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分开了么……流年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出医院.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莫名地有点怅然若失.三个月的契约恋爱.流年一直当笑话看待.却不曾料到.最终分开的时候她居然有点不甘.那个叫易峥的男人.翩然俊美宛若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可每每她遭受攻击.他都如同骑士一般挡在他面前.可他那些可恶的挑剔的小毛病总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王子病.可.她呀.她呀……怎么可以不感动.会议室内是他拦下宋莹飞过來的杯子.端杯热咖啡命令她.泼下去……怎么能够不震撼.舞会上谣言四起.他二话不说.就帮着她赶人……怎么会不记得.面对慕老的讽刺.他轻笑着帮她一一驳回……他冷酷霸道.他那般嚣张地对她说“你是我的人.天塌下來我顶着”;他腹黑阴险.面对着强于自己的敌人.他手段层出不穷;他风流滥情.浪荡不羁.女人一个一个地换.可是流年岂会看不懂他“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寂寞.他只是在找和他最熨帖最适合的那个人……可是.流年.那个叫易峥的男人会是你最契合的半个圆吗.爱情永远不可能是数学題.可以进行逻辑推理.你爱一个人.得试过了才知道;你不爱一个人.更要尝试.如果沒有试过就失去.是绝对会后悔的.抉择.从來不过是一念之间.这样的刹那里.流年第一次主动打易峥的手机.可易峥的手机关机.流年无法.只好去医院找他.可那豪华的病房里.他哪里还在.小护士告诉她:“你是说这里的病人啊.他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了.”出院了……她又跑去医院门口.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影.打电话回公司.安妮告诉她易峥在休假.具体去哪不清楚.她只好去易峥下榻的希尔酒店询问.可得出的结果还是不在.一个晚上.她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是.他不在.哪里都沒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就像他从未曾來过一般.就像这一切只是她的一个梦境.梦里.她终于碰到一个疼她宠她的男人.梦中一切温暖如春.梦醒之后.却格外凄凉.流年瞬间失去信仰.心底说不出來的挫败感.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着抓住什么.可对方就像是滑溜溜的泥鳅似的从她手中滑落.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易峥本就不是a 市人.而且.他们之间从來都是他在主动.这一下子失去联系.流年根本毫无办法.“叮铃铃……”手机简讯的声音.流年心底莫名地紧张了起來.她想起一个多月前在家等面试通知的时候的紧张感.那是关乎她的工作事业的重要关头.紧张自然而然.可大爷的.她这一次比上次还要紧张.靠.她决定了.就算是易变态突然想起点子折磨她.她也认了.而且以后绝对绝对将易变态当菩萨供着.她捧着脆弱的小心肝.滑动解锁.打开消息.看着显示上的号码顿时想把手机砸掉.该死的.居然是移动.我日你仙人板板.可流年还是点开了信息.这其实不是移动的信息.而是建行的.她的卡上转过來整整四十万人民币.一大笔钱呵.她是新人.就算hk工资再怎么高撑死了也不过十万.剩下的三十万.遣散费么.易峥.开了她.很好很强大.流年死死地抿着唇.心底难受的厉害.“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她咬牙切齿地呢喃.眼底微微有些湿润.她抬头望天.不让眼泪落下來.“得之你幸.失之你命.”a市的夜空.灯光污染格外严重.到处都是晕红一片.根本看不到星光.一如此刻她的心.晦涩不成曲调.她知道.有些东西來过了.然后更快更快地消失了.而她甚至连挽留的机会都沒有.她回家.干洗店正好把衣服送了过來.赫然是上一次的memory礼服.thanato.世界著名珠宝设计师设计的礼服美丽非凡.无数名媛趋之若鹜.可此刻看到.流年只觉得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讽刺.她利索地把衣服和珠宝装箱.然后连夜发快递送完易峥的酒店.盒子上只写了一句话:得之你幸.失之你命.她许流年人不差.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学历有学历.即便带了个孩子.追她的人也是一打一打的.她……绝不缺一个滥情花心、就知道喝风醋长脸却沒长脑子的易笨蛋.翌日.儿童节.虽然丢了工作.丢了爱情.但流年对着小奶包半个字也沒说.表面上也格外的平静.这是这些年练出來的习惯.不管心底情绪如何翻滚.至少表面上.流年始终笑得冰冷而机械.面瘫似的.对于儿童节的游玩计划.小奶包骨子里的不屑.但却还是勉强配合.流年也有打电话给白珊.丫最近忙的跟陀螺似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流年和怀沙.最终敲定.是很有爱的母子双人行.流年拉着小奶包就在街上一通闲逛.展示他们今天的行头.他俩本來就长得像.带着眼镜.穿了母子服.踩着人字拖.外带着各自装了一绺白色的假发.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再加上两人本就长得不赖.这样嚣张的装扮出门.别提多么拉风多么拽啦.回头率那叫一个高啊.都有人因为看他俩而撞树上去了.小奶包双手环胸.一脸冷艳:“姐姐.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吗.”流年笑:“因为我们帅.因为我们美.”“错.”小奶包冷冷道.“最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俩穿成两坨便便的样子实在有伤风化.”流年嘴角抽搐:“小怀沙.拜托你别这么恶心.”小奶包冷哼:“这恶心的衣服是你选的.”--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