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伤痕让风雅疼的发麻,狠狠地咬牙,她发力勾住了男人的腿,重新坐进了车里,往男人的裤裆用力踢了一脚,他立马捂着私处,哀嚎声连连不断,风雅趁机拔枪抵住了前排开车的男人的脑门。大汗淋漓着急喘气,道:“停车,不然我一枪毙了你!”男人转过脸来看她,车子一时不稳,驶到了路面旁的草丛里,可他终究是把车停了下来,风雅一不留神,刚想转身,硕大的拳头瞬间挥向了她的左脸颊,把她整个人打到了那个依旧哀嚎着的男人身上。她眼前一黑,左边被打得麻痹了的口腔像是被人同时拔掉了所有的牙齿,满口的腥甜。“想跟老子斗?还早着呢……”风雅浑身无力,眯着眼勉强能看见另一侧的女孩,突然想起了大厅上那人对她的宠溺。那么温柔的笑,他该是喜欢她的吧?如果这名女子有事,他该是何等的心疼啊。想到这儿,她抢过身后的男人手里的短刀,猛地插进了他攥着唐画语的手掌,他立马松了手。风雅立刻把他们踢下车,关上了车门,因为她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即便是大罗神仙都难以让她逃脱。迅速地窜到了驾驶座上,她根本来不及看唐画语一眼便大声喝道:“唐二小姐,坐稳了!”急速地转弯,把车重新驶上了公路,浑身的伤痛,可她仍不敢怠慢,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只能快速往宴会厅驶去,一路上连大气也不敢喘,却疼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不容易回到了宴会厅大门,唐画语估计会受惊过度,她只能扶着她狼狈地重新走了进去。大厅里歌舞升平,犹如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来道贺的微笑。角落里,正与风寂远有说有笑的女子看到她浑身伤痕的狼狈模样,竟指着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唐诗言在旁安静地站着,眼底全是复杂的神色,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风雅颂早已哽咽,侧脸望向身旁的女子,拨开她额前的发,这才发现,她的脸与唐画语的一模一样,可眼神却是截然不同。怪不得开始的时候她会用头发把双眼遮住,原来就为了掩人耳目。她光着脚,残破的衣服,满身的鲜血站在了大门口,久久地,终于笑了,苦的。宴会厅里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她才从所有事情的猜度中醒了过来。原来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最终救的女子却并不是唐画语,真正的唐画语此刻正在风寂远的身旁笑她的狼狈,笑她的愚笨。这不过是有钱人家的一场多名游戏,玩不起的,你可就输了!不远处,风寂远静静地俯视着这一切,黝黑的瞳孔随着风雅唇边的微笑,逐渐地深了下去,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堵住了,说不出的感觉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