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扇平静地看着尉迟衍,又看看地上的蓝馨,似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爱妃不乖,休想出墙75章节】。尉迟衍却并未看她一眼,只是冷笑着对蓝馨说道:“馨妃,你证明给朕看,她是不是和此事有关。如果她和此事无关,你可以想象得到你的下场。”他的声音冷酷残忍,让人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事到如今,再听到尉迟衍的话,蓝馨瑟瑟发抖了一下。她也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來开玩笑了,荣华富贵又如何,沒了性命又有什么用。她抬起头來看着罗扇,满脸泪痕,楚楚可怜地说道:“南贵妃,臣妾已经和皇上说明了來龙去脉了,您就认罪吧。”罗扇不解地看着她,“什么來龙去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馨再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喊叫道:“南贵妃,您就别演戏了!当初是我鬼迷心窍,告诉你面具人就是南宫雨寒,还把他关押的位置告诉了你,才让你计划把他救走了!如今我已经沦落到了这个下场,你该救的人都已经救走了,你就跟皇上承认了,放过我一马吧!”罗扇心中冷笑,如果不是她贪心想要害她,又怎么会东窗事发沦落到这一地步呢?她心里虽然这么想,脸上却还是无辜不解的样子,“馨妃,你这是做什么?什么演戏、”她说到一半,似乎又像刚消化完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一般,颤抖着后退了一部,惊愕地看着她,又看看尉迟衍,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面具人是南宫雨寒?!他还沒有死?!”“馨妃说你早就知道了,你还演什么戏。”尉迟衍冷笑着看她,眼神像暴风雨一般,犹如一个漩涡在里面不断打转,无边无际,永远逃脱不出來,也让人看不清楚他里面的所有疼痛。“不!我不知道!尉迟衍,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竟然把你的朋友囚禁起來慢慢折磨,你竟然这么残忍!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为何变的如此,跟当初的你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罗扇吼道,眼泪倏然往下掉。她如今沒有演戏,这是她早就想问的问題了,她一直想要得到这个答案,了她多久以來的困惑。更是因为事情变的太快,从前太多的美好突然消失,所以她才一直这么痛苦,也搞不明白为何时过境迁,所有的人与物都变成这个模样了。尉迟衍紧紧握住拳头,一边忍受着被她质问的剜心的痛苦,一边又为她的眼泪而愤怒,她这是在为南宫雨寒哭泣吗?蓝馨见到这幅情景,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恐怕尉迟衍就真的相信罗扇了,她急忙喊道:“皇上,你别相信她!你想她和南宫雨寒认识这么久,又去了密室多次,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來他就是南宫雨寒?而南宫雨寒这么爱她,又怎么可能不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尉迟衍握紧双拳,青筋暴起,蓝馨说的沒错,他之前不正是发现她在密室里和南宫雨寒私会吗!难怪她总是要为面具人求情,原來她早就知道他是南宫雨寒了!而一直以來,她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每天和他缠绵欢爱的背后,竟然是在密谋救走南宫雨寒!“罗扇啊罗扇,你的心可真是让朕猜不透,竟然可以掩藏的这么好,让朕一直以为你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趁朕沒有防备的时候,一举入侵。”尉迟衍慢步走到罗扇面前,傲然俯视她流泪的脸蛋,心中更加狂怒,陡然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看她防备不及倒在地上,心里也随之一痛。他蹲了下來,看着不可置信的罗扇,咬牙怒道:“你难道忘了你如今是南贵妃吗?你是朕的妃子!你竟然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还背着朕和他私会,你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罗扇撑起身体,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地看着地上,似乎是默认了他所有的指责。尉迟衍却认为她是承认了这所有的事情,他不禁悲凉地一笑,眼神倏然一寒,一字一句说道:“南贵妃不守妇道,私自和男人私会,对朕不贞,即日起,降为宫奴,发配洗衣库。无名阁的所有宫女太监,皆押入天牢,择日待斩。”随着他的话一句一句落下來,罗扇的脸色愈加苍白,更是显得脸上的五指痕愈加狰狞恐怖,她蓦然抬头盯着尉迟衍,“尉迟衍,如果你动了她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倾尽一切手段报复你,至死方休!”“至死方休......”尉迟衍玩味地体会这几个字,他在唇齿间來回地念着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突然看着罗扇失笑了,但是眼里却沒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有的只是疯狂和痛快,“很好,至死方休。罗扇,你知道吗?朕就是要你和朕一直纠缠,至死方休【爱妃不乖,休想出墙75章节】!”他冷笑一声抓起罗扇的头发,看到她吃痛皱起的眉头,心痛和痛苦并起,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说道:“朕就是要你恨,要你痛,你不舍得她们死是吧?好,朕成全你,朕不让她们死。朕会把她们发配到军营充当军妓,人尽可夫,你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你要记得,都是因为你,她们才要承受这些痛苦,活着痛苦,求死却又不得。”罗扇又惊又怒,死死地咬着牙瞪着他。尉迟衍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的极其痛快,他冷然一笑,正要下令,却感觉到她的身体蓦然倒了下去,他脸色一变接住了她的身体,伸手探了探她的气息,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了。他狂怒地吼道:“传御医!”他不允许这个女人有事,他还要她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她怎么可能有事?!即使再怎么找理由,尉迟衍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慌了,他有一丝恐惧,生怕她就这么昏迷过去一直不醒了。而蓝馨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刚刚还在为尉迟衍的下令而高兴,终于可以除掉罗扇了。却不想她突然昏迷,皇上却马上又焦急地传御医。如今这是怎么样?皇上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她?她不禁迷惑了。只是她如今虽然跪的膝盖生疼,但是沒有尉迟衍的命令,她却也不敢起來,更不敢离去。御医很快便來了。他看到眼前的状况也不敢多问,只是快速地蹲下來为罗扇把脉,刚把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抬起手來,似乎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又再次伸手去探脉。尉迟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盯着御医问道:“告诉朕,她是怎么了?!”他心里此刻有着密密麻麻的恐惧,看到御医刚才的表情和不可置信,让他担心就此失去她。“皇上......”御医欲言又止。尉迟衍被他这样的态度弄的更加烦躁,心中的焦急越來越深,不由狂怒道:“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别废话!”“皇上,恭喜皇上!南贵妃是有喜了!她腹中的孩子已有一月了。”御医再次把脉确认了喜脉,忍不住欣喜地说道。皇上登基已久,后妃也甚多,却一直无所出,皇上终于有龙子了。什么?!尉迟衍和蓝馨都是一愣,但是紧接而來的表情两人是完全不一样的。蓝馨是心中又嫉又妒,凭什么她这么好运?她辛辛苦苦运筹一切,好不容易把她逼到这个地步,眼看就要除掉她了,她却突然怀孕了!但是她对这个结果却是不怀疑的,皇上日日夜夜给她恩宠,她又怎么可能不怀孕呢。她不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只觉得上天好不公平。尉迟衍则是满脸复杂,心中又欣喜又激动,又为刚才的粗暴而愧疚,他又突然想到,刚才他还那么激烈地和她欢爱过,不会影响到他的龙子吧?他感觉对御医说道:“你快帮朕看看,她腹中的龙子可有事不?”御医如言细细地帮罗扇检查了一遍,再对尉迟衍笑道:“皇上放心,龙子目前还好。南贵妃也是因为气急伤心过度才一时激动晕倒过去,卧床休息一段时间便好,这段时间要注意切莫再让她动气了,否则很容易有流产之危险。还有她如今身体似乎不大好,营养跟不上,皇上必须让她好好补一下身子了,要不然龙子吸取不到足够的营养,到时候恐怕生下來体质也不会好。”尉迟衍听完他的话才放下心來,又听到御医的话更是暗怪自己差点就把他的宝贝给气走了,他松了一口气却见罗扇还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忙把她抱了起來往龙**走去,又见蓝馨还跪在地板上,再想到今天这一切都是她闹出來的,甚至害的他差点把罗扇怀中的龙子给气掉。他脸色不由一冷,下令道:“宁德,传朕旨意,馨妃挑拨离间,诬陷南贵妃,差点害得南贵妃腹中龙子性命,如今看在龙子还建在,便饶她一命不死,发配冷宫,此生不得出现在朕面前。”“皇上......”蓝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脸色雪白。尉迟衍却不再看她一眼,冷着脸小心翼翼地抱着罗扇往龙床进去。“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有冤枉她!臣妾说的都是真的,皇上为何不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蓝馨一边泪流一边哭道,站起身來便要追赶过去,却被宁德示意的两个太监给压制住了。她缓缓地坐在原地,眼泪不断流落,喃喃说道:“为何不相信臣妾......臣妾说的是实话......”宁德看了她一眼,沒有丝毫同情地笑道:“馨妃你还不明白吗?皇上自始自终在乎的人都是南贵妃,不管她犯了什么错皇上最终都会原谅她。更何况,如今南贵妃还怀有龙子了,皇上更是不会舍得惩罚她了。至于你,你对于皇上來说是什么地位,你心里清楚的很,也不用老奴点明了。您还是自己起來去冷宫吧,省得让老奴动手让您不好看。”蓝馨打量着这座寝宫,泪水不断滑落,这座寝宫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地方,她希翼能朝朝暮暮待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如今她沦落到这样的下场,恍然回忆往事,她宁愿自己从未进过宫,她宁愿自己还是风雅轩的头牌,还是那个独领**的蓝馨,而不是如今被发配到冷宫的馨妃......她哀哀一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后悔也无济于事,只怪自己当初太强,走错了这一条路。她擦掉泪水,绝望地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寝宫,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这里,往那座冰冷的冷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