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对林姑娘无礼(这个丫头太**124擦肩内容)!”单俊来上前一步,将林湘妆护在了身后,同时伸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柄软剑。软剑一出,立时弹得笔直,与那人对峙当场。“好小子,果然有所图谋!”那人一见单俊来出剑,便也再不多话,长剑一挺,照着单俊来胸前便刺了过去。单俊来伸剑挡格,并试图转移那人注意力,为求让林湘妆脱离险境,他以剑相缠,生生将那人诱至书店外围处(这个丫头太**124擦肩内容)。“是何人在外喧哗?”听到打斗之声,里面有人正准备提剑前来助阵之时,一个温和清润却带着威严气势的声音朗然问道。“回公子,有不听劝阻的无聊人士强行闯店不成,仲山和其中一名男子打起来了。”那个抱剑看热闹的人立即转身恭敬地回答道。“真是胡闹!”那声音中带着些许啼笑皆非的味道,下命令道:“怎可随意与人刀剑相向,赶紧叫他回来!”“是!公子!”抱剑男子稍一迟疑,但很快便顺从地应答道。接着,他便朝那战至半酣中的两人大喊一声:“仲山,回来!”那位名叫仲山的男子闻言,赶紧使了一招泥牛入海,将缠斗中的单俊来逼退三步,他收剑的同时一边大喊道:“不打了!”接着一个跳跃,他重又返回至拦着林湘妆的书店门口。“我家公子宽宏大量,不与你二人计较,你们快快离开吧!”那抱剑男子对林湘妆说道。“你叫我的石岩大哥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他说。”虽然敌众我寡,己方已处于劣势,但林湘妆心系石岩的安危,却不肯一时便离开。她要确认一下石岩是否安然无恙。“石岩是何人?”之前那个下命令的声音问道。“正是在下。”这回却是略带羞涩的书呆子的声音。“你去看看,是你认识的人吗?”命令的声音,这回显得较为客气了。片刻之后,石岩现身出来。乍一见到林湘妆,很是吃了一惊。“这不是……这不是……”他朝外张望一番(这个丫头太**124擦肩内容)。并未见到周扶扬身影,反而跟在林湘妆身边的。是多与周扶扬形影相伴的单俊来。他既感意外又有些不解,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林湘妆了。“我是林湘妆啊,石岩兄别来无恙否?”林湘妆笑嘻嘻地问候道。“多劳挂念,一向安好。”石岩虽觉意外。但见到林湘妆后显得很是开心:“林姑娘今日姑娘有空前来?你脚上的伤可大好了?”“嗯,好得差不多了。”林湘妆下意识地朝里面张望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问道:“我只是路过此地,想着有日未见石岩兄你了。顺便来看望一下。不想如此不巧,原来店里竟来了位贵人!不知道石岩兄可有需要湘妆效劳的地方?”一边说着,她一边向他挤眼睛。意思是说需不需要她去喊人来。“不敢劳动林姑娘。”石岩倒很是会意。点点头做了个让她放心的表情,一面温声说道:“林姑娘若是有暇,不妨去前面茶庄中稍坐,我来做个东道,请姑娘喝茶。以报姑娘的指点之恩。”“那敢情好,那我便去前面茶庄等你便是。你先忙吧,回见!”林湘妆听他相约稍后相见,便知他是没有危险的。这等于也是发出信号给对方知道,若是石岩有个不测。她很快便会赶来一探究竟,她是第一现场目击证人。“好。请林姑娘慢走!”石岩朝她抱拳道。林湘妆点了头,双眼朝单俊来示意过,这才转身朝马车方向走去。“小丫头,刚才的饭菜还合胃口吧?”不料才刚走了几步,仲山却追上来,别有深意地问了一句。“饭菜本来是不错的,就是有两只讨厌的苍蝇,坏了胃口。”林湘妆不客气地还击道。“我家公子吃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东西(这个丫头太**124章节)。怎么到了你那里就有苍蝇了?”仲山似是颇为费解。林湘妆听他并没理解过来自己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得意则容易忘形,于是,她竟然没有理解到仲山话里的另一层含义。“唉呀,就是说啊,我倒霉呗,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苍蝇!”林湘妆没好气地回答道,接着便不再与仲山多废口舌,和单俊来上了马车,驱车离开了书店。石岩目送着林湘妆离开后,重又反身走进书店里面。在最新刊刻的书籍书架边,立着一个面容俊雅气质高贵的年轻公子,他细腻如玉的手上正捧着一本《资治通鉴》,信手翻了几页,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扫了扫书上的内容。“你叫石岩?”看到石岩回来,他停下了翻书的动作,神情平缓地问道。“是!”石岩有些战战兢兢,眼前这个人明明一派温和,但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不容放肆的压迫之意来。“之前我便已略有耳闻,坊间称你创造了一种断句的符号,并将众多书籍重新排版刊刻,一时明达书店的名号响遍南京。今日我慕名前来,正想就此事请教一二。”“请教不敢当,公子有任何疑问,但讲无妨。”石岩谦逊地说道。“我想知道,石公子你是如何想到以圈点的方式来做断句之用的?”他脸上微露赞赏之色,莞尔笑道:“仔细推敲之下,越发觉得你这标点符号用得合适贴切了。都说书生迂腐呆笨,只会墨守成规不知拓展思路,我看也不尽然,你就是例外的那一个。”“公子谬赞了!”石岩倒并不趁机揽功自居,而是诚实地回答道:“创造此标点符号者,另有其人,并非在下。”“哦?不是你所思所创,却又是何许人也,如此聪慧?”“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敏灵慧的女子(这个丫头太**124擦肩内容)。”石岩会心一笑道。“女子?”他明显地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想出此断句之法之人,竟然是一个女子?却不知此女子又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公子,她刚刚才来过,您的两位朋友将她拦在外面了。”石岩听他这般赞美林湘妆,与有荣焉,不由得跟着喜孜孜的。“是吗?原来刚才那个女子便是想出断句之法的女子么?”他先是一愣,继而甚是好奇地转身走向门外,问仲山道:“刚才与你起争执那个女子呢?她离开了么?”“已经放她离去了。”仲山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让公子受惊了,仲山罪该万死!”“我好好的,哪里就受惊了?我就这么娇贵脆弱吗?”他薄嗔了一句,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渐显空旷的大街。“公子……”仲山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微张了嘴,讪讪地回了句。既是伊人已去,他便又重新回了书店内,将书店里新刊刻的所有书籍都各取了一本,吩咐跟来的人将书籍都搬上马车。自有人同石岩结了帐,他客气地向石岩告了辞,在侍卫的扶持下,踩着脚踏上了马车。“皇上,您似乎对刚才那个女子颇感兴趣?”车厢内,与他一同出宫的内侍总管顾渭正色道:“可需要派人打听一下她的底细?刚才皇上在如归饭庄进膳时,她就在我们隔壁房间,而且,还一再地想要窥探于我们。微臣怀疑她是否有所图谋。”“她既是石岩相识之人,正好在这附近吃饭,也是情理中事。”他笑着摇头道:“你不必太过草木皆兵!”“这是皇上仁慈宽厚,对人不存戒备提防之心!”顾渭说道:“可是微臣却肩负着护卫您人身安全的职责,自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丫头太**124擦肩内容)。”“你也见过她的,她……生得怎生模样?”他到底存了几分好奇,不由得向顾渭打探道。“庸脂俗粉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顾渭不以为然地说道。“哦。”他心里似乎略微有些失望,然后便不再多问。顾渭见陛下意兴阑珊,略显慵懒困倦的模样,便也不再去剥离他的精神,只是侧身正襟危坐着,右手按剑,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动静。然而顾渭到底是多虑了,等到车夫“驭”地一声勒住了马蹄,马车稳稳地停下来时,没有再发生任何状况。就在顾渭松懈下来之时,却听到前方仲山惊疑的感叹之声。“咦?”仲山从车辕之上跳将下来,拔剑在手,对前方马车旁边伫立着的人喊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何得知我家公子的行踪,竟然提前在此等候?”“皇上请稍安勿躁,待微臣去看看!”顾渭知道有了状况,赶紧安抚着他尊贵的主子,长剑将车帘一挑,人已如灵猴般窜了出去。虞国公府外的广场之上,林湘妆正焦急地看着钻进车厢内取包袱的单俊来,包袱是她之前在澡堂里换下的旧衣服,又因为洗过头发后卸了头饰,包括杨乐宠送给她的那支黄金飞凤步摇,财不露白,她洗过头后,只是用缎带将头发绑了一束,任这一束发丝与其他未受束缚的长发轻柔地披垂下来。而她刚才让单俊来去叫门,门房的人问林湘妆要拜贴,林湘妆出行仓促,也未曾想得周全,一时哪里去寻拜贴。还好单俊来颇为了解其中的关窍,偷偷塞了一锭碎银子给门房,门房拿了钱,叫他们等着,接着把门一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通传了还是没通传。过了好半天才懒洋洋地又打开门说,小姐正在与公子玩什么毛的球,不许任何人去搅了他们的雅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