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微笑着开门迎接风寂远,他披着黑色的大衣,上面沾了点雪屑,连发丝也不间杂了些,整个人出落得清俊华贵。“大少爷。”他似乎对她的在场并不感到意外,轻轻地嗯了声,看了看她便走了进屋。黎双语气倍是亲密,像是早已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问:“你怎么来了?”风寂远脱下大衣,里边仅穿一件白衬衣与黑色毛衣,在灯光明亮的厨室前随便选了张高架椅坐了下来,掏了根烟熟练地点燃了,一股寒风带着白雪从打开着的门缝里吹进,风雅连忙打了个喷嚏,才把门关上,懦懦地走到原来的位子前坐下,心里惴惴不安的。风寂远吞吐着烟雾,好整以暇地看着易黎双手里戳着的面粉,问:“谁生日了?”易黎双精灵般的眸子快速地扫向风雅颂,笑说:“不是我,也不是你,这屋子里难道还有谁配得上我亲自动手?”风寂远大笑一声,无话。烟雾缭绕的周遭,风雅颂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很久以后,风寂远重新披上大衣,黎双像是看透了他的目的,把蛋糕放进了焗炉后,立马走出厨室,拉上他的手,瞪眼道:“你现在带她走我就跟你没完!”风雅颂的心悬了起来,看了眼风寂远不算友善的脸色,握上了黎双的手,那儿温暖一片,温言道:“谢谢你黎双,下次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风寂远似乎有些得意,瞟了黎双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领着风雅出门,被甩在后头的易黎双用尽了她从来都不曾听过的词把风寂远给臭骂了一顿,而后者只是一笑而过。他对她的宠,可见一斑。安静的车里,风雅僵直地坐副驾驶座上,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的烟燃了一根又一根,始终没有开车的打算,须臾便觉得无聊,把手伸到了窗外,冰冷轻薄的雪花立刻朵朵地飘落在她的手掌心。离开了易黎双的视线范围,她好像就少了点坚强下去的勇气了,崴了的脚腕像被硫酸腐蚀着,刺刺的疼,那么久的伤,直到这一刻她才敢让我自己疼。“扭到的脚回去处理一下吧。”冰冷的空气里,他沉稳的声音传来,风雅颂一愣,缓缓地把手缩回,裹进了易黎双给她披上的大衣里,厚厚的羽绒服却如身轻如燕的仙子把她的伤痛抚摸,掩藏。她以为他不会记得,“我会的,谢谢。”“你想要什么?”风雅颂被问得懵了,“嗯?”他转身,幽黑的双眸紧盯着她的,“……言的事情你打算向我讨要什么?说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我都会满足你。”他略微讽刺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风雅的双眼,在他的眼里,她始终是贪慕虚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