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先皇在世时,有一日心血**便送给柳姨娘的。”柳贵妃轻描淡写的解释道。闻言,上官轻尘的目光深邃,复杂的幽光缓缓浮现在了眼睛中,“柳姨娘许是有些累了,轻尘先离开,明日再来看柳姨娘。”“不再陪柳姨娘说会儿话?还是府中有什么要紧的事,等着你现在处理?”“是还有些要紧的事,柳姨娘既然醒了,轻尘便也就放心了,明日了,轻尘再来陪姨娘。”起身,上官轻尘微微俯身,将通体剔透的玉佩放到了柳贵妃的手中,离开。就在要踏出宫殿的那一刻,他的身子顿了下来,“柳姨娘方才的话,并不能让轻尘信服。”话音落,继续迈动脚步,他走出了宫殿。若是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会信,只是柳姨娘口中的理由,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对于先皇,柳姨娘该是心中充满了仇恨,更准确的来说,只恨不得杀了他。毕竟,先皇那一剑狠狠刺进了她的心中。既然那么恨,又为何会将仇人所送的玉佩一直带在身边呢?于理不合,不是吗?能够解释她这么做的原因,最多也只有三个。一,这块玉佩并不是先皇送的。二,这块玉佩有特别之处,特别到足以和柳姨娘对先皇的那些仇恨可以抗衡。三,其实她并不是柳姨娘。只有这么多的可能去解释,她刚才的话语。那块玉佩,他小时每日都在手中把玩,对于玉佩的纹路,就是闭着眼睛,只要一摸,他也能摸的出来。而柳姨娘的那块玉佩,确实太过于熟悉,就如他小时把玩的那块。蓦然之间,他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块玉佩,确实值得他怀疑......********我是可爱的分割线*****永华宫。宛秋还在怔愣着,目光留恋而不舍的望着上官轻尘离开的方向。她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看到他了,心中想要见他的**早已在叫嚣了,哪怕,只是他的背影。可是,他自从进了宫殿之后,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就连余光都不曾望她,一直追随着那个女人。缓缓的,她的手收紧,掐在了腿上,就像是掐在了那个女人身上一般。“都已经看不到了,还在望些什么?”望着宛秋,柳贵妃淡淡的开口。听到声音,宛秋收回了目光,看到那块玉佩,她的眉皱了起来,“柳姨娘,这块玉佩是轻尘送给你的,宛秋怕他会察觉到不对劲。”她记得小时,轻尘总喜欢将这块玉佩拿在手中把玩,很是喜欢,对于这块玉佩,他肯定是非常熟悉。“本宫要的便是让他察觉到不对。”现在已经快到最后一步了,他也是该知道真相的时候了。她争夺这座江山的最终目的,便是为了他。现在让他知道真相,就是给了他缓冲的时间,让他慢慢的了解。不然,到时打下江山之后,再向他说明一切,那已经有些晚了。别看他总是温和的模样,其实他的性子和苍冥寒简直是如出一辙。若是认定的事情,怎么样都不会改变。她将皇位送到他手中,那时,他若是闹性子不肯要,那些虎视眈眈的群臣,谁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还有,将蛊放到凌初洛头上了吗?”这才是最重要的一步。宛秋点头,“已经放了,可是柳姨娘,那只虫子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作用?”“今夜午夜,你便会知道,绝对是精彩的一幕。”似乎,她的眼前已经浮现出了那一幕。“今夜午夜?”“好了,你先下去吧,柳姨娘有些累了。”“那柳姨娘歇着,宛秋便先离开了。”伸手,拉好了被角,宛秋转身离开了宫殿,可是柳姨娘的那句话却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响。今夜午时,精彩的一幕,柳姨娘到底是想说些什么?*********我是可爱的分割线*****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另一旁,寝宫中。一若趴在火盘旁望着绿浮,“死变态回来了吗?”“小姐,你已经问了十遍了。”绿浮无奈的答道。“是么?我忘了。”丢下了一句话,她有有气无力的垂下了头,都已经晚了,死变态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小姐,圣上现在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你还是先睡吧。”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再说这么冷,怕又是会得风寒的。“好,你也去就寝吧。”身子向着被子中钻进去了一些,她只余下脑袋露在了被子外。没有死变态暖被窝,怎么样都觉得冷,就连火盘放在身旁,也感觉不到暖和。房间的门被带上,房间中一片寂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回荡在房间内。唉,她可以向死变态提个建议么,其实,他可以将奏折搬到寝宫来处理的,顺便再给她暖被窝。胡思乱想着,她闭上了双眼,将暖炉抱到怀中,才有了一丝睡意。夜色越来越深沉了,也越来越黑暗了,虽然很平静,却又有一些的压抑,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一种有风雨欲来之势。巡逻的侍卫敲过三声时候,表示已经是丑时了。(也就是半夜的一点到三点。)整个皇宫虽然是灯火通明,却已经没有了身影,寂静无比。房间中也是静静的,没有一点身影,只有红色的蜡烛在微微的摇摆,散发着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