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寂远默默地上了楼,风雅仰望着他的步伐。他们间的误会该是有多深,才会把两个相爱的人弄成分道扬镳的如今。他走进了初时被风雅贸然闯入的房间,掀开了画架上铺着的白色布条,让那幅不为人知的油画安静地暴露了在空气中,画里的女孩坐在钢琴旁,十指轻点琴键,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子,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笑容温婉美丽。她的面容与如今的,变化不大,只是,以前的她笑得洒脱,今天的她再怎么努力,还是无法做到那一步。指间滑过画的右下角的钢笔字——?倾城宠》。风寂远。这些年来,她依旧美丽,而陪在她身旁,宠她爱她的人,却再也不是他了,而是今夜把她从他的车里抱走的那个男人。这一夜,风寂远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睡,风宅角落处的房间里,风雅颂抱着一床的棉被,倚着窗子站了一整夜。雪,下了一夜。翌日。风雅突然接到了易黎双的电话,约好了傍晚在长街拐角的butterfly咖啡馆见面,初时她还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最终还是没理由推搪。那样温暖,性格分明的女孩,她想再去会一会。她去得有些早了,大冬日的,咖啡馆里的人不多,稀疏地坐着几位客人,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易黎双便翩跹而至。她一身今季备受上流名媛宠爱的裸色冬裙,长度过膝的同色系帆布高筒靴,高贵优雅,顺眼不突兀,风雅看了看自己,她怕冷,冬天必须得穿长款大衣,内加保暖内衣和毛衣,雪地靴更是不能少的。在玻璃窗上看了看,跟一直麦色的粽子无异。她笑着朝她招手,黎双立马兴奋地向她走去,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装的全是药,吃的,喝的,涂的,什么都有。“你的伤怎么样了?”刚坐下,她问。风雅难为情地笑了,“没什么大碍,过阵子就能好了。”“这些药你等会带回去哈,不管用不用得上,涂了再说……”风雅愣了神。不管用不用得上,涂了再说?呵呵,看来她还是个单纯的女孩啊。“谢谢你。”黎双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风雅,半晌,道:“原来你这种人就叫做喜怒不形于色啊,看来风连成有一手哦!”自从那次在唐诗言的生日晚宴上,她便知,她与风寂远的关系非同一般,知道风连成和她的一点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哎呀,我忘了自我介绍。”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可爱地笑着,“我叫易黎双,你叫风雅颂……”风雅汗颜,这妞还真不是一般的直爽。笑了笑,她点点头。两个年龄相当的女孩自然容易熟络,聊着聊着便打成了一片,黎双带着风雅逛了很多以前她没机会去的专卖店,陪她吃了法国料理,值得庆幸的时,今天雪停了,一路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