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小姐,不陪我喝一杯么?”元洪生把恶臭的唇凑近风雅的脸,吐着气,暧/昧地问。风雅胃里一酸,差点吐了出来,极不情愿地抿了两口,元洪生乐得不行,用虎口卡着她的脸,生生地掰到了自己的眼前,眼下他的唇就要压上她的了。那一刻,她听见了唐诗言的抽气声,心里泛起了奇怪的感觉,手里发狠,猛地推开了元洪生,反扑到风寂远的怀里,捕捉到他沁有淡淡酒香的柔软双唇。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她可以在他深邃的眼底看到另一个自己。她其实很害怕,害怕他无情地把她推开,把她推回元洪生的怀里。可是,随着他黑得像是化不开的墨般的双眸一眯,她的呼吸立马被他夺去了,风寂远抢回了主导权。他密密地捕捉住她的柔肤而颤抖的双唇,惹得风雅颂剧烈地喘息着,男人的气息趁机窜入,狡黠的舌更勾/引着她羞怯躲避的小舌头,往外拖着吮了起来,在他高挑的挑/逗手法下,风雅颂弃械投降,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瘫软在他的怀里。片刻过去,风寂远主动结束了这个天雷勾动地火的吻,有好几秒钟,风雅颂的大脑是完全空白的,只能傻呼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他并没看她,抱着她的手依旧不曾放开,唇角勾勒出上扬的弧度,随意地拿起桌上的红酒,伸到一脸惊讶的元洪生面前。元洪生乍露笑脸,目光落到风雅被吻得红肿的双唇,虽则惋惜,仍与风寂远碰杯,把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沉声道:“原来是风总的人啊,元某太过失礼了。”风寂远笑而不语,唐诗言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啄着一直不愿多喝的酒水。风雅颂从他怀里坐起,看到他嘴边沾着的亮晶晶的……口水,想起了他曾经对她的嫌弃,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轻轻地为他擦拭,风寂远并无阻止,双目却紧盯着唐诗言的方向。风雅一顿,笑了笑。这一吻,痛了唐诗言的心,那么他的呢?也该是痛的吧……唐诗言偶尔抬头看看风雅,默默地又把头低下去了,半晌,竟娇羞地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主动与元洪生调侃,大口大口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风寂远铁青着脸,扶着风雅的腰的手掌不自觉地越收越紧,因为极度的隐忍,额侧的青筋早已隐隐跳动,幽深的眸子陷入了黑暗,毫无焦点可言。风雅颂哀伤地看着他许久,苦涩地笑着,趁他不留意,再次凑近了他的耳,以仅能他们二人听见的声量,道:“听过一句狠毒的话吗?”他本就不耐烦,全盘心思放在了对面的一双人上,眉紧蹙,拉下了她的手,甚至连一丝疑问的意思都没有。风雅颂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再道:“不要又想当婊/子,有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