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汗逐渐风干,我不知在地上趴了多久,当我觉着有点冷的时候,西日昌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顿了顿,随后厉声道:“谁叫你自己下地的?”我被他抱起,放回床榻。宫灯明亮的光线下,他沉脸检查了我的手脚,触碰到痛处,我颤了颤。“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他放开我,又不甘心的在我肩上捏了把,捏的比我摔得还痛。我没吭声,咬紧牙关。过了片刻,他语调放软:“你这个不叫人省心的家伙!刚才我去看徐端己了,连着几月不见,公主病了。”我这才启唇,微微吁气。他凝望我道:“那病是病,说不是病就不是病,委实叫我头疼。”我叹出二字:“相思……”这几月,他除了政事,无暇理会旁人杂事,得不到光照的花骨朵自然要凋零。“知道还给我乱来!”西日昌牙痒痒的道,“我是待你太好了!”我无语伸手过去,扯扯他衣摆,他拍掉我手。过了一会,我再扯,他不拍了,干脆起身而走。我扯不住他,绸衣从指间滑走。我只得幽幽的收回了手。西日昌再回到我身边,已然变作吃人的老虎,上来就剥我个干干净净。胥红爱听动静,但她住得离我远,听不着。胥红听不着,不代表旁人听不到。我还记得托我一把的隐卫,他离得肯定不远,以他的修为必然听得一清二楚。我发出最多的声音是呜音,低哀最多的言语是轻点,受不住了。而西日昌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我还嫌用不上力呢!痛死你最好!”他在我身上大力的搓揉,我的骨骼发出声声脆响,酸痛得我难以忍受,又另有一种快意胸间流淌。跌打药膏的芬香和灼热从肌肤渗透到内里,被他搓揉的地方通通红,我觉着我被烧起来了,烧得嘎吱作响,烧得噼里啪啦。“呜……我快死了……”我含糊不清乱说一通,直到西日昌罢手。他一停手,舒适感就如同海潮,流淌覆盖我的四肢百脉。这感觉是热的,火烫的。西日昌解衣,躺我身旁,搂着我在我耳畔道:“你现今全是我的,浑身上下哪个地方都是我的,不是你自己的。你若再乱来,不给我安生,我就……”“啊……”头颈上又是一口。“咬死你!”他磨着牙道。回答他的只有咝咝声,他搂紧我舔我脖上伤口,咝咝声消失,只有暧昧的摩拭。我不知他舔拭的是我,还是他自个,我只知他火热的拥着我,火烫火烫。后来他将头放我肩窝,揽我腰低低道:“我也受不住了,你快些好吧!不要再糟践自己……”我轻声恩。但祸害终究是祸害,顿了片刻后下一句就道:“要糟践也是我来糟践!”我闻言慢慢伸手上去,抚上他的脸,他受用的在我掌心摩拭,冷不防我二指捏住他脸颊。早就想揪这人了!这张坏嘴欠揍!他连忙捉下我的手,却是笑:“敢捏我脸的,你还是头一个,你等着!”我缩缩头,老实的躺他怀中,再不动弹。他不再言语,只抚摩着我的腰际,慢慢入睡。夏日很热,男人很烫,我被烧着了,一团烈火拥着我,抵着我纤瘦的身子骨,无声无息在我心底燃烧,似乎永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