的女人都不用愁没有男人宠着。阿依里她们三个还有些束手束脚,三个人走近很恭敬地唤了声,“巫师月。”也不敢多说话在,站在一边等着吴熙月发话。“你们三个还习惯吗?”既然已经成为苍措部落族人,只要一心为部落着想,不去想着自己以前的部落,吴熙月是不会甩什么脸色出来。阿依里很大方的展颜一笑,诚肯道:“很好。男人们很照顾我们,纳雅她们对我们又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巫师月。”“嗯,这就好。苍措部落是你们的部落,部落里的族人也是你们的族人,对你们好是应该的。”吴熙月说笑着又跟央姆她们几个拥抱,这才坐在大树下面。彼时,太阳已经西沉,天际边涌出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出来,绚丽多姿,晚霞如锦非常的漂亮。与女人聊一会儿,几个男人拱着已经洗干净的生肉过来,“巫师月,今晚上我们吃獐子肉!”女人们很快就忙了起来,她们拿着老达他们打磨好的石刀把生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吴熙月看到阿依里她们三个忙着把割下来的生肉再叉到树枝上面。而央姆她们几个则是把枯草铺好,把叉起来的生肉放到枯草上面,等着男人们把火生起来直接拿去烤就行。女人们分工合作,男人们完全不需要担心到时候会不会没有肉吃。吴熙月又能看了下她们收叠一边的草席,这都是用来冬天放到房屋顶上,很厚实也很重。一张这样的草席需要好几个女人一起才能完全。而且还需要很多很多的草,且要捡长草才行。别小瞧了这活儿,其实也是很细中有重的事情。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代替呢?用瓦那是不可能,现在还不具备建大瓦屋的技术。得慢慢来才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呢。用草来编织还是太慢,活太细了,得考虑用别的代替才行。至于用什么,还没有想到,得看到后才知道那一种是最适合做屋顶。夜幕很快来临,男人们已经把火生起来准备晚上的食物。被吴熙月暂时给遗忘到脑后的吴起,吴刚跟着芒一起出现,吴熙月囧了;她还真把这两个人给忘记鸟,遂是起身对他们道:“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部落,以后安心下来跟着我们。”又对坐在火堆边的族人介绍,“这两位也许会是下任巫师,吴起,吴刚,他们的名字。”巫师月带回来的男人,又说会成为下任巫师,族人顿时肃目起来。看向吴起,吴刚的眼神不再充满审势,而是含着善意了。让族人们立马对未来的巫师们有敬意那是不可能的,吴熙月也是做了很久才得到苍措,格里两个部落族人的敬意。吴熙月也是需要考验考验他们,简单介绍后就由着他们俩人怎么跟族人相处了。一边吃着烤肉,吴熙月从聊天中又知道纳雅她们这些女人经常去丛林里摘野菜,弄木耳,还摘了许多果子放在阴晾房里,都已经做成了干果。这些,都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却让女人记在心里,并一一完成。入夜,夜虫低鸣;经过一天劳累族人们吃过烤肉,又去水池边的汲了水把一身汗味洗干净这才三三两两回到屋子里。吴熙月是最后才去洗的,啼跟芒站在月光下面,面色柔和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话;等到的不到汲水俩人才停下来。一天的灸热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感到清凉,芒抬抬在月光更加盈润的眸子,对啼道:“狼王这小子在回来的路上就跟月亲热了,我还没有来及下手已经回到部落里。”“你想说什么?”啼修眉挑了下,清冷冷地眸子里划过淡淡浮光,紧接着道:“我没有打算把月今晚让给你。”芒靠近一点,俊颜含笑道:“不需要你让,可以考虑今晚一起上。你觉得,如何?”他不可能退让,啼也不可能退让,最后的办法就是……两个一起上了!谁也不落下谁,谁也没有多大意见。这主意,倒是不错。啼颔首,表示他也没有什么意见。吴熙月把身上汗水洗掉,都不用把水珠擦干净抱着竹罐,腰上围一块小兽皮,上半身几乎是果(谐音)着出来。丫的,反正是双手抱臂,大晚上的谁看得见谁啊。看着她走近的俩汉子目光微微闪了闪,月光下走来的女人身上好像涂了什么会发光的东西,灼得自己的视线都没有办法离开。“你们快去洗一下,我在这里等。”晚风很凉爽,如果说屋子里不怎么透风她不如就在外面席天而睡了。等他们俩人洗完,吴熙月都睁不开眼睛了。忘记自己的半身上还是个果着,闭着眼睛伸手,“来,抱着咱回去。困死了。”由啼来打横抱起,半睡半醒间吴熙月听到芒对她说,“吴起,吴刚的屋子没有建好,我把我的房子让出来给他们睡。月,以后我跟你住了,屋子不要建太多。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喇达乌拉山继续住下去。”啼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声色敛紧淡道:“不在这里住下去,我们还能去什么地方?”许多没有跟女人在一起,好像又多了许多他不了解的事情。“外面干旱很灾重,好几个部落已经没有水喝了。月说过,如果一直没有雨下,我们就需要重新寻找新的领地。”芒修眉蹙起,提到灾难他一下子少了许多想亲热的念头。啼随着同是皱起眉头,芒皱眉的时候只会让女人很想扑上来将他的眉头抚平,而啼的眉头皱起,只会让女人,男人们速度闪身。他抿抿嘴角,问道:“石林里的大巫师怎么说?各个部落没有水渴,他身为巫师应该要出面处理吧。”啼并不知道大巫师留在古巴拉部族,没有归回石林的事情。在他的怀里,晚风徐徐让吴熙月没有一会就睡过去。没有听到芒冷声道:“他算是什么大巫师,把所有事情都甩给月,自己留在一个据说是苍山山脉最古老的古巴拉族里,不回来了。”“古巴拉族人竟然还有?”寒眸里划过诧讶,啼道:“大巫师也是古巴拉族人吗?”芒目光询问看着啼,“你怎么知道古巴拉族人?这是支什么部落,怎么跟血巫族一样神秘?”血巫族是什么部落他是不知道,古巴拉部落倒是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嘴里知道了点。啼寒眸虚眯起来,颇为神往道:“这个部落据说是一个很厉害的部落,他们不需要依靠巫师,也不需要依靠巫医,在这片领地上没有别的部落时,整个苍山山脉都是他们的领地。”“直到有一天,一支部落进入苍山山脉,这只部落是一个有着巫师的部落。古巴拉族人的族人很善良,便同意这些部落留下来。”“外面来的部落留下来后,发现收留他们的古巴拉族人很聪明,便有些害怕起来。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古巴拉族的族人本是好心收留了这支外来部落,结果,让外来部落开始反击起来。”“后来,古巴拉族对巫师从来没有好感,他们认为都是巫师的错误才导致部落族人的死亡。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苍山山脉里来了更多的外来部落。这些部落怕聪明的古巴拉族族人更加强大起来,便干脆联起手来对付古巴拉族人。”啼缓缓的说道,似乎对古巴拉族挺佩服了,末了,他声色清冷结尾道:“没有想到这样一只部落竟然还有族人活下来,大巫师要是古巴拉族人的话……,呵,他成能为大巫师就不奇怪了。”“原来如此,难怪大巫师要灭掉教了自己本来的血巫族。”芒了然笑起来,他目光细细看着已经睡着的女人,她的睡颜很漂亮,还偶尔会把嘴唇嘟起来,总惹得他每次看到都想扑过去啃一啃。事实证明,不止他有这么个冲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啼直接低头,在妹纸的嘴唇上面啃了好几回来。芒:“……”深呼吸,再呼吸,才愤恨道:“你还要不要听我下面的话?”“我亲我的,你说你说。”啼都啃上瘾的,原始社会时期的男人更加容易精虫上脑,一啃不发收拾,然后……本是一个人的啃变成了两个人的啃。接下来,本是两个人的亲热,变成了三个人一起亲热。苦逼的妹纸这回……是着着实实野战了,夜夜**要不得在,太tm伤身了!次日,吴熙月是扶着累到发酸的腰,两行热泪就这么迎风流了。尼玛,不是人啊不是人!一个一次,一次一宿!伺候完两只禽兽,尼玛的!这天都是大中午了!给她送浆果,烤肉的纳雅很是幸灾乐祸,“月啊,你昨晚叫狠了吧。嘿嘿,我们下面的族人都听到了呢。”无视妹纸那杀人一般的眼神,纳雅摸着下巴道:“看样子啼跟芒确实很强大啊,一做就是做到了大天亮。啧啧啧,我家归阿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强大过来,唉,怀念啊。”“你是给我送吃的,还是过来吐槽你家男人性无能的?”只眯了一会眼睛便睡不着的吴熙月瞪了对方好几眼,心里装着事情是没有办法睡好觉。拿过浆果,烤肉,喝了几口水把肚子添饱点才道:“小毛虫又丢给谁带了?别总想着偷懒,她们再怎么细心也不是小毛虫的阿母。”“嘿,不是她不带,是她们几个抢着带呢。阿依里比我更细心,她在母巴部落带的小孩多得去。”纳雅是满不在乎笑起来,她过来不是来看巫师月是怎么被啼,芒干到出不了屋子,而是有正事的。“月,让你男人拿着把小麦晒干,这东西太不好晒了!放在石头上面,……我们还没有转身,这些东西就从石头上面滚下来了。弄得央姆,依里,朵尔三个人在石头缝里找小麦。”吴熙月已经把大半的食物进了肚子,闻言,咽下嘴里的烤肉才慢悠悠道:“你们找几块兽皮拼在一起,不就可以把小麦晒干了。走,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走了两步,吴熙月突地朝纳雅诡异一笑,“纳雅,我找到以后可以替我们干苦活的人了。”种小麦是需要帮手了,丫的!不如让密索部落族人来弄吧。“干苦活?我们部落里哪里需要干苦活的人啊,所有族人都乐意干活呢。”纳雅皱皱鼻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月,你是不是以为族人有偷懒呢?真没有,我可以保证。”吴熙月白了她一眼,“你又想多了,我指的干苦活可不是说打猎之类的,而是让一些人给我去挖土,刨地!”……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纳雅完全提不起兴趣来。很泛味道:“你现在说我可是不明白,回来了,你就得去看看我们弄回来准备过冬的食物能不能吃才行。”吴熙月想着等到时候就知道荒地开垦是件多么苦逼的事情了。小麦晒了几天就可以扬了,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小麦原来是连着麦杆,用一个以灵甩动的农具去掉。到了三天后,吴熙月终地是照着《徽农要记》上的图形,做出一个扬小麦木锨。准备来扬小麦了。工具,依旧是几个老人做出来的,吴熙月拿在手上……心里挺打鼓的。这玩意儿,她没有见过,也没有使过……用起来相当不顺手啊。特意找了块草地练了下手,吴熙月觉得顺手了才拿着木锨前去扬小麦;现实往往是骨感的……,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扬个毛的小麦啊!在女人们,老人们的注视下吴熙月……泪奔了。“是不是不太好用?”老达以为他们做错了,问得很小心翼翼。都是按巫师月的吩咐做到……,应该没有做错啊。吴熙月木着脸道:“没有,工具是对的,就是没办法用上。”看着晒到粒粒饱满的小麦,吴熙月嘴角抽搐了好几下。丫的,没找到的时候愁,现在就在眼前了……她又愁没工具脱壳了!“都收起来,都收起来。我再想想别的办法……。”至底萎菜的妹纸很无奈,只得吩咐女人们把小麦收好,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屋子里。接下来几天,族人们就看到他们的巫师月不停地在到处是石头的地方来来回回,不让族人靠近,就一个人捡了这块石头,又捡了那一块石头,好像是在挑什么宝贝。一直等到狼王找过来,吴熙月已是蓬头散发了。她手里拿着一根磨棒,目光发直地盯着走近来的狼王,后知后觉说了句,“你要离开了?”回来……好像快有十天了,狼王已经把需要带离开的野狼都集合,准备今晚上起程。这一次,狼王知道他需要很久才回来。他修长富有力度的双腿笔直笔直走到吴熙月身边,单膝曲地抬手扶了扶她的脸颊,眼角微挑的双目里未语已是柔情满满。“今天晚上走,可能要到冬季才能返回来。”吴熙月闻言,心里不是狠狠地一撞,撞到她半口气没有提上来捂住胸口,呛咳到泪水直流。泪水是被呛出来,还是因为分离而泪就不太清楚了。狼王心里倒是一急,他每次离开确实是需要很久。惹得女人哭就是他的错了,倾过身子抱紧她,柔软的身子很顺从地依在自己的怀里,狼王道:“不要哭,我还会回来。这次,是必须要离开。想想你的族人,月,想想你的族人以后不会没有食物吃,就不会因为我的离开流眼泪了。”说得好听,她能不哭吗?拭了拭眼角边的泪水,吴熙月闷声道:“你来看看我这个东西做得行不?”没有多的话,再说下去她保不准用自己把门堵住,不许狼王离开!记得以前她说过,不会再让狼王远离自己。可笑啊,在一个荡乱的时代里,分离实在是太正常了。狼王怔了下,怎么一下子转到别的事情上面了。狼王虽然聪明,但处事没有啼,芒两人的圆滑。反应倒是很快,看了一眼女人手里的木棍子,道:“这个到处都有,这个我就少见了,你打算用来做什么?”他指的是一块中间微凹,上下微翘的石板。这是吴熙月纠结了半天,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某个地方看到过,然后找了两天的石头才把现在的石磨盘弄出来。这是一块黄砂岩质的石盘磨,黄砂岩石质软,容易打琢制。既然小麦不能用木锨扬壳,那只能是靠最原始的方法打磨了。狼王瞧出来又是一个族人们用得上的工具,虽不知道具体是要做什么,他还是点点头很配合道:“不错,你费了很大力气。”打磨石器本身就是一件需要耗力气的事情,女人其实是可以交给老人或是年轻族人们去做的。“想给自己找点事情要做,你晚上什么时候来离?我来送你。”吴熙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整到狼王加快节奏跟上她说话的步伐。摇摇头,甘冽地声色轻轻道:“不用,我会在部落里吃过烤肉再走。好几天没有吃烤熟的肉了,吃上生肉还有些不太习惯。”知道要分开,狼王的话不免多了些。吴熙月干脆指着还没有打磨好的石盘磨道:“来,你力气大,给我打磨平一些。中间好像太凹了。”中间太薄受力就会过多,到时候头尾没有坏掉,倒是中间给磨损了。大约以后这些有壳之类的粮食都需要用上这个石磨盘才行。狼王的力气大,他拿着石头学着老达他们,往石磨上面浇了水,手臂肌肉绷得鼓鼓的,嘴里微有粗气喘来,立马进入干活状态。吴熙月先是手托腮看着自己的男人干活,后来便配合着往石盘上面浇水,好让他能更好地打磨石盘。日幕落下,吴熙月才跟着狼王一起离开屋子到空地,习惯狼王不在部落的族人并不知道这次狼王需要离开很久很久,还很笑哈哈的跟着狼王打起招呼。在男人们眼里,这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男人。因为他在,部落里的男人完全不需要去放哨,也不需要到领地上面巡视,除了峡谷里由哈达他们负责外,其余的族人只需要附近巡视巡视,并需要离开部落很远。然而,当狼王说他要离开很久,需要到冬季才能回来时,族人们都怔住了。包括啼,芒在内。“怎么想着要离开,还要离开这么久?”啼走到狼王的左侧,手已经很自然搭上狼王的肩膀,关心道:“野狼群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狼王把他为什么要离开的原因很简要说出来,啼跟族人们都沉默了。这是件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他们不想跟野狼有一天会厮杀一起。“早点回来,我们会在部落里等你。”芒也走来拍了下狼王的肩膀,玉色的眸子里有着为送别族人依依不舍的伤感。当一声声狼嚎声在月夜里回荡开来,狼王带着许多烤熟的肉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他走得很干脆,连一个拥抱也没有给自己的女人。吴熙月没有起身相关,她面无表情大口大口吃着烤肉,火光映在她的眸子里有着点点水光在闪动着。女人们轻轻叹气,格桑想要走近安慰让纳雅拖住手臂,她摇头轻道:“别去,月有心事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我们坐好看着她就行。”狼王的离开族人也没有心情再吃烤肉,都是心情低落很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次日,吴熙月握着石磨盘来到储存食物的屋子时,这是一件全部用泥与石头砌成的屋子,里面铺着很厚干草,女人们准备用来过冬的干货也储存在这里。她把石盘磨放好,打开装着小麦的兽皮袋,舀出一把小麦开始磨起去壳。麦壳已经晒到只需要轻轻辗压就可以去掉,吴熙月把连着壳一起装好,等全部磨完后再用工具扬一扬就行了。哦,工具……,尼玛!还差一个簸箕。吴熙月就这样有些昏沉沉的渡过两天,甚至是有些无意识支配自己把所有小麦都磨了来后,才有些清过神。真正让她清过神的是纳雅一脚踹开木门,一脸见鬼模样跑进来,气喘吁吁道:“月,麻烦来了,麻烦来了!英子这个死女人竟然没人经过峡谷,从绝壁上面绕过来到我们部落里来了!”吴熙月正把磨壳好的小麦装到兽皮袋里,闻言,手一抖打了上激灵,抬起头错愕道:“什么!她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所有密索族人来了?”“就她一个!神灵啊!这死女人胆子真大啊!哈达说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敢从绝壁上面走。你快出来看看,她现在就跪在山下面,说一定要见到你才行。”纳雅拭把汗,跑得太急很容易出汗。这家伙太大胆了,绝壁啊!她一个女人还真敢过来。吴熙月这回是真清醒过来了,她指了下剩下没有装好的小麦道:“你把它们装好,我过去看看。”如果说,英子真是从绝壁上一个人过来的,倒也是个人才;她有胆量,不怕死!不是人才还是什么。往山下面冲下去,还没有靠近就看到好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还有几个男人也站在旁边看着。“巫师月来了,快让开一点。”“巫师月,这个女人到我们部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