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山收剑沉默了,他身为一派掌门,也算统领群英,自然知晓西日昌此举的代价,而西日昌身为一国帝皇,有此胆魄只带答喜和一隐卫赴会,换了别的君主决计做不到。叶道人冷哼一声,却也后退了一步,只有葛仲逊伫立不动。苦喈顿了顿,又道:“老僧也不想再逼迫陛下和为难董小妹,但是,今夜若不从根本上解决日后隐患,只怕日后再无机会。”我一听他道“但是”,心就寒了,也不管葛仲逊的虎视眈眈,我提速向西日昌奔去。苦喈一甩衣袖,一股强劲气劲迫我气息一窒,我连忙暗运照旷,勉强前行。苦喈自持身份,一击不退,便再不甩袖。“黎姑娘老僧不想伤她,也只能从陛下身上解了根源……”西日昌慢慢的放下手中永日无言,却仍旧对我道:“不准过来!”我闻言为之心乱。他比我聪明,难道不知即便苦喈无心取他性命,但他若被废修为,一旁的老贼会错失良机吗?还有,他为何至今都不出手?他到底在等待什么?“得罪了!”苦喈向西日昌走去,答喜再次挡在中间。我乘机飞扑过去。管不了他想什么,盘算什么,我只知道我可以死,但祸害必须得活下去,他以后无论祸害什么人甚至祸害世间,总比被别人乱世来得强,总比葛老贼来得强,而且只要他无碍,我的血仇就定可报了!我手印缔结,以我所有气劲,葛仲逊等人不可思议的看见我的掌上迅速凝聚起螺旋气场,气场飞速扩张,与二位天行者不同,我的气场一现,就呼啸破空。狂风起,尘土扬,西日昌急的破口大骂:“蠢女人!”同一时间,答喜挡了苦喈一掌,她的气场急剧萎缩,她将败。蠢就蠢吧,我毫不在意,我只想遵循我自个的武道,我只想做我自个想做的事,如此而已!叶道人上前,俞子山再次拔剑,他们和葛仲逊一样,都神色严肃,紧盯着我掌中越来越咆哮的螺旋气场。距离西日昌越来越近,他的眼眸终于闪过一丝我未曾见过的痛惜,我清楚我在做什么,所以这一丝罕有的表情,我也忽略了。首先迎上我的依旧是我的宿敌,老贼不敢掠我缨芒,侧身避让,单袖拖甩浑厚气劲,试图滞我身法。我如泥鳅一般滑过,拼着受他气劲之袭,只要我挨近西日昌,只要永日无言在我手中,哪怕面前对手皆是苦喈级数的,我都毫不畏惧。老贼的气劲侵我半边身子,但也送我到了西日昌身前。西日昌单手拉我递伸过去的手,我只闻身后劲风又响。“开!”随着我一声怒喝,我的另一手对着老贼施出了天一诀的终极手印,管不了那么许多,残暴的杀死敌人总比倒在敌人手下强。答喜在前方缓缓倒下,更激起我心底深处压抑多年的愤恨。武力就是一切,武力就能决定武者的命运吗?什么狗屁高僧,什么德厚侠士,什么狭隘道人,什么堂堂国师,在我心底,他们还不如一个祸害!至少祸害还知道,他从来不是好人!苦喈的吃斋念佛手袭向了西日昌,我的手印罩住了葛仲逊,答喜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