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的声音将他有些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上官轻尘点头。“那就走吧。”话音落,两人抬起脚步,相携着向前走了去。寒风拂过,一若的发丝飘动,不经意间从上官轻尘的薄唇上划过,带来一阵痒痒的触感。修长的身子蓦然一僵,他温润的神色有些波动,心也跟着被触动了一下。那阵柔软和香气似乎还若有若无的在他的鼻间流窜,薄唇上扬,勾起了一抹弧度。他尝试着淡漠了许久,原本以为已经有些淡然了,可是刚才那瞬间,他过快的心跳已经出卖了一切。原来淡然并不是淡然,有些东西,即使你想要遗忘,但是却没有那么的简单。更甚至,那些不该忘记的东西会随着时间,反而越来越浓,越来越重。“你在想些什么?”一若疑惑的望着上官轻尘,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上官轻尘也有这种模样。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着眉头,还会摇头,这到底是不是上官轻尘啊?片刻间,他回过了神,淡淡笑了笑,“没想什么。”“你真的不适合说谎。”一若啧啧的摇头,“比我还不适合。”上官轻尘脸庞上的轻笑微微又大了一些,“是吗?”“当然!”言语间,看到近在眼前的永华宫,她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着心跳。将她细微的动作收入了眼底,上官轻尘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在她身侧。将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以后,两人踏进了永华宫。“参见母后。”依旧是那别别扭扭的行礼。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坐在床榻上的苍冥寒身子一侧,果然看到了那只小骗子别扭无比的请安姿势。再看到站立在她身侧的上官轻尘,他的眸光暗沉了几分。柳贵妃望着一若,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起来吧。”“谢母后。”一若站起了身子,“母后的身子有没有感觉到好了一些?”“是好了一些,让皇后担心了,都入座吧。”柳贵妃的脸庞又转向了苍冥寒,“寒儿,你一清早就来陪母后,该是扔下了许多奏折,现在有皇后和轻尘陪着母后,你还是去处理政务吧。”点了点下颚,苍冥寒站起了身子,在经过一若身旁时,他的脚步若有若无顿了一下,黑眸刻意扫过了她。只不过他才让流云离开了一会儿,她便趁机又给他溜了出来。门豪团体幻幻。幻。察觉到死变态的目光,一若也毫不客气的回望了过去,母后都已经醒了,难道连请安都不可以吗?不用想,她也知道那死变态肯定是眼眸一眯,威胁的看着她。果然,那双黑眸微微眯了起来,若有若无的扫了她一眼之后,便离开了。看吧,她就知道她猜的果然对。“皇后,搀扶本宫起来。”柳贵妃淡淡的望了一眼一若。“是,母后。”闻言,一若迅速站起了身子,向着床榻走了过去,搀扶起了柳贵妃。看到她的唇许是由于干涩,有些干涸,一若轻声道,“母后要不要喝些茶润喉?”“不了,本宫现在不能再乱喝别人送的东西了。”柳贵妃摇头,话音中蕴含着一抹深意。闻言,一若的手顿了一下,整个人有瞬间的怔愣,“母后,初洛没有那么做过。”“本宫知道,只是本宫想着以后总还是预防一些的好,宛秋已经帮本宫去熬粥了,所以皇后不用担心。”两人言语间,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宛秋已经走进了宫殿,手中端着粥。“柳姨娘,莲子粥。”宛秋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床榻上,“柳姨娘,用不用宛秋喂你?”“无碍,本宫还是有些力气的。”一时之间,宫殿的气氛有些紧绷,有些压抑和尴尬。一若刹那间觉得,这个地方并不欢迎她,她呆在这里,除了尴尬,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想着,一若站起了身子,“母后没事,初洛便也先告退了。”“宛秋,去帮柳姨娘送送皇后娘娘。”“是。”“不用了,初洛自己走便可以了,不用劳烦公主了,初洛告退。”仍然是那生硬的行礼,一若转身,向着宫殿外走了去,一道温润的目光淡淡的顺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到。喝了几口粥,柳贵妃将碗放到了一旁,手故意一动,一块玉佩从她的衣袖间滑落,掉到了地上。见状,上官轻尘向前走了几步,身子一弯,将玉佩挑到了手中。当温润目光落到玉佩上的那一刻,上官轻尘的身子一怔愣,不可置信的望着手中的玉佩,同时,大手收紧,将玉佩紧紧的握在了手心中。那力道,若是再大一些力气,说不定玉佩就会被他捏碎。“轻尘,这是怎么了?”柳贵妃诧异的望着怔愣住的上官轻尘。“这块玉佩是柳姨娘的吗?”他身子一动,手伸开,将玉佩摊在了柳贵妃的面前。“是本宫的,轻尘为何这样问?”上官轻尘静默了许久,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轻尘记得,轻尘的娘亲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那倒是有些稀奇了,许是巧合吧,这世间的事物多了,就连有的人都长的一模一样,更别提一块玉佩。”柳贵妃轻笑着说道,话虽是如此,只是她的脸色却有些微微的不自然。目光没有了往常的温润,上官轻尘的眼睛变的有些暗沉,有些打量。“这块玉佩,柳姨娘都带在身边已经许多年了。”移开了眼睛,柳贵妃没有再和上官轻尘对视,有丝丝的慌乱。“那柳姨娘能告诉轻尘,这块玉佩的由来吗?”执着的,上官轻尘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问道,眸光中的光芒却有些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