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寂远从不待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笑得刺目,把风雅从他的怀里扯开了,“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风凌辛怒不可遏,“可你当过她是人吗?”“放肆,那是你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风连成笔直地站在楼梯口,俨然是听见了这两兄弟的争吵,表情因为愤怒到了极点显得有些狰狞。风凌辛哑然,即便再不甘,在风连成面前也不敢多作放肆。风雅颂冲他颔首,低唤道:“老爷。”风寂远从不与他眼神接触,这一次也不例外,甚至是早已动了远离的脚步,回到属于他的第三层楼,看来风凌辛是躲不过风连成的一顿臭骂了,风雅静静地离开,回到房间便有个陌生的来电,心里空空的,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接听了才知道是边城县上医院打来的电话,是那里的一名护士。“请问认识一位叫张玉兰的女士吗?”风雅一愣,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立马道:“认识,我认识,请问是有什么事吗?”“她因为轻度中风晕倒了,刚被送了进来,我们不知道她的家属,只在她的衣兜里翻到您的电话号码,只能冒昧一试了。”中风了?才两个月没回去,想不到真的就出事了,她肯定是在风里盼着她回去,没日没夜地等着,站久了,才出的事,如今可怎么办才好啊……风雅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再去求风寂远,希望能尽快到医院去看看院长。于是,她再一次踏上了三楼,空荡荡的大厅里静寂一片,穿过亮着橙黄灯光的走廊,她一步换一步地走到了风寂远的房门前,背后突然传来一股男性气息,她飞速转身迎上了路非易的目光。路非易狠狠地把她摁倒在墙上,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眼底的情绪飘忽难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风雅颂,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风雅激动地穿着粗气,挣扎着把他推开,人却被他拖着远离了房门,一路到了医疗室才肯把她放开,还没处理伤口的手掌被他用十分的力道紧握住,锥心的疼痛如闪电,一霎那劈中了她全身的神经,他知道她疼,可却并无打算放开。“你还想为请假的事情找上少爷?”“放开我,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风雅颂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焦虑的心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伸腿踹向他的腹部逼得他不得不放开她的手,闪身躲避,刚毅的眉头紧蹙,仿佛心里藏着的事情有千斤重。手心疼得发抖,她走到药柜前,咬着纱布往手掌心上缠,路非易泄气地一手抢过,“不消毒包个什么扎啊?”“我没时间了。”路非易一愣,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受伤的动作并不算温柔,却额循规蹈矩地为她消毒后再包扎,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风寂远不允许她请假的实情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