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千寐散的毒药怎么解。”慕洛托起花雅的下巴,与她空茫的眼瞳对视,在花雅乌黑的眸心,仿佛有一朵紫红的夙鸣花在缓缓绽放。“很简单,只需找一个自小用特殊药浴泡澡的纯洁少女,抽干她的鲜血浓缩成药丸即可。”花雅毫不考虑,对答如流,似乎这答案早已在她心中沉积许久。慕洛眼眸微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有种钝痛渐渐扩散开来。他真的很想相信她,然而,她终究还是骗了他……慕洛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花雅泻落肩头的青丝,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既然这么简单,为什么以前没有说过。”“因为……”花雅稍稍抬眸看慕洛,眼神依旧空洞,瞳心那朵美丽的夙鸣花已然开到了最荼蘼的状态。停顿了一下,花雅轻声说:“我就是那个少女。”慕洛愣住。莫非花雅骗他,只是为了自保?“你不告诉我真相,是因为怕死吗。”花雅这次同样没有犹豫,很没出息地点头:“是。”“没有其他的目的?”慕洛并不相信诡计多端的花雅只是因为怕死,但他相信夙鸣花的效力。而花雅并没有辜负慕洛的期望,她老老实实地答道:“没有。”“那镜月罹呢,你和镜月罹是怎么回事?”“镜月罹?”花雅偏了偏头,似乎是从记忆里在搜寻关于镜月罹的影像。慕洛索性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花雅愣了愣,她神情木然,眼神黯淡无光。看来太复杂的问题没那么容易问出来。慕洛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夙鸣花被他不自觉地捏烂。“你在街上公然亲吻他,还在青楼里与花临彦滚做一团,我不相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你喜欢的究竟是谁,镜月罹,花临彦,还是祭千澄?或者说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专一这个概念,你根本是个痴迷美男来者不拒的轻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