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没来得及反应,人已被他抵在了床沿,温热的体温和清爽的男儿气息贴近了她**的肌肤,散发在她的四周。她能听见自己的如雷的心跳声。风寂远拿起了准备好的药油和棉签,修长的五指一开一合,稳稳地捏住了她被打得红肿的脸颊,往上边涂抹药油。凉凉的一层湿润,风雅情不自禁地看着他专注的脸庞,犹如四月的风,干爽温润。也许,自他愿意亲自送她回来的刹那,她便忘了在那场游戏里,他是最让她痛心的旁观者。又或许,这十年间,他的温柔,他所有的好,依然在,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便一并把这一切尘封了,如果把他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还给他,他的心应该就能重新温暖起来吧。突然,她想起了一张倾城的脸孔。她会是哪一个人吗?给他温暖,让他幸福……“把衣服穿上吧,你不冷么?”点了根烟,他漠然地看着她,道。脸一热,风雅迅速套上衣服,寒风从开着的窗子吹了进来,她打了个哆嗦,刚进来时,他把外套褪下了,怕她冷着,风雅走到躺着他的西装外套的椅子前,把它双手执起,递给他,道:“穿上吧,屋外冷。”他伸手接住了,目光晙了晙她赤/**的双足,道:“谢谢。”“是我该谢谢大少爷才是。”“……当是你把黎双安全带回来的谢礼。”风寂远早已转身背对她。风雅一怔,苦涩地笑了。原来,这么温暖的一切仅仅因为她把易黎双平安带回了而已,只因为那个美丽温暖的女孩,并不为她本身。久久的,她自知他不会再搭理自己,轻声走出房门,玄关处,她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响,目光不禁往后睇。胸口像是被针头扎了一下,刺痛刺痛的。那躺在垃圾桶里的外套像是被遗弃的孩子,犹如当年的自己,安静地充满了整个垃圾桶。她都快要忘了,她碰过的东西,他从来就不屑再去要,前不久,就因为她不经意间碰触过他书房的办公桌,没多久便全套换了,如今,那昂贵的西装外套也不例外。回房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方走到大厅,风寂远便如一阵风,“咚咚咚”地,脚步如箭般下楼,神色骇人。这样的神情,在被罚跪的第二日,她在他的书房里,路非易走进来时,她见过,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那么冷的天,他仅着一件雪白衬衣,袖口依旧保持着挽起的状态,露出了线条优美的手臂,她跑回医疗室,把他丢掉的外套重新捡起,快步跟上了。刚走出了门口,他的车便迎面驶来,她冲出去拦住了,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风寂远明显一顿,最终并没有阻止。车子如离弦的箭,往陌生的路段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