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咬着嘴唇,用心研究着如何用最快的速度解开所有扣子,冷不防房间内突然亮起耀目的光芒,一个充满霸气的声音缓缓开口:“玩得开心吗?”“开心!”花雅傻傻地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她蓦地抬起脸,正看到站在门口的镜月罹,他穿着一袭简单的浅碧锦袍,脸上没有表情。雪潋站在一旁,手中挑着一架四四方方水蓝通透的灯笼,明亮的月光从镜月罹身后倾泻进房间的竹地板上,将色迷迷的花雅和不知所措的暮洛暴露在皎洁月华下。“庄庄庄,庄主……”花雅吓得脸上发白,她还记得镜月罹曾明令禁止她来清潋湖,可她不但来了,还差点在这里过夜。而且,而且她现在正……花雅不敢想,她连忙放开慕洛,跳下床,仓促披上外衣,站在镜月罹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口。“我说你怎么不在别院,原来是偷溜来禁区。”镜月罹将“禁区”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分明是在暗示花雅她犯了他的大忌。花雅低着头,忐忑地开口:“庄主,您这么晚找我吗?您不是好几天没回水月庄了……”“就因为我好几天没回来了,你就存了侥幸心理么?真是想不到,被我收留几天连胆子也壮了。”镜月罹的声音虽然没有怒气,但这种淡漠却令花雅觉得更加危险。凉凉的风渗入花雅的衣领,她扯扯衣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紧张兮兮地等待镜月罹发落。“为什么要拉上衣服呢,”镜月罹走上前,食指挑起花雅的下巴,语带嘲讽,“刚才你不是还嫌热吗。”“我,我已经不热了。”花雅的视线触及镜月罹深邃的眸,竟一时有些尴尬。“哦?因为我出现,搅了你的好兴致?”镜月罹丝毫没有放过花雅的意思,他句句紧逼,深如苍穹的眼眸仿佛可以将花雅的整个神魂吸进去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