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过是想看看她的伤势,看她害怕成这样……一种恼火的成分再次出现,是对自己的。司空泽野转身,很快地走出去,继续在楼下喝酒。他终于走了……只是一个巴掌,算是很轻的责罚了吧?她刚刚还以为,他真的会打死她的!白云裳躺在**,脸开始发肿,嘴里也还有血腥,她都不想去管,紧紧地裹着发寒的身体。这一次的持续力尤其的长,而且她的意识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如何,她感觉灵魂出窍,站在床边,看到了**痛苦蜷缩的那个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很惊悚,惊悚得她更紧地蜷缩成一团。她不想死,从小就没有多美好的童年,受了那么多苦,又遇到司空泽野。她还没有享受过一点快乐的时光,还没有享受幸福的婚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就这么死去,真的好遗憾的。她要醒来,她不想死!白云裳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却怎么也清醒不了。突然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问她避孕药在哪里?“维生素c……盒子……”迷迷糊糊,她难过地说着,想要醒来,可是她真的很疼,很累,如何也睁不开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下颌被紧紧地掐住:“把眼睛睁开。”“……”“醒来!我叫你把眼睛睁开!”白云裳挣扎着,终于慢慢睁开眼。天亮了,她对上司空泽野深谙的眼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瓶维生素c在她面前倾倒而下,药丸一颗颗落在**。他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白云裳转过头,看到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被扫得七零八落,就像进行过抢劫一般。她的身体终于好了很多,暂时没有那种寒冷感了,可是头却疼得很。想起昨晚她灵魂出窍的画面,她吓死了。听说人在很疲累,精神极度崩溃的时候,就会有“鬼压床”或者“灵魂出窍”的反应出现。但白云裳还是第一次经历,那种感觉令她现在都害怕起来。“我……的头很疼……”她抓住他的手,“我要医生……”“……”“这几天都不舒服,经常发烧……”脸颊还微微地肿着,她的脸色看起来的确憔悴而难堪。白云裳不是真到了恐惧到不行的程度,她不会把这脆弱的一面给司空泽野看。“我真的很不舒服,你叫医生来给我看看好不好?”“……”“医生,我要医生!”不知道是什么病,让她真的太过恐慌。然而,司空泽野却无动于衷地站在床边,紧紧皱着眉,高大的身子俯瞰着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逼感。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在质疑地看着她话语的真实性!“我是真的不舒服!”她的话,让他的心有一种揪痛感。该死,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感觉了,只有这个女人才能给他带来这种感觉。而他,以及受够了被她操控,被她折磨,被她拿在手心里玩耍的感觉!他对她的在乎和宠爱,不过是她反击他的武器!所以她又在装?!大掌不带一点感情地触碰到她的额头,他冷冷地说:“你的温度非常正常。”“我时而正常,时而又不正常……”“那么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正常,什么时候又不正常?”“你找医生来,给我看过了才知道。如果是一般的感冒发烧没关系,我就是害怕当时被蜥蜴咬伤了,会感染上了什么病毒……”“咬伤?在哪里?!”白云裳撕开拇指旁的创口贴,奇迹的是,那个伤口居然已经没有了!本来伤口就很细微……她愣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那里。手却被拿起来,司空泽野握着她的食指:“这里?如果我没记错,这是鱼咬伤的。”“……”“你的戏为什么不接着演?演真实一点,让我相信你。”他残忍地说,“快点,让我相信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没有了,伤口不在了,已经愈合了。”白云裳笑了笑,就撕开手背上的伤口给他看,“这是当时被他尾巴打的。”手背上的伤口当时被打得比较重,所以现在还有很重痕迹。可因为是划伤,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导致……司空泽野的眼眸紧了紧,脸上的表情好像柔和了很多,却还是不太相信她。这时,马仔敲响门:“少爷……”司空泽野冷声道:“没空!”马仔却还是走了进来,似乎是有相当要紧的事,附耳在司空泽野耳边说:“莫少爷来了。”司空泽野的表情瞬息万变,原本柔和的目光,又变得凶残起来。马仔一离开,他就用力揪起白云裳的头发:“你真是让我失望。”“……”“我差点又上了你的当了。”司空泽野冷清地说道,“仗着我对你的宠爱,肆意地践踏我的感情,玩弄我,云裳,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白云裳也对自己相当的失望。为了能够活下去,她刚刚都做了什么,她在哀求他……可是她可怜的哀求,竟然也没有得到他的半分同情。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苍白而失血。紧接着,司空泽野说了句让她更苍白的话:“你的情人马上就要过来接你。”“……”“你是不是很高兴?就要和他双宿双飞了?”白云裳皱了皱眉,头发被紧紧揪着,导致头皮一阵发麻。虽然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她极力地排斥那种预感,试探问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别再给我装蒜了。既然你这么想见他,我就放他进来见你好了。”说着,司空泽野终于放开她的头发,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相当漂亮的小洋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