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说的是,阿瑶原就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若不是她已经答应嫁给楚尧,本宫还真怕她被人抢了去。”太后刚一开口,皇后便听出了她的意思,她分明晓得桑初瑶已经答应嫁给宁楚尧的事情,却还要这么说,不是明摆着要把事情搅浑吗?忙笑了笑开口说道。况且据皇后了解,太后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喜欢桑初瑶,为何今日却对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既然不喜欢,不是一个放手不管吗?难不成是因为金阳公主对太后说了些什么?皇后用余光瞄了金阳公主一眼。太后没有直接驳斥皇后的话,只淡淡的笑了笑,依然望着桑初瑶道:“哀家是听皇上提过了你和楚尧的事,可是哀家还是想问问你的想法,你是真心喜欢楚尧,所以才决定嫁给他的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桑初瑶闻言一惊,不晓得自己上次跟皇后说的话是不是传到了太后的耳朵了,所以她才有此一问,心里有些不安,又不敢随便回答,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回太后娘娘,阿瑶不明白您的意思。”“是啊太后娘娘,阿瑶自然是因为喜欢楚尧才决定嫁给他的······”皇后也帮着桑初瑶说道,却被太后转头看了一眼,就那不甚犀利的一眼,便让皇后明白太后很不高兴她在这个時候插嘴,忙闭了嘴,却不晓得问题到底是处在哪里,为何太后今日对自己会是这样的态度,难道她是打定主意要帮项弈城了?可是金阳公主不是不愿意吗?皇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金阳公主一眼,却见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扫了自己一眼,不免更加担心起来。太后是个直性子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见皇后已经这么说,也开口说道:“一个是哀家的孙儿,一个是哀家的外孙,两个哀家都不想亏欠,不管是南诏王妃,还是将军府的大少奶奶,哀家只想让他们找一个真心实意对他们的人,阿瑶,哀家喜欢你是个聪慧的女孩,不管你是做哀家的孙媳妇,还是外孙媳妇,哀家都一样的高兴,所以哀家想问你,若是嫁给了一个你不喜欢的,你又信心能做得像对自己真心喜欢的那个一样吗?”“太后娘娘!”桑初瑶有些无措的抬头望着太后。“照直回答哀家便是了。”太后顶顶的望着桑初瑶开口说道。能一样吗?自然是不能一样的,即便做的事情一样,即便表情一样,可是心却不一样,桑初瑶咬着下唇暗暗想着,摇了摇头,道:“不能。”“所以哀家才问你喜欢的是哪个。”太后点了点头,很高兴桑初瑶说的跟自己想的一样,伸手指了一下金阳公主,道:“哀家也不瞒你,今日哀家把你招进宫来,是因为金阳缠着哀家要把你指给她的儿子,说你和弈城是两倾相悦,哀家想问你她说的话是不是属实。”“公主不是不愿意让阿瑶成为你们将军府的儿媳妇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桑初瑶还没有说话,皇后便坐不住了,望着金阳公主开口说道,心里惴惴不安。“本宫不愿意······”“咳咳······”金阳公主刚开口,听见太后便轻咳了一声,转身端起旁边的茶杯抬头状似无意的看了她一眼,忙改口说道:“本宫哪有不喜欢了,之前只是因为对她不甚了解,所以才执意不肯,这段時间本宫也问了些人,都说阿瑶是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既是这样的话,我这个做娘的,无非是要自己的儿子能有个贤妻,又有什么好挑剔的呢!”“那绡儿姑娘呢?她不是你指定的儿媳妇人选吗?”皇后开口问道。“儿大不由娘,绡儿是本宫定下来的,可是怎奈弈城就是执意不肯呢,本宫又有什么办法?民间不是有句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吗?”提起绡儿金阳公主还是觉得有些惋惜,毕竟是她花了十几年的時间,一手培养出来的啊,不管是脾气性格还是处事作风,甚至是说话语气跟她都是极其投缘的。再看看眼前的桑初瑶,又不晓得要多长時间,才能把她教的合自己的心意了。可是即便如此,金阳公主也不敢忘记,她今日来的目的是要定下桑初瑶的,忙又咧着嘴笑了一下,道:“况且弈城和桑二小姐这两个孩子是两情相悦,本宫也不能棒打鸳鸯啊,皇后娘娘您说是吧!”“本宫怎么不晓得阿瑶跟弈城是两情相悦了?”皇后晓得金阳公主一向看不惯自己代皇上处理朝政,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跟她闹过不愉快,一直都是谦让着她,尤其是在太后的面前,可是今日她却有些忍不住了,因为这是关系到宁楚尧,宁楚尧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不能不管!可是这样跟金阳公主争执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当事人就在场,直接问她不是来的更快些吗?皇后转头望着桑初瑶,见她低垂着头,刚要开口,想起她曾经说过嫁给宁楚尧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要护着家里的母亲和弟弟,便又问不出口了。难道桑初瑶心里喜欢的人真是项弈城?皇后感觉心脏猛跳了几下,可是又觉得不对,嫁给宁楚尧是南诏王妃,嫁给项弈城也是堂堂项将军府的大少奶奶,项弈城对她也也是一心一意,难道就不能护着她和他要保护的人吗?再不然······皇后转头看着金阳公主,难不成桑初瑶之所以没有选择项弈城,是因为金阳公主不喜欢她,若是这样的话,她对项弈城的又算是真爱吗?皇后想不明白,原本以为桑初瑶的心跟明镜一样清楚,即便不是因为爱而嫁给宁楚尧的事都愿意跟她明说,可是现在却有些看不明白她了。“阿瑶······你自己说说看吧!”皇后犹豫了一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由桑初瑶亲口说出自己喜欢的人不是项弈城才能让太后和金阳公主死心,望着桑初瑶淡淡的说道,心里有些吃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