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魄的轻功算得上顶尖,但逃出水月庄也费了一番功夫。花雅刚刚喊来疾风队,水月庄内针对外人的五行八卦阵就已开启,风魄陷于其中,白走了好多冤枉路才发现一丁点破绽,被他逃了出来。雾影轩内,死一般的静,连风魄都觉得有些紧张,他忐忑地向少主报告:“花雅不肯回雾影轩。”“哦?”少主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淡淡出声:“你该将她绑回来的。”“属下正要把她装进麻袋,她却喊来了疾风队,来的恰是疾风队总队长,属下只好先回来复命。”指腹用力,扳指瞬时碎成莹白粉末,风一般飞散于纱帘后。风魄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那就下追杀令吧。”少主轻描淡写,声音仍旧温柔淡雅,听不出半点不悦的情绪。但风魄知道,此时的少主才是最危险的。“属下遵命!”花雅在水月庄吃香的喝辣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正向她逼近。最近御阳城掀起了一股赌马热潮,镜月罹坐在干干净净的包间里,刚下完注,突然有人敲门。一个灰衣人走进来,跪下将一张传单恭恭敬敬地递向镜月罹。“属下在城门口看到有人张贴野广告,把那人收押了,不知庄主如何处置。”“这种小事还要劳烦我出马?”镜月罹有些不耐烦,突然发现传单上的人头有些眼熟。“属下曾在水月庄见过画上的女子,以为是庄主的客人。”灰衣人低着头,不敢看镜月罹。画上那女子虽然形状扭曲了点,表情狰狞了点,但他确实是在水月庄见过的。镜月罹微微蹙眉,从衣袖里取出一把银筷子,夹起那张脏兮兮的传单,仔细端详起来。良久,他确定了画上的人就是花雅。手一松,筷子和传单都掉入灰衣人手中。“全烧掉,”镜月罹将视线转向露台下的马场,“把那人就地处斩,通知下去,谁敢在我御阳城发雾影轩的追杀令,一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