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眨动眼睫,风雅从梦里醒来,昏沉沉的不适纠缠着她的脑袋,她的呼吸有些困难,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焦距终于变得清晰了,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出奇的**.环顾四周,这不是她的房间。一派崭新的淡黄的基调,房中的天花板特意挑高,装潢和摆设全然陌生,但看得出来,都是经过名家巧手设计,带着淡淡的欧式风情。这是哪里?一阵寒意吹来,才发现,窗户是打开着的,天还是黑的,她到底晕过去多久了?掀开盖在身上的真丝棉被,她正要下床,又发现身上的衣服已被脱去,换成一袭柔软又舒服的丝质睡衣。怔了怔,她下床去把窗户关严实了,跟着便听见门外传来声音,房门被人推开,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妇人推着小餐车进来累。这个人有点面熟。“风小姐,你睡醒啦?”她的口音有点怪,应该不是本地人。“嗯……”“很好很好,睡得饱饱的精神才会好,我帮妳煮了些粥,妳发高烧了。”摸了摸依旧滚烫的额,原来她是发烧了,“请问……这是哪里?”她在自己的脑袋瓜上拍了一掌,傻笑道:“你瞧瞧,我都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风家的佣人,是少爷让我过来帮忙打点你们的膳食的,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好姨。檬”原来本就是风家人,难怪会这么面熟。风雅定定地看着她,风家上下的家仆无数,能入风寂远的眼久很不简单。她双手俐落地布置着小餐车上的食物,本是两个陌生人,她却显得十分的热络。忍着脑袋的眩晕,风雅想到外边看看,扶着墙壁,脚下的步伐又显得格外不稳,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走到了门边,好姨不断阻止,她哪里会听,两个人周/旋了一会儿门已教人打开,风寂远伟岸的身躯占据了整个门口。接触到他锐利的目光,风雅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踉跄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风寂远有力的男性臂膀便利索地穿过她的腋下,牢牢地将她扯入怀里。“好姨,这里没你的事了。”他语气冷淡地下达逐客令。好姨淡淡地笑开了,快步走出去,把门牢牢地关上了。风寂远叹了口气,把怀里的人儿拦腰抱起,轻如羽毛的体重让他皱了眉头,他抱着她直接走向床边,问:“想去哪儿?”突至的温柔,难免让她有些受宠若惊,脸上一热,柔声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风寂远瞅也不瞅她一眼,她的头晕得更严重了,一下子感觉胸口闷得好难受,知道他不愿意,她笑了笑,抱紧了他线条优美的颈项,汲取属于他的淡淡的男儿气息,努力地平复胸口快速的跳动。四下里,一片的安谧。如果时间可以静止,那么,这一秒,属于他与她的记忆就能永恒了。“这到底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了?”把她放到了柔软的床铺上,风寂远就坐在床沿,燃了根烟,静静地坐着,“你昏迷了两天……这是我在东城郊区给你买的一栋房子。”给她买的房子?胸口一滞,她的右手不自觉地便往仍旧发烫的额头摸去,两眼怔忪地看着他,他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完美侧颜,此刻正因为嘴边的笑意愈发显得好看。看向她,他站了起来,颀长的身躯挡住了屋内的部分灯光,“这里就就你婚后的住所,至于风宅,你一个星期回去一次就行了。”她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他说的是“你”,不是“我们”,也就是说,这栋房子再大,再美,也只有她一个人住,他不会跟她住在一起。心一疼,她环顾了四周一眼,轻轻地笑着,“这就是你日后禁锢我的金丝笼么?”原来几秒钟的温柔是要用一辈子的孤独来交换的,这就是商人。“其实不必那么大,也没必要装修得这么华贵,只要能住人,哪儿不都一样?”他如恶魔般的俊脸缓缓向她靠近,“你不是喜欢跟我谈条件么,我们就来谈一谈。”她一愣,看着他,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从心底蔓延开来。“婚礼我出席……”听见他的话,她心里一喜,可这么个决定她到底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她笑得有些无奈。“婚后我要出国一个月,不会有人来打扰,好姨负责照顾你的起居,一个月后,我回来。这里你必须长住,以后我会不定期地过来。”抓紧了手下的棉被,她凝着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须臾,才勉强问了:“不定期是一个礼拜,一个月,一年,还是更久?”他如墨般的双眸悄然映出了点惆怅,“……只要你点头,这宗交易就能达成,答案我不急着要,你考虑清楚了,给我答复。”他站起,风雅的心立马一紧,焦急地扯住了他的衣角,道:“我答应,你就肯出席婚礼了?”怕在他的脸上找到了一丝侥幸的笑意,她不敢看他,只淡淡地凝着被角,须臾,才听见他轻轻地嗯了声。她知趣地放开了他的衣角,余光看见了角落处的行李箱,想起了上次为他买的西装,看了他一眼,忍着沉重的眩晕,踮脚下了床,在风寂远疑惑的目光下,翻找着行李箱里的衣物,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包裹完好的西装外套。望着这件外套,她的心底顿时一片柔软,咬咬牙,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它拿起,走近他,把它递到了他的眼前,柔声道:“无意中看到,又觉得合适你的,大少爷不嫌弃就收下吧。”她的话说得有点急了,又因为发烧,气息有点不稳。ps:一万二更毕,亲们阅读愉快,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