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斐抬眸看她,语气波澜不惊:“叫我慕斐就好了。”“嗯,慕……斐……”芳华有些别扭地说出这两个字,脸又微微地红了。看到她这样,慕斐的嘴角漾起一抹清澄笑意:“怎么了?”“我,我……”芳华眼神闪躲,欲言又止。“嗯?”慕斐不解。芳华握紧拳,鼓足勇气,终于眼睛一闭,大声说道:“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慕斐愣了愣,恍惚中他似乎想起那个温良的黄裙少女,坐在他床头,一口口喂他喝药,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也该离开雾影轩了,他心中有些微失落,然而耳边突然响起她羞涩而坚定的声音:“慕公子,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他怔住,一口苦涩的药汁噎在喉咙,呛得他眼睛差点溢出泪来,然而他的心中却甜蜜如糖。他以为他从此就能安定下来,有一个认定的女子陪在他身边,无论风花雪月还是艰难险阻,能安静陪他度过。然而……然而他还是……慕斐想起她疮痍满目的尸体,不由瞬间白了脸,心口仿佛被利刃劈开,痛得难以承受。芳华察觉到慕斐瞬变的表情,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慕斐连忙藏起心事,抬眸望向芳华:“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的喜欢太渺小,会玷污了慕公子您……”话未说完,慕斐已经捂住了她的嘴,依旧如风淡雅的笑容,仿佛天上的谪仙不染尘埃。“别说这样的话,知道你喜欢我,我很开心呢。”“真的吗?”芳华惊喜地看着他。“真的。”慕斐点点头。可是他心里却很迟疑。他真的还能够再去爱一个人吗?如果这一次,芳华也如同她一样,被只认门第的母亲背着他灭口怎么办……他不想害了她,却也很害怕又如之前一样与寂寞为伴……好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