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罹抱着花雅回房,将她平放在自己一尘不染的雪白大**,任凭猩红血迹染上他昂贵洁净的蚕丝床单,他的眉毛也没有皱一下。此时的他全部心思都放在花雅的伤势之上,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平时有多么爱干净。水月庄所有人都为庄主的变化惊讶不已。郎中前来为花雅诊断,装模作样地探了探脉络,郎中叹息:“花小姐受到重伤,五脏六腑皆损,武功尽失,能撑到现在,已算奇迹。”“你的意思是你医不了她?”镜月罹眸光一暗,郎中不由打了个寒战。“小人,小人也只是实话实说……”郎中声音越来越小,花雅躺在**,很想下去把那郎中一脚踩扁。虽说她伤势不轻,可她刚才明明已经护住了要害,说什么五脏六腑皆损,撑到现在已算奇迹……真是放屁的话!那郎中不如直接说要多少银子好了!花雅心中忿忿不平,却见镜月罹一把扯住郎中的衣领,冷声道:“你若是医不了她,现在直接滚出去让疾风队将你乱棍打死!反正你徒有虚名,活着也没什么价值!”“庄主饶命,庄主饶命!”郎中被勒得气喘吁吁,连忙求饶:“小人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医好花小姐!不让庄主失望!”镜月罹松开郎中,立刻有丫鬟用毛巾擦干净他的手。镜月罹嫌恶地看了一眼颤颤巍巍的郎中,转身一扬衣袍,坐在床边的方椅上,道:“现在开始吧,若让我看出你有半分不用心的地方,我立刻砍了你双腿喂狗!”郎中唯唯诺诺,打开药箱,不敢再提银子的事情,专心为花雅治疗起来。花雅见情形与自己预计一致,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心放下来才觉得浑身不同程度剧痛,骨头好像散了架似的,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受伤,她可全靠这脸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