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对她的情谊已经超越了友情,却能隐藏得那么的深。风雅颂一时半刻竟有些不敢相信,久久的,才说出话来。“因为我爱他,非易,我爱他对唐诗言的一往情深,我爱他即便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唐诗言的海誓山盟,这样的男人,我爱……在别人的眼中他有多无情,他对我有多残忍,我不在乎,这就像是吸.毒,明知道他是在腐蚀着我的身体,可我仍深深地迷恋他。”语毕,风雅鼓起勇气看向路非易的双眸,身子猛地一颤,她竟然会在那双黑如墨的眼珠子里看到了晶亮的**。这么强硬的男人,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展露脆弱,原来铜墙铁壁终究是薄如蚕翼,不是不会倒,只是时候未到。“你根本就没必要为了我作践自己,听过早死早超生吧,这话说的不仅是人命,更是人心。”风雅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感情,她只知道无论多少年以后,她都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因为她的心早在十年前给了另一个人,即使那个人不稀罕,她也没法收回来了。路非易抓起她的手摁在心跳如雷的胸口,睁着漆黑如无底洞的双眼,眸色沉了又沉,道:“可我这里该死的疼,仿佛下一秒就不会再跳动般,你知道吗?”她默默地看着他的脸,泪水再一次滑落。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着回忆着过去,情不自禁地拨开了她的刘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薄纱的吻,风雅愣在了原地,心脏止不住地颤动着,恐慌从四面八方围绕,她使劲推开了他高大的身躯,拒他于千里之外,转身拔腿就跑。“只要我未婚……”他的话她只听见了前半句,汹涌的泪便已如奔腾的河流,一发不可收拾。路非易,再无私的情给了我能怎样,这辈子,我的情根早已深种在风寂远的身上,要拔走,除非我死了。黎双这么的爱你,如果接受了你的爱,我又成什么了?一整晚,说要找她的风寂远并没有出现在风家大宅,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他才冒雪从外边回来,风雅刚好在大厅里,一心想着躲开却被他给吆喝住了。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挺拔身躯直接来到她的跟前,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一大叠的报纸和杂志,扬手狠狠地甩到她的脸上,不知是哪一份报纸的利角,抑或是哪一本杂志的硬角划过她的额心,割破了那里的皮肉,温暖的鲜血从额角沿着刘海滴落。风雅仍然未能从惊讶中惊醒,轻轻地在脸上一抹,竟半手都是鲜血。她缓缓地蹲下身子,随便捡起了一份报纸,报纸上的图片和文字让她的心脏随即紧缩,一瞬间竟让她疼得像是快要窒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