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那么大的侮辱都没有崩溃,她还记得我的生日,回家的路上还去给我买了小蛋糕……但是,晚上那个消息,却让她彻底崩溃了……那时候,她一下就疯了……”是什么天大的刺激,让她一下疯狂?被侮辱被损害的女人,是什么压垮了她最后的一丝意志???乔小麦这才知道,原来今晚是他的生日。‘.也是他母亲的祭日。如果一个人有这样一个可怕的生日,年年岁岁,岂不噩梦连连?屋子里很寂静。洁净床单上已经染上了他伤口破裂渗出的血迹,一片惨淡。是怎么弄破的?是怎么拉伤的?这么老的伤,难道真是受到了诅咒?如传说中的咒语,每每到了这一天,便要血流成河??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而冷寂。她呆愣了半晌,忽然问:“难道你母亲之死跟我父亲有关?”沉默。“易向西……”‘“我困了!!”他的语气非常冷淡。“易大人……”他闭上眼睛,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苍蝇一般地让她出去,显然是不想再对她多说半句话了。乔小麦识趣地出去。门轻轻带上,易向西才缓缓睁开眼睛。手腕上的剧疼已经消失,可是,心灵上的痛楚呢?这么多年来,无论多么炎热,他都从不会穿短袖,也从不会把袖子挽起来。这样的痛苦,谁能知道?他疲倦到了极点,却又被另一种更强烈的痛苦所折磨他饿得慌。一整天,他都沉浸在悲哀里。他还未进食。每年的这一天,他都绝食一天。那么多年都熬过去了,可是今天,为什么饿得如此惨烈??零点早已过去,快凌晨一点了,又是新的一天了。半夜三更,现在能吃什么?罢了罢了,等天明再说。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但饥肠辘辘,脑子清醒地出奇,怎么也无法合眼,就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饥饿的痛苦。鼻端忽然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他蓦然睁开眼睛,只见门开了一条缝隙,来不及看到什么人,只看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鲜艳的西红柿、青绿的葱花,金色的鸡蛋……色香味俱全。她搬了小桌子放在**,把面条摆好,筷子递在他手里:“易大人,吃吧。”他吃惊地看着她。“我下了很多耗子药,吃了毒不死你。”他不假思索,端起碗,几乎一口气把这碗面吃得精光。末了,但见身边的女人牢牢地盯着自己,他下意识地把碗放下来,声音居然有一丝慌乱:“你……乔小麦,你干嘛这样看我?”“是不是我父亲跟你母亲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仇恨?”他的眉毛一掀,笑起来,因为之前的嚎啕,声音显得有点嘶哑,“如果是这样,我还会出钱救你父亲?”乔小麦哑口无言。的确,如果真是这等滔天仇恨,他岂会真金白银给她父亲出药费?要知道,那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可是大笔大笔的金钱。有钱人的钱也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是救治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