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小麦,还是我来开车吧。”“没事,没事,如果你被逮住酒驾就不好了,还是我开。”车子再一次缓缓启动,这一次,速度慢多了。梁小东不察她的失态,还在自言自语:“对了,我想起来,我们的确没有把江先生计算在内,他这么重要的客人,一定得宴请他,要不,还是我亲自跑一趟,这才表示有诚意……”乔小麦不动声色:“我去给他送请帖好了。”“行,你去也好,毕竟你跟他更熟悉。你就安排一下时间吧。”乔小麦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梁小东说了些什么,她听得心不在焉。去宴请江一行参加自己的婚礼?她苦笑一声,怎么请?若不是易向西老谋深算,从不暴露自己和梁小东之间的兄弟关系,事情会怎样,谁能知道呢???但是,现在不暴露,不等于一辈子也不暴露。她不敢想象,若是江一行知道了梁小东和向西的关系,会做何感想?别说去送喜帖了,她单单这样想着就已经不寒而栗了。但是,人生无常,你最怕什么,便偏偏会来什么。那是个阴天,诺大的一片公墓寂静无声。一上山,便飘起雨来,丝线一般,连人的头发丝都没法淋湿,却寒冷得出奇。乔小麦看着对面的江一行,神情非常不自然:“一行,有事情吗?”她不知道他为何会约自己在这里见面,也很不安。江一行却死死盯着她,“乔小麦,你不知道我为何约你在这里见面?”她顿住。江一行忽然抓住她的手,大步就走。乔小麦无法挣扎,只好随着他的脚步,但是,江一行越走越快,好几次乔小麦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她咬着牙没有吭声,终于,江一行拖着她停下来。乔小麦看到那座孤零零的墓碑,上面一座寂静的白**,墓碑上,父亲的脸上带着慈祥之极的微笑。她心里一震:“一行,为什么今天要来这里?”江一行的目光奇怪极了:“乔小麦,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江一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喜帖,人对着墓碑,“乔小麦,你敢不敢对着你父亲的墓碑告诉他,你即将要结婚的对象是谁?”乔小麦脑子里嗡嗡一声,浑身震颤,差点摔倒在地。江一行蓦然回头,咄咄逼人:“乔小麦,你怕了??你不敢当着你父亲的面说了??你说呀,你说你要结婚的对象是谁??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父亲梁小东到底是什么人?都结婚了,还怕什么?”她眼冒金星,步步躲避,可是,却没有退路,几乎要侧身贴着父亲的墓碑才不至于倒下去。江一行双眼冒着怒火,脸上愤怒得几乎扭曲了:“梁小东,梁小东他姓梁!!乔小麦,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吧??”乔小麦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就连呼吸也慢慢艰难起来。