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直升飞机的降落,风寂远和风雅颂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小岛上,负责开直升飞机的人早已满身大汗,在着陆的瞬间,风雅已经把手枪从他的脑袋上卸下,胳膊已经疼得麻痹了,毫无知觉.风寂远深沉地凝望她给自己揉胳膊的动作,双手就要握上她的手臂,却在半空中收了回来。还不行,他还不能跟她处得过分的亲密。风雅早就意识到他的动作,在他就要触上她的手臂时,她等了又等,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把手碰上她的,他还是在心里边抗拒着她,恨她。心一疼,她又帮自己揉了几下便放开了,把枪递还给他,苦涩地笑着,眼神不敢看他的,轻声道:“谢了。廓”风寂远一愣,知道是自己让她的心受伤了,胸口一抽,强迫着吧视线从她悲伤的小脸上移开,把枪收好,重新藏到腰间。此时,那人开口,道:“小姐,老爷说在这片树林里有一样东西是他想要的,如果风先生能够拿到手并送还给他,一切都好说。”风雅与风寂远相视数秒,默契地下了直升飞机,不动声色地站在站在原地,看着那架直升飞机缓缓升起,然后慢慢地沿着来时的路线飞走杰。“你不该来的……”风寂远背着风雅,声音轻柔阴沉,听不出情绪。风雅微微一笑,没说话。风寂远出奇地回头瞅她一眼,眼看她嘴边弥漫的笑意立刻就回过头去,不再看她,“走吧。”“嗯。”她轻哼着答应了声。他们的不知道郭正弘到底把东西藏在哪儿了,山林这么大,在完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确实很难找得着,除非是辨识度很高的东西,比如,属于风乐晋的东西。风雅静静地跟在风寂远的身后,意识到他突然慢下来的脚步,随口问:“怎么了?”风寂远停下来了,回头看看她,眼光赤/裸炽热,风雅被他看得浑身发烫,低着头径自走到他的前面去,眼不见为净,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竟用那种目光看她。风寂远在后边看着她窘迫逃离的模样,偷偷地笑了没胆子又要逞强,这女人……就这样,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山林里走了一天,直到夕阳下山,整个小岛都变得昏暗时,两人都已经累了,风寂远其实还好,可是风雅因为流过产加之醒来后的身体素质就比以前差,累的粉粉的双唇都开始发白,额头不断地冒出细汗。风寂远突然扯住她的手腕,把她从跟前扯近自己,“天黑了,找个地方歇歇吧。”手腕上突至的温暖让她惊了一惊,心里庆幸,他虽然抗拒她了,可毕竟还没到碰也不碰她一下的地步,他还是担心她的。摇摇头,她说:“没事,再找找吧,没食物没水,我们熬不了多久。”“你不用做到这一步,郭正弘怎也不会让你就这么陪着我送死,到了那一刻,他一定会来救你!”风寂远说的没错,而这些她也知道,可是他呢?郭正弘会救她,可是她肯定,他不会救他,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除了等死,就是被郭正弘杀死,如今,救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郭正弘要的东西,然后带回去。还要他们能够平安地回去那个小岛,风郭两家三十年来的仇恨也该告一段落了。“走吧,别废话了!”甩开他的束缚,她一个劲地继续往前走。风寂远无奈地看着她,心里担心,却不能表现出来,发狠地在身旁的树干上踢了一脚,又踢痛了自己的脚趾头,懊恼地跑去追上她,紧跟其后。漆黑的山林里,除了月光的映照,再也没有任何灯光,风雅因为不小心崴了脚,因为天黑,而她又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于是风寂远便没有发现她的不妥,他们又这么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山洞前停下了。风雅回头,风寂远人就在她的身后,一步之遥,她开口,问:“你还想再继续找找么?”风寂远失笑,这么黑的环境下,如果不是她坚持,他早就已经坐在不知道那个地方休息了,风雅看他没吱声,于是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洞,风寂远学过野外求生知识,很快就生了个火。火苗逐渐燃了开来,随着火束的变大,山洞也被照得程亮,风雅苍白的脸在火光下多了几丝的血色,看起来更自然一些,风寂远就坐在她的对面,隔着一对火,两人的目光飞快地有了个短暂的接触,然后不知道是谁先移开的,两人便没再看对方。山洞本来有些阴凉,却因为火苗的熏陶,四周都变得格外的温暖,风雅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崴了的左脚腕一寸寸地痛着,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发现已经肿了,于是偷偷看了风寂远一眼,趁着他的目光并没有往这边看,立刻就把缩上去一小截的裤管拉下来,极力地遮盖住红肿的脚腕。这一带是夜雨繁多的地段,他们才坐了一会儿外边便飘进了几缕雨丝,渐渐地,雨势就大了起来,风雅抱着手臂往山洞里边挪,风寂远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锐利的双眸在看见她稍显奇异的左脚腕时眯了眯,薄唇紧抿,没说话。两人一同坐在山洞里,映着火光,席地而坐,谁也没有挑话。外边的雨越下越大,风也大了,吹进来把风雅的鸡皮疙瘩都吹了起来,于是她又抱紧了自己几分,蜷缩的身体不断地紧缩,试图缩到没有风的地方去。半晌,她轻轻地打了个喷嚏,风寂远心头一紧,眼看她抱着自己小小的身躯缩到了山洞的最里面,离火束越来越远,很快的就挨着山洞的墙壁睡了过去。这时候,他才慢慢地靠近她,她是真的累坏了,睡得特别熟,连他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也没有发觉。风寂远把她从山洞的最里面抱了出来,手里的皮肤全是冰冷一片的,让他的眉头一皱再皱,脱了西装外套,他从后边圈住她的身子,让她的背部贴着他的胸膛,然后把外套批到她的身上,给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好让她睡得安然一些。在火焰的照耀下,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弯弯的眉轻蹙着,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鼻子冻得有些红,连嘴唇都是苍白的,他叹口气,抱着她的手臂不禁收紧,把他更深入地纳入怀里。低头凑近她的脸,他轻轻地吻了吻那儿冰冰的皮肤,大手伸出来磨砂着她的脸,须臾,等她睡得安稳了才挽起她的裤管,看见那左脚腕上又红又肿的一片后,呼吸立刻停止.失忆了还是这么倔,明明怕痛又怕冷,可是就算痛得满脸苍白,懂得浑身发抖也不愿意向他讨一份关心。“哎……”他再次叹气,把她的裤管拉好,抱着她浅浅地入睡。火苗一夜都在燃烧着,风寂远醒过来几次,直到发现风雅的体温恢复正常,手脚都是暖暖的,连发白的嘴唇也都恢复了粉嫩才安心地又睡了过去。明日一定要把东西找到,她的伤还有食物和水的限制,所有的情形都在催促着他赶紧动作。清晨,雨早在半夜时停了,树林外的鸟儿吱吱喳喳地叫着,在茂密的树林里欢腾地飞着,叫着,把睡梦中的风寂远吵醒了,他自然地摸了摸怀里的人儿的双手和脸蛋,当发现一切正常后才立刻把她抱回原来的位置,穿上自己的衣服。风雅从温暖的怀里被人强行抱离,失去呵护的背脊直接碰上了山洞的墙壁,又硬又冷的感觉直刺她的身体,涩痛的双眼缓缓地睁开,风寂远已经醒过来了,站在山洞外,不知道在看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背部和手臂,似乎还残留着梦里的温暖,她梦见了他把她抱在怀里,亲着她的颊,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哄着她入睡,一整晚都很温暖,醒来了才发现原来是在做梦。她起身,左脚腕突然发痛,“嘶——”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音。风寂远立刻回头,风雅也立刻站直了身子,她不知道她那一系列的小动作早已落入某人的眼里,一清二楚!很久以后,当风雅颂已经怀了第二胎,被某人抱在腿上时,才知道,这时候的她被骗的有多么的彻底,这时候的某个男人,是多么的有资格拿奥斯卡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