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今非昔比,您不能贸贸然就下决定啊……”雪潋抖得很厉害,手中的油灯也跟着抖起来,墙上的阴影如鬼魂乱舞。风在地道里呜咽,沉闷的回旋声撞击在雪潋心中,仿佛一场修罗聚会的开端。“我不管!”镜月罹固执己见,根本不考虑雪潋的心情。“庄主!!!”雪潋终于忍无可忍,声音陡然拔高。“您太任性了,从前那个冷静绝傲的庄主哪去了!为什么遇到花雅的事情您就立刻没了方寸,如果总是这样的话,属下立即去杀了花雅,好让庄主变回曾经那个有能力领导水月庄的霸主!”雪潋的话如惊雷般震得镜月罹呆在原地。没错……他似乎越来越不像曾经的他。以前他心中了无牵挂,没有儿女情长,也不会为了所谓的羁绊有所动摇。正因如此,他才能建立御阳城,那个完全不在朝廷管辖范围内的,特立独行的城市。在那个城市中,他就是王!是连朝廷都要惧他三分的王者!“你说得对,我有些冲动了。”镜月罹低眸,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恼怒,道,“我不该为他这种无聊的举动而失去冷静,此事还需从长计较,我相信花雅不会出卖我,但祭千澄诡计多端,花雅很容易中了他的计,现在我们去花雅的房间等她回来。”雪潋长出一口气,转身跟着镜月罹朝暗道尽头走去。他用力睁大眼睛,一副全力备战状态,生怕墙上那些鬼影突然跳出来。“话说回来,你今天手怎么一直抖?”镜月罹终于注意到油灯的火苗闪动得有些夸张。当然,雪潋绝对不可能告诉镜月罹因为他怕鬼。“呃……可能属下年岁已大,有了老年痴呆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