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姒忙不迭地躺回床-上,随手拾起搁在床头柜上的一本书翻阅。,不多久,洛城入内,手中拿着一只花瓶,花瓶中有一支含苞待放的并蒂莲。正在假装看书的宫姒无意间瞥到并蒂花苞,似曾相熟的花苞令她顿住了目光。片刻过后,她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继续看书。“原来你喜欢看财经。”洛城高高在上地俯视宫姒半晌,淡声启唇。他从刚才进卧室后就发现宫姒心不在焉,视线定格在书本,她的心思却不在上面。宫姒合上书本,看向书名,这才发现自己随手拿起的书不适合自己看。“不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宫姒淡声回道,她看向搁在床头柜上的并蒂莲:“拿走吧,搁在我跟前碍眼。”“碍眼的东西搁在眼前放久了自会习惯,你只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也许有一天,你会再喜欢上它们。”洛城坐在床沿,直直地看着宫姒精致美白的秀颜,眉眼专注:“宫记者,你说是吗?”宫姒没有焦距的双眼看向洛城的脸,她如花一般的双唇轻启:“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宫记者了。”洛城仔细看宫姒的表情和眼神,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在说晦气话。也许宫姒是在告诉他,那个喜欢洛城的宫记者已经死了。洛城狼狈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他倚在门墙之上,下意识地探头看向卧室里的女人,只见她拔出花瓶里的并蒂莲……洛城心一喜,还没高兴完,却见宫姒把未绽放的花苞一片一片地剥离。花瓣被她扔进花瓶,她再把浮满花瓣的水倒在书本上。最后,花梗挟在书籍中央,只露出一截光秃的枝桠。女人做这一切很有条理,她没有暴-力倾向,好像只是为了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以这种方式叙述完整。洛城回到书房想认真工作,浮现他眼前的却是宫姒折花苞时的专注表情。他想了想,找了一个心理医生询问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心理医生解释这只是当事者的一种心情,或者说,是当事者不甚积极的一种生活状态。第二天,洛城继续送花,他送花时宫姒在睡觉,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站在窗前等宫姒睡到自然醒,不过是想和宫姒说几句话。半小时后,宫姒醒来,她洗漱后再回卧室,甚至没看一眼床头柜上的并蒂莲一眼。站在窗前的洛城见状,拽上宫姒的手臂道:“宫记者……”宫姒突然看向他,洛城下意识地改口:“宫姒,陪我去散步。”宫姒没作声,洛城便将她连拖带拽地拉离卧室。宫姒穿过长长的走廊,延着弧梯一路向下,发现大厅里约有六个女佣。偌大的山间别墅加起来,好像有不下二十号人。洛城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到洛城冲着她的左耳一声咆哮,她才回神,淡眼回视气急败坏的男人,男人大声朝她吼:“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