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梨花针,他们谪仙一样的公子,怎么可以为了救一个陌生的男人自伤身体。|以前不是没有中过天魔毒的人前来求助,公子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从她们跟着公子开始,就没有见过公子用过这套针法。她们想学,公子也不教。“欲救人先伤己的针法,两个丫头不学也罢。”他们的公子如是说。若是当初学了,此刻她宁愿自己是那施针之人,宁愿受那嗜骨之痛的是自己。“无妨,两个丫头进来帮忙吧。”若即叹气,万分无奈的先跟了上去。若离则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冷流云,仇恨的目光几乎要烧出火来,跺了一下脚,这才狠狠心,跟了上去。“谢谢姑娘!”屋外,金木水三人齐齐的做了一个抱拳状,头低了下去。他们此刻已经完全把流云当作主母来看了,刚刚她对玉无尘那个还不确定的承诺可以说的那么的坚定,如此的义无反顾,怕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更何况,她甚至放弃了询问自己真实身份的机会。一切,都是为了救他们的主子。仿佛除了救他们的主子,别的任何问题都是次要的。为了救他们的主子,可以上黄泉下碧落。这句话,不是虚的。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只为他们主子安危着想的女人,值得他们敬重,值得他们臣服。流云侧侧身,她实在不喜欢这些礼节,即便是前世,她跟她的下属们也只是兄弟姐妹的关系,没大没小。况且,救独孤墨,她心甘情愿。|“你们现在出谷准备一匹上好的马车,要用最快的马,车内也要用厚厚的棉被垫着,即刻准备赶往陈国幽冥之谷。”流云仿佛是他们主子一样的吩咐着。“是!”三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对这个女人,他们已当她是主母。“从东面出发,每遇到一棵老槐树右拐,顺着清泉一路北上,就能出去了。”流云看看紧闭的屋门,自知不可能让若即若离出来引路了,只好淡淡的开口。三人再次深深的被流云所折服了。她竟然这么快就参透了这谷内的屏障!如此细心,如此聪慧。让他们自叹不如。也大概只有他们的主上才能和她比肩吧。看到三人离去,流云再看看那紧闭的屋门,虽然不知道里面玉无尘是怎样去护住独孤墨的心脉不让魔性入侵的,可是,必定十分的凶险。否则,也不可能要自伤。每月的嗜骨之痛她不知是如何的痛法,可是听这名号,好像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突然,又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来到这里,她发现了那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可恶。流云的手不自主的想要握住什么,无奈两手空空,不经意的抓住了袖口中的碧月箫。旋转的攥着,仿佛拿的只是件普通的物品一样。“姐姐。”抱着小穿山甲的卫心儿看到流云这模样,轻叹了一口气。从认识姐姐开始,她哪里见过流云此时这么紧张而又纠结的模样。记忆中的她总是那么的张狂邪侫,仿佛天下就在她的脚下,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也有纠结的时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似是安慰般。她岂能不知她的纠结彷徨为哪般。按理说,玉无尘是她们的恩人,可是如今,她要用她的恩人的痛来换心上人的命。她是狂傲,但从来不冷血。对待身边的人,对待对她好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是她认定的朋友,她都可以为了他们,上黄泉下碧落。可是,对玉无尘,她却是如此对待的。让她如何不纠结,如何不彷徨。一个承诺也许真的不能弥补她对他的愧疚。似乎连穿山甲也感受到了这份压抑的情绪,两只小眼睛也暗淡了下来,趴在心儿的怀中一动也不动。“姐姐,玉公子看到您这幅模样怕是也会怪罪于您的。既然你已经答应他一个承诺,就无须如此的愧疚。”知道说了也没用,心儿还是慢慢的开口。这些事情,还是得让姐姐自己想通才行。“云儿的一个承诺是无价的,他玉无尘是捡到便宜了,若他日他让你去自杀难道你也答应?云儿,你太糊涂了!”沉默的许久的夜离殇一开口就是如此的不领情,那目光恨不得让流云立刻收回那个承诺。是的,夜离殇很生气。从再次见到云儿,他心里那股气就一直挡在嗓子眼儿,怎么都下不去。他现在终于从那个承诺中缓过劲儿来。丫的,去***承诺!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的条件,还是无条件的答应。这算什么狗屁承诺!竟然让他的云儿妹妹做出这样一个承诺!夜离殇恨得牙齿紧咬。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恨的是那个承诺,还是他的云儿妹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答应这样的承诺。“我没有糊涂,既然答应了,他即使让我去死,我也毫不犹豫割下自己这脑袋!”流云双眸再也没了刚刚的纠结,恢复了以往的坚定。是的,她是冷流云,怎么这点小事就可以影响她的情绪?大不了还他一条命。况且,她总觉得这个玉无尘不简单。从救她到现在,她好像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一定有他的目的。他迫不及待的褪去她脸上的胎记,不惜受了重伤。也许就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份。确定了她的身份之后,又让她不许摘下面纱。现在想想,也许是不想让她的身份曝光。那么,她的身份,和他必定有某种纠缠,而这种纠缠似乎他并不乐见。更有甚者,救独孤墨,也许也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如此一想,流云心里好受多了。就当是自我安慰。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猜想在后来都成了事实。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