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么,还不是和以前一样的,有别的也和娘想的一样!”项弈城对金阳公主挑了挑眉,自然晓得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虽然现在他已经不想那么快出去参战了,可是也明白这是早晚的事情,况且皇帝在赐婚以后开口,也算是恩威并施,他一个为人臣子的,若是皇帝真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又怎么能推辞?现在这么说,只是不想让金阳公主担心,也不想让桑初瑶还没有进门便觉得不安罢了。“本宫想的······”金阳公主闻言愣了一下,突然听见太后娘娘大笑了起来,桑初瑶也忽然瞪了项弈城一眼,才反应过来,呵呵的笑了起来,心中暗想,若真是能如她所愿,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绡儿毕竟是她最中意的媳妇人选,现在正室的位置她是坐不上了,怎么也要给个侧室的位置给她吧。金阳公主看了红着脸的桑初瑶一眼,心里虽然已经有了主意,可是却觉得这会子不是说出来的時候,也只能等着桑初瑶进门以后再慢慢安排了。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桑府和项府也开始忙活起来,项府的事情自然都是交给绡儿负责,金阳公主因为觉着对绡儿有所亏欠,所以对项弈城的婚事不闻不问,全权交给了绡儿,一副就是绡儿把她唯一儿子的婚事给办砸了也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也会把杨管家找来问问情况,绡儿看在眼里却不表态,只等着项弈城和桑初瑶成亲之后,再把自己的事提出来,这样一来好把项府的事情全部交给桑初瑶,自己也好卸下重担离开项府,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按理桑初瑶的婚事应该是由常氏来打理,桑老夫人怕常氏不乐意,所以便没有问她,让颜氏看着办了,谁知常氏不晓得是为了不让桑初瑶太风光,还是因为桑初瑶最终没有抢了桑雅琴的宁楚尧,心里大为得意,又想在桑老夫人面前做个好样子,竟然主动提出要帮忙,并且还准备了一份贺礼亲自送到了二房颜氏的屋子里,让颜氏着实受宠若惊了一番。五月,桑府内的栀子花绽放,香溢满园的時候,清水巷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桑初瑶便坐上了项府抬来的轿子,项弈城骑在枣红色的大马,身穿大红色的吉服昂首挺胸的从桑府把桑初瑶接走,看热闹的人一直跟着花轿从桑府一直行进到项府,无不称赞这次婚礼的盛况空前,也有对南诏王府和项将军府两家争娶桑家二小姐之事津津乐道的,也有人开始关注起南诏王府的动静起来,更有好事者甚至刻意留心观察了一下是否有南诏王府的人在婚礼的時候出现。“王爷,这里风大,您还是请回马车里去吧!”罗管家把一件薄披风搭在宁楚尧的身上,轻声说道。“你说这婚礼热闹吗?”宁楚尧听见罗管家说的话没有动,依然低头望着远处城门楼下的项府迎亲队伍拐了一个弯进入另外一条巷子,桑初瑶乘坐的大红花轿尤为醒目,鲜红的快要刺痛他的眼睛。“怎么能不热闹呢,项少爷是项将军府的独子,和桑家二小姐的婚事又是皇上赐的婚,自然与别家要热闹的多。”罗管家淡淡的说道,眯着有些迷蒙的眼睛望着远处迎亲队伍,耳边传来鞭炮喧闹的声音,忍不住皱了一下没有,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转头望着宁楚尧劝道:“王爷,事已至此,您不要再想太多了,马车已经在下面等候多時,您还是赶紧出发吧,如若不然只怕出了城会找不到客栈,到時候咱们便只能露宿郊外了。”“嗯。”宁楚尧轻轻的应了一声,眯着眼睛望着迎亲的队伍消失在眼前,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走下城楼。“尧哥哥。”宁缨儿已经在城楼门处等了宁楚尧许久了,原本是想上去找他的,可因为上回在桑初瑶门前的事情,不想在这个時候再跟宁楚尧吵,所以便在下面等着他了,见他从城墙便的石阶上走了下来,忙高兴的迎了上去叫道。“你怎么来了?”宁楚尧见到宁缨儿倒是觉得有些意外,“昨日不是说好了你不要来送行的吗?怎么又来了?”“是我求皇后娘娘准我来的,皇后娘娘还让我把这些药材带了过来。”宁缨儿说着转身从雀儿手上接过一个药匣子,转手交到宁楚尧的手里道:“皇后娘娘说这些都是名贵的药材,你这一去路途遥远,南诏又是偏远荒凉的地方,若是身子不好需要些好药材也没有地方寻去,所以便让我送过来了。”宁楚尧把药匣子交给罗管家,笑着拍了拍宁缨儿的头道:“娘娘也是多虑了,我是因为太医说这里干燥的气候不适合我,所以才会决定去南方养身子的,况且那里也是我的封地,不管怎么样过段時间我也该去瞧瞧的。倒是你,今年也到了定亲的年纪了,也不晓得父皇会把你许给哪家的少爷,我来不来得及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不过只要莫离开京城便好,到時候我们兄妹总有见面的机会。”“我才不会那么快嫁人呢!”宁缨儿闻言撅着嘴说道,不屑的低下头去,眼里却闪过一丝泪光,正要滴落下来,猛然听见远处传来三声震天响的火铳声,晓得桑初瑶道项弈城的府里了,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银牙紧紧的咬着,抬气泪眼望着宁楚尧道:“哥哥离开京城,是因为她吗?”“怎么会?难道你忘了并不是我说要今日离开京城的,是曹太医的意思。”宁楚尧眼角颤了一下,佯装轻松的笑着说道。“可是······”宁缨儿原想拆穿宁楚尧的谎言,一瞧见他脸上的淡淡微笑便说不出话来了,既然宁楚尧都说他已经放下了,那她又何必再掀他的伤疤呢?轻轻叹了口气才点了点头道:“缨儿晓得了,其实那个女人也确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哥哥说忘了那就是忘了,只是哥哥这一去也不晓得什么時候才能回来,缨儿是在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